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丈義每多屠狗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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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刻鍾,三萬人便集合完畢,個個直挺挺地整齊站好,鴉雀無聲!

黑山大聲地喊道:「弟兄們,三年前,我和你們一樣,隻是舊韓國的一個農民,我身邊的幾個,要麼是奴隸、獵戶出身,沒有一個貴族,沒有一個關中人。為什麼我們要當秦軍呢?往小了講,每個人都可以立功拜爵,讓家裡人能過上好日子。往大了講,春秋以來,戰亂已經五百年了,中原隻有再次統一,才能實現真正的和平,大家才能過上好日子!我知道,你們絕大多數都是農戶出身,今年是不是家家戶戶分到地了?田賦是不是比去年降了好多?如果沒有降賦,你們告訴我,我肯定拿下地方官問罪!我知道,你們當中家裡大多斷糧了,家裡人靠吃野菜過日子!我宣布,你們隻要每通過一個訓練科目,可獎勵三十斤小米,帶回家。你們的父母親人會不會挨餓,就看你們訓練得刻苦不刻苦了!我的話說完了,後麵沒有聽清楚的,前麵的往後麵傳達一下!」

黑山講完,台下眾人歡呼一遍!鬥誌高昂。

木匠卻擔心地問:「帥長,你一襲話,他們就嗷嗷叫了!隻是這獎勵的小米可不是小數目,我找誰要?」

「你個鱉犢子,帥長沒有把握能亂說嗎?帥長現在的身份是替王巡視趙地!數十萬斛糧食,你說帥長能不能做主?」米龍嘴快,對木匠說道。

「我立刻發文到國尉府,趙地各郡飢荒嚴重,數調運糧食到各地新軍中,分給士兵家人,以保證新軍的戰鬥力!」黑山說道。

「訓練沒有什麼大問題吧?」黑山又問。

「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幫人大多老油條了,對我們以前的訓練方式有點抵觸,不過沒事,我有皮鞭,誰不聽話給他一下就老實了!」木匠答道。

「你從他們中挑一千個最厲害的,我把城外的五百中尉軍拉過來,和他們比一場,讓他們心服口服,以後你就好帶了!」黑三說著,便讓張進出城,把五百侍衛帶進新軍營。

……

孟浩和肉餅見那闊少憤怒地說要去衙門告屠夫,他的手下帶著地上的死狗,向官衙走去!那讀書人對屠夫千恩萬謝也走了!孟浩預感闊少絕不會善罷乾休,便在旁邊找個茶樓坐了下來,讓肉餅跟著秀才。茶樓內,幾個人正在談論剛剛的事。那闊少姓郭,他爹郭琳以前是巨鹿郡的郡丞,秦軍李信打來時,郡守和郡尉都逃跑了!郭琳郡丞是丞相郭開的遠親,他第一個帶著巨鹿郡軍民降了李信!由於他最早降秦,後來不但沒被郭開牽連,還調到常山郡當郡丞。

過了一會兒,便有差丁過來,詳細看了現場,帶走屠夫。又有幾個差丁尋問旁邊的人,但是所有人都表示沒有看清楚。不願意做證!

孟浩正想跟去衙門看看,肉餅卻回來了,說道:「我看到了剛才那兩個奴才也去找那讀書人了。聽不清他們說什麼!估計屠夫要倒黴了!」

「你說錯了,這個事情被我們碰上了,倒黴的肯定不會是屠夫。我們先去衙門瞧瞧熱鬧!」孟浩說著,和肉餅一起來到律曹衙門。

衙門要審案,立刻圍了許多圍觀的人。秦國審這樣的案都是公開的,除非是廷尉府審理重要的案件,都是允許百姓觀看監督的!

律曹是從關中調來的乾吏,一口關東話,說道:「首告是何人?先陳述事由!」

闊少昂首挺月匈地說道:「我叫郭運,我爹就是郡丞郭琳,我拉著我家的胖嘟散步,路過肉輔時,胖嘟無緣故被這個屠夫殺死了,那胖嘟可是我爹花了二百金從魏國大梁買來的名犬,請大大讓這個屠夫賠我買胖嘟的錢!」說完,郭運一臉傲氣地看著屠夫。

如果是在幾個月前的趙國,誰都知道這個官司不用打了,郡丞可是一郡的三把手!想整個屠夫還用打官司嗎?旁邊的人開始同情起屠夫來了。

律曹麵無表情,說道:「被告是何人,陳述經過!」

「俺沒有名字,大家叫我爹老豬屠,叫我狗屠。」狗屠自我介紹後,又將剛剛的事說了一遍。

聽完狗屠的話,律曹冷冷地問郭運:「首告認可被告的話嗎?」

「他胡說,我的狗是專門訓練過的,從來不咬人!分明是狗屠看到我的狗胖,想宰了賣肉!」郭運歪著肥胖的腦袋,說道。

「可有目擊證人?」律曹問道。

「稟大人,我們剛剛問了現場周邊的人,都說沒有注意著到!」差丁回答道。

「那讀書的書生經常來買肉,應該住在附近,可以叫來給俺做證。」狗屠說道,他知道沒有人敢得罪郡丞,為自己做證,語氣有點著急。

「來人,去打聽那書生住處,傳來問話!」律曹說道。

「那書生我已經帶來了!就在衙門口!」郭雲插口說道。

「傳證人!」律曹喊道。一張臉毫無表情,好像大家都欠他錢不還似的。

書生走進大堂,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白袍,臉色白淨,風流倜儻,和那皮糙肉厚,一臉刺胡的狗屠成鮮明對比。

「草民見過各位大人!」書生向堂上的律曹和旁邊的書吏施了一禮,說道。

「你是何人?將你所見如實說來!堂上做偽證可是大罪哦!」律曹說道。

「草民陳思文,事發時,我正從狗屠門口經過,突然聽到後麵一聲狗叫,轉頭正好看到狗屠飛刀殺了我身後的一條狗!」陳思文說道,語氣有點不自然。

「你胡說,那狗分明已經把你撲倒在地,我才丟出屠刀,殺了狗救下你的!」狗屠一聽陣思文的話,著急地喊道。

「本官問你話了嗎?掌嘴!」律曹對狗屠喝道。

一個差丁立刻走到狗屠麵前,「叭叭」甩了狗屠兩大嘴巴!

郭運見狗屠挨打,一臉得意!心想,這個官肯定是想巴結自己,才打狗屠的巴掌。

「陳思文,那狗有咬破你的衣袖沒?狗有沒有把你撲倒?狗屠拔刀時,狗血有沒有噴你身上?」律曹問道。

陳思文見狗屠挨打,心中肯定了律曹是想幫郭運了,立刻鎮定了許多,看了一眼洋洋得意的郭運,回答道:「都沒有,我的衣服乾乾淨淨,哪裡有破?更沒有血。」

「陳思文,是誰叫你來做證的?」律曹問道。

「稟大人,是郭少爺叫兩個手下喚我來此做證的!」陳思文回答道。

「郭運,你的狗即然沒有咬破陳思文的衣袖,也沒有撲倒陳思文,你怎麼知道狗屠要說的讀書人就是他?難道你能未卜先知狗屠要怎麼陳述經過不成?」律曹勵聲喝道。

「我……我……我在現場和狗屠爭吵過,狗屠硬說他是為救穿白衣的讀書人,才殺了我的狗,我看現在隻有他穿白衣手裡還拿著書卷,我就猜到狗屠說的是他,所以叫他來做證了!」郭運已經滿頭大汗,吱吱唔唔地回答。

「你們兩個多帶人手,去陳思文家中搜一搜,看有沒有屠夫說的破了袖子帶著狗血的衣裳!」律曹對兩名衙差命令道。

「諾!」兩名差丁應聲而去。

一會兒,差丁回來,手裡拿著一小塊燒剩的白布,說道:「稟大人,在陳思文家灶堂裡發現這塊布,上麵還有血漬!」說完便將的布呈給律曹。

律曹認真的看了看!盯著陳思文,說道:「陳思文,你是個讀書人,應該比較懂得道理,你還堅持剛才的證詞嗎?」

律曹的話,不緊不慢,卻鏗鏘有力,聽得陳思文直發抖。他看了看旁邊的郭運,郭運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陳思文月匈部一挺,小聲地說道:「草民堅持剛才所說的,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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