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我方才約莫聽到金繁搶走了徵公子的東西。如果這個東西很重要,他一定定會隨身攜帶。金繁會提防徵公子,卻不會提防我。」上官淺說。
「如果失手,後果可沒你想象中那麼輕鬆。」宮尚角冷冷一瞥。
上官淺想得太簡單了,宮遠徵對上金繁都沒撈到任何好處,互相落了一身傷,憑上官淺的武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了上官淺依然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麼上心?」宮尚角反倒奇怪地審視起來。
上官淺反問「夫之命大於天,不是嗎?」
她的眼睛裡沒有任何退縮,眼底深處露出一絲深情。
宮遠徵卻在背後輕哼了一聲,喝了一口手上端著的茶,咂咂嘴,陰陽怪氣地說「好茶啊。」
薑見月聞言,微微側身背對著宮遠徴,看向屋簷偷笑,「好酸啊。」
宮遠徴不可置信的看向調笑他的薑見月,噔噔噔的走回茶案坐下,氣哼哼的撇著嘴,屋內氛圍一時輕鬆起來。
第二天一早,上官淺就去羽宮找到雲為衫,不知是說了些什麼,雲為衫答應了幫忙取到在金繁身上的另一半醫案。
宮尚角接過上官淺拿到的那半份醫案,輕輕與另一半醫案對接上,兩份殘卷剛好匹配。
上官淺嘴角含笑,低頭輕輕行了個禮「公子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先退下了。」
她剛後退一步,宮尚角開口「等等。」
…………
徴宮,宮遠徴拿著醫案快步走入宮門,敲響了薑見月的屋門。
很快,屋門就打開了,薑見月讓開門口意示他進屋說,宮遠徴一進屋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是茉莉薰香的香味,怪不得每日見到姐姐,總覺得她身上帶著花香。
薑見月坐下本想給他倒一杯自己壺中的茶,又停下,找來了些龍井煮上。
宮遠徴注意到,抿著嘴不滿的問「姐姐喝的什麼茶,怎麼舍不得給我喝?」
「茉莉花茶,你受傷了喝些綠茶好。」
「姐姐待我真好,」宮遠徴這才開心,「姐姐喜歡茉莉?」
「寓意好。」薑見月輕輕一笑,隨手將那日一並從醫館帶出來的醫書從茶案上拿起放在一旁,問「醫案拿到了?」
「我粗略的翻看了一下,上麵寫的『足月生產』,隻是封頁名字被撕掉了一角……」
「損壞名字?」薑見月接過宮遠徴遞過來的醫案,先翻看了兩頁,又想到了什麼說「遠徴,蘭夫人之前的那本醫案還在你那兒嗎?」
宮遠徴回房找到醫案,坐在薑見月身邊,兩人一起核對醫案,房間內隻能聽到翻閱聲和兩道低聲的討論。
「月匈痹心痛……丹參……」宮遠徴指著醫案上的這段文字,手指敲了敲桌子「這醫案不對。」
「丹參…活血化淤…」薑見月探過身去看,點了點頭「果然有問題,蘭夫人本就身體欠佳還有暈症,荊芥先生不可能再給蘭夫人開有活血化淤之效的藥膳……」
薑見月話語未盡,宮遠徴便接上「霧姬真是好計謀,引我和哥哥相信她手上那本才是『真』醫案,等我哥去長老議事廳指認宮子羽,她便可反咬一口,拉我哥下水!」
「不行,我得趕緊告訴我哥!」宮遠徴立即起身,走到門口又猛的停住,他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如果真的如此,哥哥……
見他又走了回來,薑見月有些奇怪,柔聲問道,「怎麼了?」
「姐姐,你能不能陪我去趟醫館?」
「好啊。」薑見月沒有思考便應了下來。
兩人將醫案藏好,匆忙趕到醫館,依舊是薑見月握著銅燈跟在宮遠徴身後,薑見月看他好像在尋找些什麼「遠徴,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宮遠徴沒有作聲,隻是點了點頭,從書架的右側走到左側,一排一排的逐一查看,薑見月看出他心情不好,便也不再說話,隻是默默的陪著。
找了兩圈,宮遠徴忽然停下,薑見月也跟著停下,隻聽宮遠徴突然開口「我知道那本醫案是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