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誰在弒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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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太後掌宮多年,風韻猶存,鳳威更盛,對恆東自然不同。

她溫言勸道:「小孩子家家,難免心懷生父,雖說不合體統,沒有道理,你訓斥一番也就罷了,何必弄出如此大的動靜,還有那個書生的事情太過了。」

恆東沒有解釋書生的事情,說道:「當年我就對陛下說過,河間府就是一群養不熟的崽子。」

聽到陛下二字,太後的神情變得有些冷淡,說道:「反正哀家覺得這孩子不錯,你不要亂來。」

她盯著恆東的眼睛,想得到某種保證。

恆東說道:「我不會做什麼,但那些不聽話的大臣不能再留,請娘娘下旨逐出朝去。」

太後很是惱怒,說道:「滿朝官員有誰願意聽你的話?難道都逐了殺了?」

這場談話不歡而散,此事便陷入了僵局,除非恆東把朝中的官員清洗乾淨。

然而就像太後擔心的那樣,官員都殺了逐了,誰來治國?

便在這時,雲棲自楚國歸來,亮明身份求見恆公公。

作為齊國學宮的領袖人物,他在世間周遊講學二十年,在讀書人心裡擁有無法替代的地位,擁有難以企及的聲望。

很多人都在想,雲棲先生這等人物居然求見臭名昭著的恆太監,肯定是為了最近之事。

恆東在緝事廠見了雲棲,衙門裡打掃的很乾淨,於是那日被打砸的痕跡更加清楚。

他看著雲棲平靜說道:「你覺得都是我的錯?」

雲棲說道:「前麵你不錯,後麵你不對。」

恆東說道:「這裡是我發家的地方,就這麼被砸了。」

雲棲說道:「如果公公不想這裡被砸,又有誰能砸了此間?既然趙國是公公的,你自己應該多愛惜。」

恆東嘆了口氣,說道:「你果然沒有變成那種腐儒。」

雲棲靜靜看著他問道:「你認識我?」

恆東微笑說道:「聽聞你忘了所有事情,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有些事當做記憶,我感到很混亂!但至少我明白自己該做什麼。」

恆東看著眼前這個神都一齋閣最出名的學者那個有名的蘇道之,默默地點了點頭。

雲棲不再想此事,神情灑脫說道:「既然我不曾記得那些事情,也就談不上忘記。」

恆東說道:「此言有理,總之多謝你前來。」

他是感謝雲棲給了自己一個台階,好讓整件事情盡快地進入下一個階段。

對被放出來的太學學子與大臣們來說,他們對雲棲先生的感謝更是深沉。

經過此事,雲棲先生的聲望更高,直似要變成一座高山,當然恆東並不在意。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此事將會就此了結、恆公公終於暴露出弱點,帝黨完全可以再進一步的時候……

那位少年皇帝中了毒。

那種毒不是很烈,不如烈酒,也不像刀子。

毒藥在他的身體裡緩慢運轉,沒有帶來什麼痛苦,隻有虛弱以及隨之而來的茫然感。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這些年的準備沒有任何意義。

那些施恩,那些手段,那些被收服的太監、侍衛都是假的。

就像他這短短數年的帝王生涯一般,像極了一場詭異的黑白色的夢。

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恆東允許他做的,包括虐殺那名書生。

恆東坐在榻前的圓凳上,看著他平靜說道:「我不在乎你的手段有多殘忍,心思有多陰刻,更不在乎你虐殺那名書生,栽贓到我身上,因為這本來就是我想要教會你的事情,隻是現在不想再看到你坐在皇位上。」

少年皇帝眼裡生出嘲諷的神色,說道:「難道你以前就願意看到?」

恆東沉默了會兒,說道:「你說的對,這次的事情隻是讓我對陛下有了個交待。」

恆公公口中的陛下隻有一位。

少年皇帝很清楚這點,帶著無盡的幽怨說道:「我是養不熟的狼崽子,那你呢?」

恆東伸手替他把被角掖好,沒有說話。

少年皇帝喘息著說道:「我敬你多年,就如真的叔父,但……還是軟不了你的心腸,你根本就沒想過讓我活到成年……是啊……」

恆東仍然沒有吭聲。

「……就像宮外那些人說的一樣,你會殺了我,再換個新的小皇帝,等他再大些,又會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死去,到時候你再挑一個小皇帝,反正……反正……皇族小孩子多。」

恆東說道:「挑小孩子來當皇帝是很麻煩的事情,並非我願意。」

少年皇帝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一道力氣,憤怒地喊道:「但那樣你就可以永遠當皇帝!」

恆東沉默了會兒,說道:「你錯了,我之所以要殺你不是因為我想當皇帝,而是因為你不認你的父親。」

少年皇帝聲音漸低,喃喃說道:「但我本來就不是先帝的兒子……我甚至都沒有見過他幾麵。」

「你沒有錯,但他是我的朋友,你不肯當他的兒子,他就會絕後。」

恆東說道:「我隻好再給他挑一個願意當他兒子的皇帝。」

少年皇帝忽然吃吃地笑出聲來,顯得有些癲狂,說道:「是不是你生不了,才會如此在意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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