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這題超綱,真的非常超綱!
薑白雨全靠陷入危機時刻的神奇狀態才把整道題解了,恢復日常狀態,後遺症立馬湧上來。
頹廢,惡心,壓力山大。
兩個青年抱頭痛哭,一個少年在賢者時間裡暢遊。
過了許久,薑白雨無精打采的問:「你們打算去哪裡?」
樓玉竹神色黯然,低落沮喪道:「我們正打算去找師叔。」
白賢竹聲音病懨懨的,萎靡不振,「師叔常年不在天冀宗,應該沒有被卷進去。上次聽師父說師叔在瑤州一帶,我們一路找過來,低調行事,隻是,一直沒能打探到師叔的消息。」
一起直麵陳家的威懾,一起經歷生死威脅,還一起犯過慫,三人之間的氣氛突飛猛漲。
薑白雨失魂落魄,「觀天閣現在隻有我一個人,我沒有地方可以去。」
雖然原因不同,可結果就是如此,樓玉竹和白賢竹不知道,他們立馬狠狠共情了,以為觀天閣也遭遇不測。
皇朝崛起的過程中,消失了不知道多少門派和世家,現在依舊不肯臣服的都是在苦苦支撐。
樓玉竹作為師兄,主動提議,「不如道友和我們一起去找師兄吧。」
去掉了小字,以道友稱呼,證明薑白雨的份量和之前已經截然不同,是平輩相交。
白賢竹附議,「孤身一人,容易遭遇不測。」
說完,他自己卡殼了一下。
以陳家小姐的遭遇來說,遇到薑白雨是誰倒黴還真不好說,那麼大一艘巨艦都被坑的灰飛煙滅,唯二逃出來的幸存者現在淪為徹頭徹尾的廢物,再也不可能對他們造成影響。
奪走身上所有財物,換掉美麗精致的衣衫,毀掉容貌和聲音,看不見,也無法寫字,失去一切光環,陳家金尊玉貴的嫡係小姐跟她嘴裡的賤民螻蟻毫無區別。
不能說是趕盡殺絕斬草除根,也能算是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薑白雨就等著他們兩人說這句話,毫不猶豫應下來,「那就麻煩你們。」
他需要有人帶領他融入新世界。
天冀宗遭到滅門,和幸存者一起行動有一定風險,可若是孤身一人什麼都不知道四處亂闖,危險性隻會更大。
有些東西需要耳濡目染,本土長大的人天然明白,他這樣的天外來客跌跌撞撞,摔得頭破血流,可能才搞清楚所謂的常識。
陳家之事就是最好的證明,樓玉竹和白賢竹作為天冀宗弟子,盡管對皇朝統治下的世家門派極為不齒,耳濡目染了解到的消息讓他們立馬判斷出接下來伏魔鎮可能的遭遇。
若非陳家來的實在太快,也許根本不會有這麼一場交鋒。
這些情報就是宗門的底蘊之一。
從兩人的話語可以判斷出,如陳家這種行事作風的家族宗門並非個例,有樓玉竹和白賢竹警醒,能夠無形中避開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他們能夠從宗門之禍死裡逃生,東躲西藏活到現在,絕非憑借的好運氣而已。
人品又信得過,實在是向導的最好人選。
他以觀天閣的能力帶領兩人避開禍患,兩人帶他融入新世界,互利互惠,達成共贏,完美。
薑白雨起身,「走吧,我們先找個地方把陳家小姐和秦令丟掉。附近有沒有哪家實力可以和陳家相媲美,但又和他們不合的?」
必須要說修士的身體素質是真的結實,經過這樣的摧殘,陳家小姐和秦令都沒有嗝屁,看起來奄奄一息,實則距離掛掉還遠著。
樓玉竹想了想,「再過去點是登仙書院的地界,他們人脈廣博,從書院出來的弟子遍布各地,本身實力也很強,不論世家還是宗門,輕易不會招惹。」
「實際上,我們懷疑師叔來瑤州,可能就和登仙書院有關係。」
「伏魔鎮若是消失不見,登仙書院是最有可能發難的,在他們眼皮底下製造出這樣的血案,根本就是不把書院放在眼裡。」
「陳家的嫡係小少爺也許是來登仙書院求學,與同窗一起出門遊歷,才會誤入伏魔鎮,聽聞鎮子上吃人惡鬼的傳聞,興沖沖進入魔頭山,意圖鏟除惡鬼,爭取學分。」
薑白雨若有所思,「那陳家這樣大張旗鼓,未必就是殺雞用牛刀,他們真正想要威懾的對象,其實是登仙書院?」
樓玉竹點點頭,「很有可能。陳家嫡係小少爺在登仙書院求學,卻在書院眼皮底下慘遭殺害,這樁官司陳家不可能咽得下去,以他們的行事作風,必然要去討個說法。」
「可登仙書院不是好欺負的,陳家這般挑釁,必定觸怒他們。」
「所幸陳家雖然囂張跋扈,法寶並未直接闖入書院地界,而是先出現在伏魔鎮上空。」
薑白雨沉思片刻,果斷使用技能起卦,看登仙書院是吉是凶。
結果是:吉。
可總算不是大吉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