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九章某些蛛絲馬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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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鬆筌對這個稱呼無比厭煩,也顧不得袁老爺子在場,直接低吼一聲,叫了出來。

聽來可笑,這位安小姐,仿佛依舊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

自從知道此人對袁厲寒還有留戀之後,白沐夏對於她現在的言行舉止,沒有絲毫疑惑的地方。

無非是為了離袁厲寒更近一些,真以為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

對自己實在是狠,甚至不惜用婚姻來換這一切。

何苦來哉?白沐夏心裡固然還有許多鬧不懂的地方,但是此時此刻心思洞明,看著安鬆筌的眼神,是帶著可憐的。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你的確是我們二嬸,我們總不能還跟以前一樣,叫你一聲安小姐。袁家人是最注重禮數的,肯定會尊稱你為『二嬸』。」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徹底讓安鬆筌變了臉色。她冷嗤一聲,強忍怒火:「再怎麼樣,我跟你們也算是同齡人,叫我二嬸,多少有些奇怪了。」

「習慣就好。」白沐夏當仁不讓,護著莫黛:「大家都是女性,莫黛就算是看到了二嬸換衣裳,其實也沒什麼。如果二嬸介意,直接跟莫黛說一聲就好了,是在沒必要鬧到這份上。」

「不錯。」袁家老太爺早就忍無可忍了,這會兒聽到白沐夏的話,如聽仙樂耳暫明,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聲音渾厚,充滿了壓迫感:「沐夏說的很對,你現在是長輩了,許多事,不能跟孩子們計較。」

長輩?孩子們?她跟莫黛以及白沐夏的區別?這話徹底把安鬆筌給打擊到了,沖到老爺子跟前:「我可不夠格當他們的長輩!」

「夠了!」袁慶森被氣的半死,忙了一天回家,難道就是為了看這場鬧劇的?安鬆筌處處惹是生非,得理不饒人,無理攪三分。

袁家上下,就沒有人是不煩她的。

加上她對家裡的那些老傭人也呼來喝去,絲毫不給對方尊嚴,引得那些人怨聲載道。嘴上不說,心裡卻有很大的意見。老太爺一向很看重手底下那些用老的人,更加看不慣安鬆筌。

也不知道跟袁慶森說過多少回這個問題,意在讓袁二叔好好勸勸安鬆筌,做個稍微隨和一點的人。袁慶森沒法子,整天跟在安鬆筌後頭收拾爛攤子,結果今天又鬧了這麼一出。

老天爺,這日子是過不下去了。

「我們明天就搬出去。」袁二叔氣急敗壞地看著安鬆筌,沒法顧及在場有這麼多晚輩:「有很多事,我一早就提醒過你了,既然你聽不進去,那就聽我的,搬出老宅子。」

「不!」安鬆筌兩眼通紅,眼神越過袁二叔,直接落到了袁厲寒身上。

白沐夏又不是一個木頭,哪怕是泥菩薩,也有三分土性。這個眼神徹底把她給激怒了,冷嗤一聲:「二嬸既然過不慣老宅子裡頭的日子,為什麼不願意走?婚前不是說,很願意跟二叔過二人世界的嗎?現在怎麼突然之間就變了呢?」

「爺爺,二叔,我有事要跟你們商量。」袁厲寒不願意再等下去,直截了當地來了這麼一句。

袁宜修跟莫黛都有些疑惑,但是不好多管,趁著這個機會,袁宜修帶著莫黛上了樓,回了房間。

聽到這話的安鬆筌,隱約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安,朝著袁二叔道:「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我累了。」

「沒有人邀請你旁聽。」袁厲寒冷喝一聲。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袁厲寒對安鬆筌厭惡到了極點。連帶著老太爺也意識到了一絲絲的不尋常。

被家裡頭這些事鬧的,老太爺腦瓜子都快炸開了。

一群人一起到了書房,安鬆筌剛想跟上去,就被袁二叔一記眼神給嚇回來了:「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回房間等我。」

以前袁慶森從沒用這樣的語氣跟安鬆筌說過話,導致她被這樣嚴肅的語氣給嚇住了,當真就沒再往前邁出一步。

一到書房,白沐夏跟袁厲寒一起把今天發生的事兒原封不動地陳述了一遍。比之老太爺的震驚,袁二叔就顯得淡定很多。

老半晌,老太爺才皺著眉頭說道:「還有這樣的事兒?她到底想做什麼?難道今天還帶了男人回來?」

「大概是一種變聲器,現在是有這種技術的。隻要提取一個人的聲音特征,能做出一模一樣的假聲音來。」袁二叔倒也沒做那種心碎的感情,他對安鬆筌的感情,還沒有深刻到那種地步。

現在回想起來,之所以會選擇結婚,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安鬆筌的道德綁架和催促。

加上他自己對安鬆筌是喜歡的,也不抗拒跟他結婚,因而就這麼結了。

現在發生的每一件事,都在削減他對這段婚姻的盼望和對安鬆筌的的感情。因而在聽到這一切的事情之後,反倒有了一種很坦然的感覺。

他已經在想著離婚事宜了。

「真是荒唐!」老太爺從未聽過這樣的事兒,氣得不輕:「她作為嬸子,對厲寒有這種藥心思?這要不是有任家人作證,對他們的感情是多麼大的磋磨?」

真是難得能從老太爺嘴裡聽到這樣的話!白沐夏心裡一陣溫暖,鼻尖酸澀,幾乎落下淚來。

嫁入袁家這麼多年,頭一次然白沐夏覺得這裡是家,老太爺是真心認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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