第二十章 局勢(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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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一隻大手抓起一隻青花茶盞,重重的摔在地上,瞬間,茶盞已經被摔得粉碎,碎片與茶水四處飛濺,屋內數年變得鴉雀無聲。

這是一間大屋的偏廳,廳中坐著五人,四男一女,身穿著各色服裝,唯獨居中一人身穿一件道袍,梳著道士發髻,年約五十餘歲,麵容清臒,三縷長髯,顯得有些仙風道骨。可此刻他的額頭已是青筋暴起,雙目圓睜,怒火已從眼中冒出,情緒激動之下,雙手更是不住顫抖,顯然剛剛的茶盞便是被這名道人所摔。

「大哥,」一個三十多歲的精瘦漢子,忍不住說道,「盛怒傷身,切莫傷了身子啊。」

「蕭桀啊,江家與我西南劍盟乃是世交,江老爺子更與我是摯友,如今卻被那姓冷的黃口小兒出手暗害,我怎麼不心痛啊?」那道人痛心疾首的說道,悲傷之情難以掩飾。

這時偏廳中唯一的那名女子微微搖了搖頭,看她樣貌不過二十八九,身穿一件紅色勁裝,梳著少婦發飾,竟是位年輕美婦,她見那道人無比傷心,也隻得開口道:「大哥,江老爺子慘死,我們西南劍盟必然不能坐視不理,您貴為盟主,理應主持大局才是,可您如此這般傷心欲絕,那我們四人與座下弟子又該如何行事,還請您要振作才是。」

那個叫蕭桀的精瘦漢子聽罷,也忍不住點點頭,附和道:「大哥,蕭嫣說的不錯,若是因為您傷心欲絕,致使盟中群龍無首,不但難以為江老爺子報仇,更是會被其他門派所趁啊,還請大哥務必要以大局為重。」

那道人看看勸說他的二人,明白他們所說不錯,深吸一口氣,強定心神,半晌,這才心情略微平復。那道人緩緩站起身來,拱手向著坐在廳中的四人說道:「貧道傷心之下,情緒失控,多虧幾位勸說,不然將會釀成大禍,貧道在此賠罪了。」說著便要作揖行禮。

這時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的粗豪漢子一把搶上,雙手托住那道人雙臂,用粗豪的嗓音說道:「大哥,你這是作甚,我西南劍盟本就是一家,我們不過是做了弟弟妹妹們該做之事,大哥你又何必如此,豈不是折煞了我們這些兄弟姐妹。」

「是啊,」那個叫蕭嫣的也插口道,「三哥說的對,我們本就是一家之人,您又何必要說兩家之話,這要讓我們情何以堪,您以後若再是如此,可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大哥了。」

「小妹,不可對大哥無禮,」這時一個手拿折扇,一副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打斷了蕭嫣的話,「大哥與江老爺子是多年好友,乍一聽聞他的死訊,傷心自是難免,也情有可原,我們知道,擔心大哥,但是你言辭也確實有些激烈,以後不可如此。」

蕭嫣見那文士說話,趕忙拱手說道:「是,蕭嫣謹記二哥教訓,必當下不為例。」

「罷了罷了,」那道人趕忙示意幾人坐下,又回頭對那文士說道,「流白,不要說蕭嫣了,她也是為我著想,不必如此。」

那個叫流白的文士雙手行禮,便不再多言。道人看了看,坐著的四人,嘆了口氣,又對那文士說道:「流白,你水家一向負責消息打探,是否打探到些情報?」

「大哥,您打算聽哪一方麵,是西南各部吐司還是那個冷天峰的稻草叛徒?」那文士不疾不徐的緩緩說道。

那道人思索了一下,嘆口氣說道:「還是先說說西南吐司各部吧。」

「西南各部吐司之間近期相對穩定,但是據線報,大理附近的擺夷人各部族間日漸對當地吐司的管轄不滿,更是群情激奮,」那文士打開折扇,一邊輕輕扇著風,一邊凝重的說道,「另外,刀家族長的一子一女今日不知去向,有可能已在暗中聯絡對於朝廷不滿的部族,大有叛亂之勢。」

那道人忍不住攥拳揉揉眉心,無奈說道:「想辦法派人從中調解,西南部族雜而紛亂,但卻都是我華夏子民,決不可令部族間的不滿演變為叛亂。」

這時蕭嫣忍不住插口說道:「這能怪誰,還不是全怪朝廷,將權力給予各部吐司,命他們管轄各地,這些吐司不但殘暴統治各族部落,更是割據地方,內都不止,如何能有安定。」說著已經是語帶怒意。

原來,在大明開國之初,由於西南邊陲多為窮山惡水之地,朝廷考量,若是直接派遣官員管轄有些得不償失,因此便沿用元朝的土司製度,對西南不同地區委任統治。

然而,隨著大明日漸富足,西南地區人口劇增,百姓生活也愈加繁榮,因此各地吐司為了鞏固自身權力,不但開始殘暴統治各族部落,割據地方,更是對朝廷叛服不斷,騷擾周邊,內鬥無休,使西南之地的安定愈加困難。到了後世萬歷年間,更是出現了播州土司叛亂之事,此為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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