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首獵（1 / 2）
「體質報告已經出來了」，一位威嚴的戎裝老人走了進來，肩上赫然是三顆金燦燦，明晃晃的將星！金絲框眼鏡的秘書遞過兩份文件袋給麵前這個大校，「你自己看看吧，賀鑄。」
這個兩槓三星的大校竟是賀鑄？那個與風熙段道一戰的結丹大修士？
「將軍，這……」賀鑄根本看都不用看這兩本形同虛設的體質報告，「絕不可以常理衡量這二人。」
將軍搖搖頭，「賀分舵，我清楚你的實力，你的眼光，也相信子琢他們幾個的判斷。隻能說，我如果越級把這兩人提上去了，再上邊我怎麼說？」賀鑄也隻有嘆息，他也知道此間難度，體質報告這兩人是普普通通，甚至有些劣質的修煉者，可他們就是爆出了堪比結丹的力量，誰信？
賀鑄搖著頭走出去，即將到門口，將軍喊住了他，「其實，有第二條路。」賀鑄隱隱猜到了什麼，平靜地看著他。不過眼中微閃，這是隱藏不住的。
「讓他們先跟著子琢吧，憑他們的實力，應該能很快攢夠功勛，爬到我們期望的位置。」將軍糾結了很久，才說出這句似是而非的話。
賀鑄瞳孔微縮，他又何嘗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有些人以隱秘的身份跟在一些天才身邊歷練，沒有待遇，沒有身份，沒有編製，這些人有的成為了與天之驕子互換後背的摯友，有的成為了他們救命的替死木偶。這些人的開銷都是由天才家族私人負責的，因為這本身也算一小支私軍了。以近乎墊腳石的身份出現，因此也被界內稱為「祭道人。」
「你……您是要他們成為祭道人？」賀鑄驚恐間差點叫錯了稱呼。他怎麼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好心竟把兩個傑出人才往火堆裡推。誠然，要讓這兩人迅速走進高層眼裡，這是最好的辦法，但同時風險也是直線攀升。因為沒有編製，也沒有正式身份，一旦發生意外，「天機」的救援力度遠沒有小組成員那麼大。
「無奈之舉，」將軍睜開眼，指了指頭頂掛著的五個字，「賀鑄，你要永遠記住，為人民服務。不管有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都不能讓你誘導他們加入，其中利害，你給他們講清楚，讓他們自行判斷。」賀鑄正要說些什麼，將軍擺擺手，「如果他們還是確定加入，開銷我出你也要當回護道人了。」
賀鑄退下，心事重重。他清楚將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為人民服務」，不是提醒他用正當手段，而是告訴他，為了國家和民族，可以犧牲任何人，風熙是，段道是，賀鑄也是，包括將軍他自己，更是。不認為錯，隻是多少有些冷血了。可惜，可惜風熙兩人，萬一他們能做出更驚人的成就呢？可惜決策往往如此，禁不住那個萬一。
賀鑄轉身走進另一個房間，經過密碼、指紋、虹膜三重禁製後，合金門緩緩打開得以看見玻璃儀器裡的人，風熙靜靜平躺在儀器裡，各種輸液管，電子器械插滿全身，儀器背後，是更龐大的設備實時分析。在其旁的一模一樣的儀器裡，自然是段道了，在待遇方麵，可以說不偏不倚了。
兩人看似淒慘，其實隻是有些狼狽罷了，都隻是大戰後的虛弱脫力而已，那些機器，也隻是為了那份體質報告。
賀鑄坐到儀器邊，警報響起，風熙睜眼，賀鑄迅速起身並布下一道禁製，一切隻在眨眼間！
風熙隻是死死把他盯著，並不時瞟兩眼段道那邊。這層禁製不難破解，若有意外，他絕對第一時間護住段道。隻是賀鑄也絲毫不在意，而是對屋外匆匆趕來的安保人員擺擺手，示意無恙。
「既然你醒了，我們就說開吧，也沒那麼多彎彎繞繞。」賀鑄重新給他蓋上雪白被子，「簡單地說，就是我們天機向你拋出橄欖枝。我們開出的條件：國家機構，穩定、強大，可以保護你的家人，年薪百萬無上限，你的修煉資源由機構報銷。風熙，應該沒有比我們更誘人的工作了。」
賀鑄一番話說的官方又嚴肅，更有滿滿誘惑力，隻有風熙看到這位老結丹正擠眉弄眼。風熙隻是瞟了一眼門口戒備的「安保人員」，心中了然。朝那邊努了努嘴，同樣擠眉弄眼。
等那些完成任務的走後，賀鑄才起身關上門。
風熙笑道：「怎麼，剛才那些就不算數了？」賀鑄看著他吊兒郎當的模樣，嘆了一口氣，「之前的待遇不變。但是你是編外人員，作為祭道人加入的。」說著，他又把祭道人的資料發給風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