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丈義每多屠狗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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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運,你呢?在大秦,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可知道了?」律曹又問。

「我也堅持不變!這狗是俺爹買給我的,狗屠必須賠償!」郭運也豁出去了,答道。

「來人,傳郭府家老和陳思文的裡正來,把狗屠旁邊、對麵的人全部喚來!咱就不信沒有一個看清楚的證人!」律曹生氣地說道。

「稟大人,我們兩個路過時剛好看到,願意做證。」孟浩拉著肉餅,站了出來。

「好!你們兩個是何人!現場如何,請如實道來!」律曹大喜,說道。

「我們兩個是鹹陽來的官差,我叫孟浩,他叫阿柄。」孟浩肉餅說著,更拿出驗和傳交給律曹。又將自己的見聞對律曹說了一遍。

律曹看了兩人的驗和傳,讓書吏登記後,還給兩人,一拱手說道:「多謝兩位將軍做證,省了咱許多事!」又轉頭對陳思文和郭運喝道:「將兩人拿下,各打三十大板!」

陳思文聽了證詞,早嚇尿了,麵如土色,被扒了褲子,按在地上。

郭運則心有不乾,大聲不停地喊道:「我爹是郡丞,我要見我爹!」

差丁根本不聽,堂上立刻響起殺豬般的嚎叫聲和板子聲!

板子打完,兩人便如實招供,原來郭運派手下找到陳思文,要他做反證,並以讓郡丞舉薦他為吏為誘餌。陳思文忍不住誘惑,心裡想屠夫無論如何也贏不了郡丞兒子的官司,就答應了!

兩人在供狀上畫了押,剛好郭府的家老和陳思文的裡正也到了,二人在兩人的身份證明也簽了字 。

家老無奈地說:「律曹稍等再判,我已經派人去稟告郡丞大人了!」

「律曹判案自有法度,若有差錯,郡丞自可依法治本官之罪,何需等待?」律曹說完,立刻宣判:「陳思文,恩將仇報,夥同他人做偽證,勒索恩人二百金未遂,依律刖鼻,終身苦役!郭運,縱犬行凶,收買陳思文做偽證,意圖敲詐狗屠二百金。依律判郭運刖鼻,終身苦役,罰二百金,兩名奴仆從犯,罰為官奴。狗屠見義勇為,反遭誣告,無罪釋放,賞五百錢。」

判詞念完,圍觀人紛紛喝彩。陳思文和郭運都沒有想到處罰如此重,急忙伏地痛哭求饒。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象你們這樣的人,還有臉求情?拉到外麵,公開行刑!」律曹麵無表情地命令道。

兩人被押到城中十字街,早有差丁四處宣傳!一會兒,街口便人山人海。書吏不停地對民公念誦二人的罪行和判詞!郭運已經沒有了半點囂張氣焰,除了不斷求饒,還哭喊著老爹救命。差丁分別按住兩人的腦袋,鐵劍由下往上一劃,兩個鼻子便掉了下來,血水象清泉一樣湧了出來。早有差丁抓來一把鍋灰,抹在二人臉上止血,二人嚎叫聲,暈死過去!圍觀的人們第一次看到秦法的冷酷和無情,許多膽小的嚇得尖叫起來,連郡丞的兒子也不放過。心裡無不產生對秦法的畏懼!而郡丞郭琳始終未露麵。

黑山聽了兩名手下的匯報,感嘆道:「秦國之所以強大,無數個鐵麵無私的法官功不可沒啊!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這句話有意思啊!」

第二天早上,新軍校場上,一千名精挑細選出來的精壯和黑山帶來的五百侍衛準備來場比武,其餘新軍在周圍觀戰。這一千人,以前都在趙軍中乾過兩年的老兵油子,許多人還和秦軍打過仗。雙方全部換上演練木槍木劍,槍上和劍頭用布包著,裡麵裝了白灰,誰中了槍和劍就會留下白點,退出戰鬥。

一千新軍組成兩個五百人的方陣,分左右向中尉軍包抄過來。中尉軍列成一個圓陣,盾牌兵、長槍兵、劍士三人一組,這個是秦軍步戰的常見組合,隻不過對付步兵時,盾牌手不用木錘了,而是二尺短劍。

一開始,一千新軍利用人數優勢,向兩邊展開很快將五百中尉軍圍在中心!發起猛烈的攻擊,如果戰場對訣,被重兵圍住,幾乎是必敗無疑!但是新軍很快就知道中尉軍的厲害,中尉軍每三個戰鬥小組又圍成一圈,每個小組隻負責麵前一百二十度的攻防,盾兵防守,槍手劍手配合熟練。新軍士兵連續沖擊,根本無法沖亂對方陣形。剛剛開始,新軍還有序沖殺,沒有一會兒便自亂陣腳,整片整片的「傷亡」倒下。不一會兒已經「傷亡過半了,中尉軍再鼓聲中迅速由圓陣向兩也展開,逐漸開始反圍過來,如果是戰場,這種情況下,指揮官就會下令後撤,重整陣形再戰!但演習一撤便是輸,很快,新軍就被中尉軍反包圍了。鼓聲再變,盾牌兵立刻將新軍圍在圈內,劍兵則變成掩護,長槍兵主攻,新軍向外沖殺,有的躲過長槍,卻被盾牌擋住,劍手毫無費勁地在他們月匈前留下白灰印記。偶爾有沖出一兩處,後麵的也立刻補上。鼓聲再變,中尉軍喊著整變的「殺」聲,一步一步縮小包圍圈,直到一千新軍全部覆滅。

軍司馬統計後宣布:「五百中尉軍傷五十人,亡四十人。一千新軍全部陣亡!」

木匠高聲訓道:「打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今天刻苦訓練,為的是戰場上能活下來!生命隻有一次,隻有活著,才有爵位、田宅,能讓家裡人過上好日子。現在還有誰認為你好將軍的訓練方式沒有用的嗎?從今天開始,再有人消極訓練,立刻軍法從事,絕不輕饒!」

「刻苦訓練,立功拜爵!」新軍們高喊著,士氣昂揚。

臨近中午,黑山帶著孟浩、肉餅來到屠夫的肉鋪。見店門緊閉,就問旁邊的商戶,道:「老板,請問一下,這個狗屠今天怎麼沒有來賣肉啊?」

「小兄弟,你來晚了!狗屠現在是全城名人,許多人為了見他一大早就來排隊買他的肉,早賣光回家了!」旁邊的烤肉店老板說道。

「我們也是慕名而來的,不知道他家在哪裡?能否告知?我們想去拜訪他!」黑山又問道。

「你從旁邊繞到後麵使勁敲門,他家就在這後院!」那老板說道。

「謝謝老板,你給我烤三隻雞,半頭羊,再買兩壇好酒,一會兒送到他家來。我們去家裡拜訪他一下!」黑山對烤肉店老板說道,丟給他兩權金幣。

「客官您先請,我馬上給你辦來!我家的烤肉是遠近聞名,保證您吃了下次還想!」店老板見大生意上門,臉笑成一朵花!

黑山幾個來到後門,孟浩使勁拍了拍木門。

「肉賣完了,買肉明天早點來!」裡麵傳來狗屠的聲音。

「狗屠,我們是來拜訪你的,不是不來買肉的!」孟浩應道。

門一開,狗屠就認出孟浩和肉餅!立刻笑著說:「原來是兩個恩人來了!我正想著到哪裡尋找你們表示感謝呢?那麼多鄰居,竟然沒有一個願意為我作證!請受我一拜!」

孟浩急忙扶住狗屠,說道:「我們是過路的不怕,你的鄰居們個個拖家帶口,當然不敢得罪郡丞的人了!你也別怪他們!這位我們的將軍在此,是他想結識你一下,也是他命令我們兩個去給你作證的!」

「將軍,多謝相救!隻是我並不認識您,何故相助?」狗屠問道。

「我們也是大秦的官員,給你作證,是我們的分內之事。想結識你,是因為你夠仗義。我看你們在收拾東西,想搬家?」黑山見院子裡有點亂,問道。

「幾位恩人,實不相瞞,我們怕郡丞過後報復,想南下楚國投親。隻是家父突然生病,不知道如何是好!」狗屠答道。

「樊大,有客人來了,快請坐!我去燒水!」一個老婦人說道。

「幾位恩公,裡麵請坐!噲兒,來拜見客人!」樊大喊道。

一個虎頭虎腦的少年幾步走了過來,對黑山等人一拜,道:「樊噲給幾位恩公行禮了!」

「樊噲?莫非你們準備去楚國沛縣?」黑山驚訝地問道。

「正是小兒樊噲,恩公咋知道我們準備去沛縣避難?」樊大好奇地問。

「啥哈!我會點相術,見樊噲長相奇特,將來必能封侯拜將!此次回沛縣正好應了時運!」黑山自知失言了,隻能隨便編了幾句。

原來樊大年輕的時候,在沛縣傷了人,全家連夜北逃到趙國常山郡。幾年後,家鄉親戚捎信來,說仇人已經走了可以回去了!但是一家已經在常山郡安頓了下來就沒有回去。樊大妻子生下樊噲後不久病死了,樊大的父親豬屠這幾年一直生病在床,花光家裡的大部分積蓄。

豬屠披著厚厚的的衣服,瘦骨如柴,拄著拐杖,走了出來,說道:「樊大,恩人來了,讓噲兒去打點酒來,不可失了禮!」

「父親,你身體不好,不要著了風,快回去躺著!孩兒馬上讓噲兒去辦!」樊大說著,又把父親扶進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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