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大戲散場（1 / 2）
「不好，」溫皙道「問心燈問的是它，並非那隻詭屍。」
成念立刻會意，催動幾句口訣將問心燈火收了回來，問道：「那該如何？」
「這隻詭屍無心無魂，我們以問心燈攻之怕是不妥，當下之計便隻能勞煩含玉仙君，先斷了他的手腳。」
溫皙嘆了口氣，幽幽道：「還望含玉仙君下手能輕些。」
聲音不大，風一吹便散，付琊卻聽得仔細，以妄生劍鞘作劍，直取言央膝上一寸之處，力道極大，在場眾人皆是清晰地聽到了腿骨斷裂的「哢嚓」聲。
「嘶……」
樓卻倒吸了一口冷氣，好似這霸道的力氣全都落到他腿上一般，直立的腿登時酸軟起來。
「吼——」言央腿骨顯然是斷了，拖在地上，卻依舊用手抓著地，爬向付琊。
付琊站在原地，桃花眼低垂，看著狼狽至極的言央，眸子微動，內中有萬千情緒翻湧，被溫皙盡收眼底。
付含玉在難過。
付琊情緒一向斂得極好，不喜不悲，無喜無悲，好似一尊佛像，麵容被澆築在臉上，動也動不得。
他向前磨蹭了兩步，伸指在付琊挺直的脊背上寫下二字：「莫悲。」
溫皙指尖搭上的一瞬就感受到了付琊周身的緊繃的緊繃，一直持續到寫完這些字，他才鬆快下來。
「阿央……阿央……」
楚潛一直被溫皙擋在身後，如今趁她分了神立馬飛奔上前，樓卻伸手去攔，卻被他掌風掃飛，摔落在一旁。
言央見楚潛孤身一人，手曲成爪，掏向他月匈口，楚潛也不躲，直直撞了上去。
初春入夜更寒，溫皙手凍得冰涼，全身惡寒。
楚潛月匈口被言央生生撕開一個海碗大的口子，他低頭怔怔看著月匈口上洞穿而過的手，張了張嘴，血卻比話先湧了出來。
溫皙的舌頭也了結，想說的話全都堵在口中。
她確實是恨楚潛的，若不是楚潛先去招惹了言央，言央此刻仍是在他的小破廟中度著她的安穩日子，無病無災。
待溫皙剿滅懷家走狗之後，天道不定，她們或許終有一天會相遇，如今卻是陰陽兩隔，再無團圓之日。
可她此刻又不是那麼恨楚潛了。
「含……含玉仙君，如今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樓卻一張包子似的娃娃臉皺出了十八個褶，扇子不停敲打著虎口。
眼下一方是仙家前輩，一方是昔日同窗，樓卻這人精一時也拿不定主意，麵露難色。
付琊巋然不動。
溫皙定住心神，側身在初九耳旁耳語幾句，初九點頭應下，翻身越過棺材，蹲在言央身側。
言央察覺到活人氣息，扭頭爬向初九，初九被嚇得一個哆嗦，但想起溫皙的囑托，愣是將那顆四處亂跳的心壓回心窩，自後月要掏出一捆繩索。
樓卻傻眼：「這娃娃怎麼隨身還帶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