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你能一口氣說完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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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水處,梨花林中——

大片大片的梨花林,不知從哪裡引來的小溪汩汩的流淌著,聲音清脆怡人,附近有一片巨大的荷花池,從池子旁一直延伸到池水中央修建著一條長長的廊道,廊道的盡頭是一座竹子搭建的小亭。

「 師尊既然來了,又為何不出現?夜裡水上漂,潮氣大!師尊雖常接觸藥物養的不錯,可畢竟上了年歲,還是避著些好。」

雲水寒轉過頭,揚了揚手上的酒壇,「 酒仙莊十年窖藏的梨花白。剛從酒仙老頭那坑蒙……來的,您幫我品品看那老頭有沒有騙我。」

他緩緩地坐到了廊邊,掀開了壇上的酒封,酒釀清甜醇香的味道一瞬間吸引了,那名身穿青灰棉布袍老者的注意。

「 哎呦,小雲兒……」老者笑嘻嘻的湊了過來,「 愛徒你弄來這麼一大壇佳釀,怎麼不早點拿出來!!拿出來、為師不就能早點出現了嗎,我要治你隱瞞不報之罪。」說罷,也不理會雲水寒一臉鄙視的表情,一把從他手裡搶過了酒壇,寶貝似的抱著。

「咕咚」灌下了一口,一種甜香的溫熱緩緩地劃過了喉嚨,清冽的香醇回盪在舌尖。

溢含著一股梨香,有兩道目光,靜靜地望著滿地霜白色的花瓣,風將它們卷起,像飛雪似的投懷送抱。

毒醫雲水寒,撫著酒杯,雲白色的玄紋衣袖垂在案桌下。

薄唇抿成了一抹笑容,雲水寒他語氣平淡地說道:「 念楹最喜歡梨花。藥穀就有一片比這裡大得多的梨花林,最妙的是,梨花本應開在五月,可在湘西藥王穀三四月的天氣,便能見得漫山遍野的,梨花白雪紛飛……」依舊清清冷冷的笑著,可雲水寒幽暗的眼底,也正在訴說著,他對從前往事的寄予和留念。

他很俊,溫柔的眉,涼薄的眼,高挺的鼻梁,淡色的薄唇。

與雲水寒相對席坐,被他尊稱為師父的那名老者,無外乎是藥王穀藥王蚩堯。雪白的鬢角掛著些露水,他身著一襲青灰色薄衫,鞋履上有著水珠的痕跡。輕嘆了口氣:「 冬至 初春;花開 花落!人也好、物也罷!她總喜歡那些個留不住的東西……」

「 不過說雄圖霸業都是空,這世上,又有哪樣東西到頭來不是空。」雲水寒握著琉璃酒盞,啞然笑道。

「 ……的確有理。」

「 老頭子我在想,有的時候,楹丫頭她真的不像是個苗疆聖女。或許讓她能托付個尋常身,有著不同於苗疆腥風血雨的生活,於她而言、也許是好的吧。」老者正呆呆佇立在涼亭的花脊下,身穿一席白棉布的袍子,摘下假麵,露出一張於年齡毫不相符的俊朗麵容。

忽而一笑,拎起一放著旁的酒壇,將壇底朝上,酒水狂灌而入。

毒醫雲水寒似是想伸手阻止,說這番話的人,一個兩鬢生著一叢白發的男人。末了,有些無奈的笑了下。

透過一張塗抹得青黃的假麵下,從在他臉上,看不到一絲一點歲月流逝所留下的蒼老痕跡。薄涼的月色灑在他身上,為沉穩增添了幾分超脫世外的悠然。

「 師父!世人皆道苗王牧魅夜是何其作惡多端,殘酷的手段、狠辣至極。可又有誰人知道,論過錯、皆出在我這個兄長的身上……」

雲水寒麵上一副儒雅模樣,心中卻猶如山崩地裂,縱使那顆心已萬千溝壑,也難恕他在自己弟弟最純真無邪時、缺席的那十六餘年……

「 也許、正是他如今這樣的性情,才比任何人、更適合坐上苗王這個位置吧!」老者話鋒一轉:「 水寒,你大可不必都攬到自己身上。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如今他與你這般不冷也不淡,又肯主動幫你,解去體內煞氣化成的黑蓮,已然極好了。」

聞言,雲水寒微微頷首,「 ……我們心裡一直都有堵牆。」

「 七朵蓮花,則代表一個生死輪回。假如第七朵花開之時,你甚至連輪回都進不了,將會徹底的,從這個人世煙消雲散。」老者的手指捋著自己下顎的白花花的胡須,一張逃過歲月流逝的麵相,留下胡須竟也隻是無趣時為了玩的。

「 師父……」

老者看向雲水寒,老神在在的打趣道:「 這坊間有雲:這藥穀毒醫與神醫一貫形影不離,便也應了,蠱毒同源、藥毒一家之說。咋!不是說形影不離麼?溫離那個娃娃她那個哩去了?你這小子長得吧……也就還中合,但比起我年輕的時候,那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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