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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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岱叛變的消息傳到西涼大營,剛剛千裡來效,好不容易才與馬超會師的烏恰爾與哈法丹,聞言麵麵相覷。

才幾天不見,局勢怎麼急轉直下,成了脫韁的野馬?

車師貴族懷疑的眼神,令馬抗不得不站出來,立即撇清關係:「從今往後,我再也沒有馬岱這個兄長!」

看著馬抗殷懇的表情,烏恰爾與哈法丹充滿了惋惜。

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

一片愁雲慘霧的氣氛裡,楊瀠突然從牛車跳了下來,走到馬超與馬抗之間,欠身道:「可否勞動兩位將軍,閒說幾句話?」

馬超與馬抗對視了一眼。

「當然可以。」

楊瀠提起腿,將二人引至一處水聲淙淙的溪澗,方才回頭道:「所以,這出苦肉計,是從何時開始施行的?」

此話像一把匕首,亮烈地橫在三人中間。馬超長眉猛蹙,直接看向馬抗。

馬抗則觳觫一顫,連不迭擺手道:「阿兄,事涉軍密,我可什麼都沒說,連龐令明都瞞著的——」

思及馬抗這幾日確實獨來獨往,馬超轉了兩下扳指,不答反問:「所以,女郎可否明言,此計哪裡露了破綻?」

楊瀠頻頻搖頭。

願打願挨的計謀,無論疊加的傷勢還是升級的罵戰,都鋪墊得滴水不漏。瞞過了所有人,當然也瞞過了她。

隻是,計謀能說謊,史書卻不會。

馬超作為一方梟雄,從來都是與袁紹、曹操相同的寡情者。

曹操奉天子以令不臣,再過數年,會征召馬騰入朝為官。馬騰至許後,又假途伐虢,借道涼州打漢中。而坐擁西涼的馬超,為了權柄說反就反,渾不顧自己留在許都的父兄。

馬騰宗族百餘,皆被曹操殺得乾淨。

但就是這麼一個生性涼薄的軍閥,彌留之際的遺言,一不念妻室,二不念後裔,隻顫抖捏著劉備的手,真摯地交代:「惟有從弟岱,當為微宗血食之繼,深托陛下,餘無復言。」

除了把馬岱托付給劉備,別的沒什麼好說的。

將歷史抽絲剝繭,關係這般過命的兄弟,又怎會輕易言棄?

那麼,撥開迷陣,真相隻可能是,他們在合謀,上演一出瞞天過海的大計。

「令弟為了你,可以以身搶箭。這樣連命都不惜的人,我不相信會做出臨陣倒戈之事。」楊瀠隻能簡略地分析,「將軍,他潛入敵營,究竟所圖為何?」

楊瀠的聰穎與機警,令馬超心中一下子漫生出無盡欽佩。

大軍還停留在雲杉深處時,他就注意到了來自南方的鬼祟斥候。

誠如楊瀠所言,之前黑河邊的勝利,實乃天時地利的僥幸。如今前路遍布荊棘,又怎能讓己方陷入被動?

憑借馬岱受罰,知根知底的幾位血親僅用眼神就能敲定,權且將計就計。

當真相展露,馬超終於不再賣弄關子:「不日之後,甜甜會身攜毒藥,飛進城去,交到阿岱的手裡。」

「下毒?」楊瀠倉皇捂住了嘴巴,「最為關鍵的口糧,環環相扣,誰會那麼輕易讓降者趁隙?」

馬超搖了搖頭:「匈奴人引以為傲的,是他們所向披靡的騎兵。騎兵關鍵,在於馬匹。」

隻要能混入馬廄,一切即水到渠成。

楊瀠微微鬆了口氣,旋即又立刻懸起了心:「馬廄生變,局勢混亂,令弟孤身深陷敵營,又該怎麼辦?」

馬超與馬抗聞言,雙雙低下了頭。

氣氛安靜得可怕,過了良久,馬抗才喟嘆一聲:「中間這段時機,長兄會試著聯絡長史府望族,共同誑開城門。我方大軍一進城,局勢即可逆轉。」

屆時,西涼鐵騎之下、失了馬匹的匈奴兵,不過白板部隊耳。

「可局勢逆轉之前呢?」楊瀠嚇得倒抽了一口寒氣。

匈奴人凶暴,若知道敗局已定,急火攻心之下定會大肆屠戮無辜。別說馬岱,城中上萬的百姓,恐半數以上會遭殃。

馬抗聲音越說越小:「阿兄鐵了心進去,就沒有想過活著出來。」

「不行!」

楊瀠雖擁有了亂世記憶,也見證了戰爭的殘酷,可大難當頭,下意識隻想尋覓更好的良策。

如此兵行險棋的硬碰硬,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實在太慘烈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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