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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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是向仙逝的長輩發願,也是向南弦表明忠心。南弦明白他的心意,上一輩經歷的苦難,由不得他打誑語,既然能借此立誓,自己的婚姻,便沒有什麼可令她擔心的了。

執香向上祝禱,南弦虔誠道:「新婦初入門庭,必當恪守禮法,承奉宗廟,輔佐夫君。求爺娘庇佑,家和順遂,諸事通達。」

兩個人並肩叩拜下去,拜過了祠堂,這禮就算是補全了。

從後院出來,即便是短短的一程路,他也要牽著她的手。半道上遇見的婢女退讓到一旁,俯身恭敬地行了個禮。

早前□□不順的家主,有很長一段時間陰晴不定,弄得府裡奴仆戰戰兢兢,連大氣都不敢喘。如今新婚,那眉目間含著笑意,再也不是生人勿進的模樣了。主母就是所有人的救命菩薩,有了她,這家再也不是一派風雨欲來了。因此人人都由衷欣喜,人人也都敬謝老天爺的垂憐,今後要是有事,終於求告有門,再也不必冒著被責罵的風險了。

南弦始終不習慣在人前這樣親近,下意識地想抽回手,可惜沒有成功。

他偏頭望她,眼眸深幽如海,笑道:「我們已經成婚了,還有什麼可避諱的?我要讓全建康的人都知道,我得償所願,向娘子是我的王妃了。我再也不是飄零在人間的孤魂,我有了家室,也有疼愛我的人了。」

他這樣一說,倒惹得南弦心頭牽痛。原本嫌他招搖,這回也不能掃他的興了,輕輕回握住了他的手。

他察覺了,春風得意,全無半點遮掩。如今怕不是小狐狸了,是隻抖著尾巴的花孔雀。新娶了媳婦,總要容人高興高興,他愛這樣糾纏著,那就隨他吧!

當然作為丈夫,他還是很盡心的,家裡長輩不在了,神家的親戚也不親,婚後第二日沒什麼安排,便想著問她,要不要上邊淮去逛逛,再包個酒閣子臨河賞景。

南弦夏天怕熱,不愛上外麵去,想了想道:「算了,還是在家避暑吧,累了好幾l日,我不想出去。」

她說罷,視線隨意一瞥,就見他一副正中下懷的樣子,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有錯漏,「說不出去,你這麼高興?」

他調開了視線,「倒也不是很高興,隻是覺得你昨日累壞了,正好趁著今日好好補個覺。」說完又追加了一句,「我陪你一起睡。」

南弦縱是再遲鈍也發現了,立刻轉變了態度,「還是出去逛逛吧,我覺得逛逛也不錯。」

他聞言靠在她耳邊,壓聲問:「你不疼了麼?外出要坐車,又有好一段路要走,我怕你不便,雪上加霜。」

南弦轟然紅了臉,「你這人……真是討厭得很。」

通常女郎說你討厭,並不是真的討厭你,相反小幽怨中帶著點嬌嗔,聽得郎子心潮澎湃。

他頓住步子不走了,轉身抱住她,「我是為你好,你怎麼反倒討厭我?才成婚第二日,你就要讓我傷心,這是什麼道理?嗯?」

他說得坦坦盪盪,引得院中經過的仆婢駐足,連傖業都不

知從哪裡冒了出來,伸脖一看,忙又找地方匿藏了身形。

南弦很尷尬,推了他一下道:「你小點聲,別鬧,看被人瞧見了。()」

可他並不收斂,我心裡難過,還要小點聲?4[(()」

南弦一個頭兩個大,終於敗下陣來,「算了算了,你是為我好,我不該曲解你。不出去了,就在家睡覺,這樣總行了吧?」

他這才肯罷休,牽起她的手搭上自己的臂彎,把她往上房引。見了經過的婢女,吩咐把兩餐飯食送進房裡來,打算整日不出門了。

南弦無奈地看看他,進門的時候,有種誤入盤絲洞的感覺。原本還有些猶豫,結果被他攔月要抱起來,還沒等她驚呼,房門已經關上了。

小心翼翼把她放到床榻上,他體貼道:「我讓人做冰酪來,擺滿蜜漬櫻桃,你最愛吃的。」

南弦愣了下,「你怎麼知道我愛吃這個?」

一般櫻桃都是作為點綴,頂上放一顆勾人食欲罷了,鮮少有人櫻桃成片,蓋住底下酥油的。他連這個都知道,這讓她好奇,仔細回憶了下,好像不曾在他麵前吃過這種小食呀。

他有些不好意思,「你以前去過的那個冰酪攤子,我也去過,你愛吃什麼樣的酪,我都知道。」

南弦訝然,「你還盯我的梢?」

他說不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若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怎麼投你所好?」

也罷,總算他盡心了,初回建康還能騰出空來打探她愛吃什麼,這樣的郎子倒也無可詬病。

於是用過了飯食,可以來一碗冰酪了,不必像在家時候那樣端著,忌諱自己給允慈做了壞的表率。烈日炎炎,坐在窗口吃冰,一口夏景一口櫻桃,這日子過得果然愜意。

神域呢,含著笑,托腮看著她,她饜足的樣子以前不曾見過,想是因為女醫必須讓人信服吧,她把自己的內心裝扮得很老道,二十歲的年紀,活出了四十歲的味道。

以後不能這樣了,他要讓她自由,不高興了就哭,喜歡了就笑,再也不用顧忌別人的想法,痛痛快快地做她自己。做夫妻,不就是這樣彼此救贖嗎。她的內心夠強大,自己沒有什麼能幫助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嬌慣縱容,這個他最是拿手。

一碗冰酪吃完,她心滿意足,擦牙漱口後回身靦腆地笑了笑,「王府的廚娘手藝真好,比外麵賣的好吃。」

他說當然,「我把以前陽春樓的鐺頭請回家了,南北菜色他都拿手,想吃什麼,吩咐下去就行了。」

她點點頭,滿心歡喜,他趁熱打鐵,「酒足飯飽,接下來歇個午覺,養養身子吧。」

所謂的養養身子,究竟怎麼養,他沒有細說,反正她一疏忽就被抱上了床。這回再想反悔是來不及了,他眸子裡的光越來越熱,深情與她對視,親她一口就告訴她:「娘子,我好喜歡你。」

她傻傻回應:「我也喜歡你。」

然而單是這樣還不足,他褪了衣衫貼上來,光潔的月匈膛半遮半掩,看得人臉紅心跳。

() 南弦不好意思,雙手捂住了臉,他把她的手拉下來,笑道:「怎麼了,昨日不是見過了麼。」

雖然見過,但還是讓人羞赧啊。況且青天白日的,他就這樣風情搖曳,南弦是守舊的人,怕一不小心,就要被他帶壞了。

可惜什麼都不能阻止一個瘋狂愛你的人,他照舊使上了他精熟的手段,知道隻要一訴苦,她就會任他予取予求,緩緩撼動她,「阿姐,你可要聽我的心裡話?」

南弦這回學聰明了,嘶地吸了口涼氣,率先哀嚎起來,「我的月要快斷了,哎呀,我月要疼啊,什麼都乾不了了。」

這下他果然愣住了,沒想到自己剛織的網,居然被她攪亂了。但轉念一想,這不是天賜良機嗎,立刻順勢而為,「月要疼麼?我給你揉揉。」說著便上手,沒等她反對,已經把她推倒了。

南弦像躍上岸的魚,撲騰了好幾l下,完全是無用功。他的那雙手看似文弱,但力量驚人,張開虎口兩手一合,差不多就能將她的月要掐個大概。

不過揉也是真揉,一寸寸地點按,很有些手法。她一受用,就忘了掙紮,圈起兩臂伏枕著,甚至舒坦得閉上了眼睛。

他很殷勤,問她感覺如何,輕重是否適宜。南弦頻頻點頭,「很好、很好。」

既然很好,侍奉過後就得給勞苦的人一些獎勵,按壓的重點自然也不在月要上,含含糊糊間,就挪向了別處。

她後知後覺地閃躲,晚了,還是被他揩了油。他倒是誌得意滿,展身仰天躺下,修長的腿交疊著挑在膝頭,悠哉枕著手臂,不羈地朝她笑了笑。

南弦坐起來,氣呼呼看著他,他衣衫不整,但自有一股風流倜儻的味道。正思量該怎麼整治他,卻被他順勢一拉,撲倒在他月匈膛。他抬起手,像捋著貓兒一樣,在她脊背上溫柔遊走。唇角噙著一點笑,單單是這樣的相處,已經讓他食髓知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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