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徽山(1 / 2)

加入書籤

讀書人,在徽山十分受人尊敬,無論是家境如何,讀書識字是第一位的,所以在徽山,根本見不到文盲的存在,這在大周皇朝,是蠍子的粑粑獨一份。

曾經有知情人說過,徽山,當初先師先聖路經此地講學,留下了昌盛的文運,比起中土聖廟,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話雖然不能去印證,但是在徽山府,最漂亮最牢固的建築,是各鄉各鎮的書塾,教學的先生,束脩都是官府與一些大家族籌集,不用學生操心,可想而知,在徽山去學堂讀書,是很容易事情,出才子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反之,家中如有適齡孩童而不去就學,各地的裡長和族中主事者,是要被斥責的。

肖雨去徽山的路上,就遇見了不少去吳家學堂的學童,一些還是被大人拎著走的,不過也對,總有一些小家夥,對讀書還是不怎麼感興趣,大人再望子成龍,最後還是一場空。

肖雨笑著避開一位快跑的學童,後麵是他父親,撐著傘追著喊:「慢點走,小心腳底。」看見在路邊的肖雨,還歉然一笑。

路邊青草樹葉上的雨水,漸漸將衣衫浸濕,肖雨葉不在意,踏上了上山的小路,到吳風之的墓地,要走上一段山路,據吳文靜講,吳風之去世前,特意關照,他不葬於家族墓地,要在徽山上,麵陽擇一地葬之。

細雨繞山行,山色煙雨中,雨中的徽山,有一種朦朧的感覺,不過肖雨走得比較快,沒有特意去注意周圍的風景,很快,他就發現了一段石階,從這裡上去,就是吳風之墓了。

一座孤墳出現在半山月要,清明剛過,此地被清理得十分整潔,吳風之,一代名儒,靜靜躺在了地底下,墓碑十分簡單,上麵就四字:吳風之墓。

小小祭壇上,還留著清明祭奠之物,肖雨彎月要,慢慢清理起來,接著燃起了三支清香,又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直舍不得喝的竹葉青酒,擺上了兩隻翠竹酒杯。

斟滿酒,肖雨取出蒲團坐下,也不理會頭頂滴答滴答的雨滴落下,舉起酒杯道:「遙想師兄當年風姿,雨,心向往之。」說完一飲而盡,將祭壇上的酒水撒在地上。

第二杯酒,肖雨喝得極慢,開始與這位素未謀麵的師兄絮絮叨叨講起自己上大青山的往事,在大青山上,肖雨感受到了許多的溫情,也知道了什麼是冷漠,什麼是輕視,哪怕是自己的師父,平時很多時候,對自己都是例行公事一般,常常感受不到什麼師徒情誼,隻有在自己嘴饞撒嬌時,才能在師父那裡感到一絲絲的暖意,不過如今回頭看來,也真怪不得師父。

有些話,肖雨寧可爛在肚子裡,機遇巧合,來到這位已經天人永隔的師兄麵前,才敢一吐心聲。

想起當年,年幼的肖雨向師父詢問吳風之的事情,就被狠狠訓了一通,不過不妨礙肖雨偷偷向師兄師姐打聽,一直以來,這位未曾謀麵的師兄,是肖雨尊崇的對象。

第三杯酒,肖雨還是一飲而盡:「師兄,其實啊,做事要懂得變通,花花隨我修行,不會破你家規,將來修行有成,也是一段佳話。」

肖雨盤起腿,取出好久沒有翻閱的《道德真經》,讀一頁,喝一口,還不斷停下,細細講述修煉心得。

很快,肖雨便有了些醉意,不過翻書卻沒停:「……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勢成之。是以萬物莫不尊道而貴德。道之尊,德之貴,夫莫之命而常自然……」

聲音漸漸變弱,肖雨手持經書,蒙蒙細雨中,醉坐於徽山。

須臾間,徽山如墜仙境,天光照耀,青冥浩盪,空中仙鶴悠然飛翔,滿眼奼紫嫣紅,山路上,一輛牛車緩緩而來。

駕車的,是一位身穿灰布長袍的老者,頭發稀疏,發冠是尋常道士所用,而坐車的,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看模樣,是一位老書生,月要間的玉佩,十分常見,不值幾兩銀子。

肖雨恍恍惚惚下山,心想,雨這麼快就停啦。

牛車走到肖雨身邊,肖雨往路邊一站,準備讓牛車先行,意外的是,牛車停了下來,老書生微笑著看著肖雨:「年輕人,是去求學的?」

肖雨躬身施禮:「老先生,小子不是求學的,路過此地而已。」

「哦,看樣子像個讀萬卷書的。」穿灰布長袍的老者道。

「兩位先生過獎了,小子未曾讀過萬卷書,不過呢,行過萬裡路。」

「不錯不錯,讀萬卷書,行萬裡路,其實後者更難,現在的後生啊,越來越吃不住苦頭了。」

肖雨感覺到,這兩位老先生怎麼好像是認識的,卻總也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

「年輕人,可有功名?平時看那些書呀?」老書生居然坐下,不趕路了,似乎見到中意的後生,要考究一番。

「小子是修行中人,沒有功名,主要看些道家經典,不過呢,平時興趣多,儒家書籍也看,軼聞雜記也看,最近還準備去找些佛家經書看看。」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肖雨手裡已經拿著平時常常翻開的《道德真經》。

「說說看,看書,總有心得吧。」老書生微笑道,不知怎麼的,肖雨手中的《道德真經》,已經到了那位灰袍老者手裡。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玄幻相关阅读: 南城往事 我就是道,爾等臣服 生命的最後兩年 帝後名之謀取天下 總裁的天價窮妻 罪妻來襲:總裁很偏執淩依然易瑾離. 漢末小士族 偏執大佬輕點寵 侯府商女 都市最強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