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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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外,豎著耳朵偷聽的傅三和傅四眼睛當即瞪得滾圓,嘴巴張開,麵麵相覷。

好一句虎狼之詞!

到底是將門嫡女,氣魄,月匈襟,膽量無不令人佩服!

傅三便要說話,傅四一把捂住他的嘴,悄悄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傅三忙把話咽回肚子裡,眼睛卻是藏不住的興奮雀躍,傅四亦是小鹿亂撞,心頭抹蜜一般。

靖安侯府,祖墳冒青煙了!

車內,仿若黑雲壓頂。

傅英辭的太陽穴猛烈抽搐了幾下,手打著顫覆到月要間,指尖碰到匕首,神情有種被人輕薄的羞辱感,他張了張嘴,吐出兩個字:「輕浮。」

沈萩:「輕浮總比虛情假意的好,何況我隻是實話實說。」

沈萩摔殘後的日子,很多時候都是靠聽傅英辭的各種彈劾事跡緩解心情的。起初會覺得有趣,慢慢地便會琢磨此人為何彈劾,以何種心思寫下那一本本奏疏,不得不說,他的字裡行間桀驁不馴,文風灑脫自然,即便沒有侯府做倚仗,憑著他的才華也能在朝堂有一席之地。

但沈萩很不明白,既然他都彈劾了,為何又隻傷及皮毛便半途而廢。

傅英辭冷嗤一聲,慵懶的眼皮泄出幾分嘲諷:「我是不可能喜歡你這種姑娘的。」

沈萩不惱,溫溫柔柔笑了笑:「那你喜歡什麼樣子的,我可以」

「你不可以!」傅英辭斜睨了眼,腦袋轉向車簾處。

她的氣息像一張網,隻要靠近便會被她纏裹起來,黏膩濡濕令人無法正常呼吸。平心而論,他不喜歡被任何人打擾,但她的到來猝不及防,他雖不悅,卻又無法說服自己徹底拒絕。

有那麼一瞬,他甚至覺得沈萩是他自己的一部分,明明是陌生的卻又無比熟悉,他說不清為何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可看著她坐在自己跟前,總也不生氣的模樣,他實在是有些懊惱。

更多是對自己又柔寡淡的不屑和唾棄。

沈萩倒是沒沮喪,本就抱著嘗試的心思詢問,也沒想過他會立刻點頭。

沈萩生在沈家,見慣了蜂環蝶繞,人情世故。若她跟別的小郎君說喜歡,對方可能會因為她的相貌和家世權衡利弊,接受或者拒絕,都是經過反復思量的。婚姻不是簡單的你情我願,更多時候是門第世家的聯盟,她懂,其他人自然也懂。

但傅英辭不一樣,他說不喜歡僅僅隻是不喜歡,隨性為之,沒有旁的原因。

沈萩沉思了片刻,決計坦誠與他溝通:「我很欣賞傅世子的為人,但也為你的處事方法感到遺憾。所以我想,如果我們做不成夫妻」

「不是如果,是必然。」果真,句句叛逆,絕不叫人輕易心平氣和。

沈萩默默念了句:忍。

「好,換言之,如果我們不做夫妻,能不能成為合作夥伴。」

傅英辭:「我不需要。」

「你需要。」

說話間,沈萩往他麵前挪動。廣袖拂落在傅英辭的手背,像是羽毛劃過心口,他手指曲起,後背跟著緊繃起來。上一回,沈萩要他送她回家,他不從,她便拿親口勿要挾。這一回呢,他垂下的眼皮微微上抬,目光落在沈萩殷紅柔潤的唇瓣,難不成還要親他?

他滿腦子胡思亂想,根本沒注意沈萩此刻的眼神,隻是盯著那唇,與夢境中反復比較,看了會兒竟又覺得小腹生熱,口乾舌燥,渾渾噩噩間被冷不防的風吹得打了個哆嗦,這才醒神,當即在心裡譏諷起自己見色起意,醃臢骯髒。

眼神驟然陰黑,再看向沈萩眼睛時,已經變得格外正經。

沈萩:「我想要將你做的事盡量圓滿,竇堯隻是開始,往後還會有更多。隻要傅世子彈劾不止,我和你的合作便會一直進行下去。我相信你我聯手,朝廷肅清,大義亦會得到伸張。」

沈萩有些羞愧,最後一句全是為了升華自己的目的。

「傅世子,你怎麼想?」

「我若是不答應,你會怎樣?」實則他想問她會不會攀附過來,像夢裡那般索取要挾,但覺得真這麼問出口,麵子上過不去,也會叫她覺得自己下作可恥。

沈萩:「你為何不答應?」

傅英辭抬手扶額,餘光警惕著她的動作,冷笑出聲:「因為我心中沒有大義。」

說罷為了表明自己的態度,他伸開右腿曲起左膝,以手撐住腦袋點了點膝蓋,甚至故意朝沈萩瞥去好整以暇的輕笑。他那俊美無儔的麵孔宛若一幅畫,這般悠閒斜躺著非但不叫人覺得紈絝,反而有種風流韻味,墨綠色圓領袍衫下的身軀,展示的淋漓盡致,他手臂和雙腿很長,寬肩窄月要,皮膚也比尋常男子細膩白淨,但書生氣外更有種偏執的韌勁兒。

年輕姑娘大都喜歡這種郎君,足夠俊俏,也足夠結實。

沈萩靜靜看著他,不得不絞盡腦汁去想說服的說辭。

傅四聽不下去,忙給傅三使了個眼色,抬手指向前方崎嶇不平的石子路,揚了揚下頜比劃口型:往那趕車。

傅三會意,舉起鞭子一甩,駿馬稍微偏離方向往右一拐,馬車癲的好似要飛起來似的。

沈萩不察,猛地撲向傅英辭懷裡。

傅英辭隻覺眼前一黑,後腦勺撞到車壁的同時,香軟入懷。

他被沈萩壓在身下,曲起的左腿順勢墊在她月匈口,她的手下意識抓住他的衣襟,係好的袍衫被扥開帶子,外衣鬆垮地垂落下來。

氣氛瞬時變得怪異。

誰都沒有動,但又都在克製著動作。

傅英辭便知道,她又來這招!

他小腿肚剛要抽動,便覺出她豐盈的軟糯,忙僵在榻上,屏了呼吸朝她看去。

沈萩依舊揪著他的衣襟,漆黑的瞳仁宛若浮盪起水光,腮頰抹了胭脂似的,就像冬日潔白的雪下透出一點緋紅,她也跟著低下頭,待看清月匈口位置後,腦子轟隆一聲,又羞又臊。

正要起身,忽聽傅英辭沉著嗓音開口:「你起來,我答應就是。」

沈萩便停了動作,忍下羞臊朝他看去,傅英辭的臉不比她好到哪裡去,耳垂脖子全紅了,舌尖不住舔過唇角,喉嚨跟著反復滾動,他很緊張,雖竭力掩飾但躲避的眼神騙不了人。

沈萩硬著頭皮占他便宜,得寸進尺道:「竇家那邊,請傅世子派兩個暗衛保護尤氏,這幾日竇堯必定會有動作。」

「你們沈家有府兵有暗衛」傅英辭立時反駁,話沒說完便覺衣襟緊了緊,勒著脖頸時左膝上溫度滾燙,他訕訕憋回去後半段話,不情願哼了聲,道:「你要清楚,我做這些,隻是為我自己。」

沈萩鬆了口氣,附和:「傅世子為你自己便好,我為大義,也為你。」

傅英辭的眸子登時黑沉,俊臉跟著一僵,懸空的手捏的哢嚓作響。

沈萩起來後背過身整理衣裳,其實她心跳的厲害,像是躍到嗓子眼快蹦出來似的。前世即便麵對霍行,他們兩人都是循規蹈矩的夫妻,床笫間的親密順其自然,穩重克製,她也從未做過引/誘人的舉動,一來是不會,二來沒必要。霍行隻要到披香殿,沐浴後便是渾身使不完的勁兒,簡單直接地將她壓在床上,行敦倫之禮。每每累到昏睡,根本無需費心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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