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蝶貴人的臉色已經繃不住了,垂下的指尖顫抖著:「本宮不知你在說什麼。」
「當年有個美人受寵,被皇上安排住在芙蕖宮內,你夥同韓答應栽贓她和侍衛書信傳情,致使她被皇上杖斃。而從她房中搜出來的書信,都是你模仿她的筆跡寫的!她死後,你讓這個宮女把證據燒了,沒想到吧,她怕你殺人滅口,將證據藏了起來!你說,我要是把這件事捅到父皇那裡去,你會是個什麼下場?」
蝶貴人瞪大眼睛,瞳孔縮緊,怎麼也想不通薑恬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
還有這個該死的宮女,竟然藏了一手,和薑恬告發自己!
「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出賣本宮,本宮殺了你!」蝶貴人想去教訓那個宮女,被明月和春蘭架住了。
宮女哭著說:「奴婢沒有!」
她的確沒有,薑恬是因為看過原著,才知道的這些事。早早把這個宮女給控製住,防的就是這麼一天。
蝶貴人徹底慌了,恐懼地看著薑恬,腿軟得差點沒給她跪下。
念在薑昭的份兒上,皇上或許不會為了陳年舊事殺了自己,但池良娣受寵,一切就不好說了!
形勢驟然反轉,薑恬淡定地品了一口茶,說:「蝶貴人,如今還有個自救的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蝶貴人的眼睛一亮。
待聽完薑恬的條件,她連連後退,誅心地說:「不行……這樣會害了薑昭!」
薑恬板著臉:「隻有讓薑昭去狀告京兆尹這一條路可走,若你不肯,明日一早,便隨本殿去父皇那裡請罪!」
她直視著蝶貴人那滿是怨毒的眼睛,繼續道:「你還有一晚上的時間好好想想,若你死了,薑昭能不能在這深宮活下去。」
蝶貴人最後神情恍惚,踉蹌著步伐離去,那個宮人也被嚴加看管起來。
池良娣抓著薑恬的手,後怕地說:「剛剛我真以為我要死了,還好有你。」
薑恬拍拍她,以做安撫:「沒事了。」
池良娣又問:「你在宮外還好吧?掌印隻說你在他那,別的一概打探不出來,是不是他救了你?」
薑恬點頭:「對。」
她簡單和池良娣說了下當時的情況,池良娣氣沖沖道:「我隻打了薑昭一巴掌,真是便宜她了!」
薑恬有些意外。她娘性子這麼軟,為了她都打人了?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薑昭去告京兆尹,但娘親支持你,就應該給她們母女倆點顏色看看!」
薑恬「嗯」了一聲,「交給我就好了。」
池良娣臉色一鬆:「有掌印在,娘也不怕牽扯到你了。」
「……」沒好意思和她說,謝歸淵現在怕是一點都不想見到自己。
腦海中浮現他最後決絕轉身的背影,心口猶如盤旋了一團鬱結之氣。
加之折騰了一天,身累心也累,薑恬疲倦地同池良娣告了辭,帶上春蘭回了清平宮。
謝歸淵在宮外住,整個宮殿陰測無聲。
薑恬一整晚睡得都不踏實,第二天蒙蒙亮時,春蘭來通稟:「殿下,昭玉公主已經動身出宮了。」
她從床上坐起身,沉吟幾秒道:「咱們跟上去看看。」
「您是擔心她們母女使什麼花招?」
「嗯。」
「奴婢也覺得,蝶貴人那麼寵愛昭玉公主,怎麼會把她推到火坑裡去,是得仔細提防些。」
今日陰雲密布,日光微弱。
薑恬心上猶如壓了塊石頭,一直到坐上出宮的馬車,都沒有絲毫緩解。
馬車一路疾行,終於在城中追上了薑昭的車。
薑恬命車夫遠遠地跟著,打開車窗,冷冷看去。
春蘭疑惑地道:「這並非是去府衙的路。」
「嗯。」薑恬已經有了猜測。
半個時辰後,薑昭的馬車果然在謝府門前停下了!
薑恬關上車窗,嗤笑了一聲。
「昭玉公主來尋掌印大人做什麼?莫非是想請他幫忙?可她和掌印一點交情都沒有啊,怕是連府門都進不去……」春蘭話還沒說完,就見薑昭下車,帶著貼身宮女走進了大門。
她看了看薑恬的麵色,小心翼翼問:「殿下?」
薑恬抬了抬手指,示意她安靜,自己要好好想想。
怪不得蝶貴人答應得這麼痛快,原來是打了薑昭替代自己的心思。
她比池良娣聰慧,薑昭也比自己受寵,表麵上看,她們對謝歸淵更有用。
謝歸淵呢?放薑昭進去,到底是什麼意思?
薑恬心緒紛雜,眼前一會兒是他冷冰冰說送自己回宮,一會兒又是薑昭進謝府的畫麵。
閉上眼睛復又睜開,她呼出一口氣,說:「咱們也進去。」
春蘭點頭:「好,奴婢這就去通傳,可不能讓昭玉公主得逞!」
薑恬淡漠地笑:「如果掌印想她留在身邊,我不會阻止,隻是我與掌印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就算下船,也要讓掌印給我一條退路。」
還好她隻是把謝歸淵當成上司對待,不然碰到這局麵,還真是棘手。
工作而已,辭了這份,還能找那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