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虛而入的壞壞教主(1 / 2)
白繪子失魂落魄地走上山坡。
身旁穿著深黑色浴衣的男人,閒閒地籠著手,跟在她身後。
直到她筋疲力盡,再也走不動了,才愣愣地站在山坡上,靜靜望著下麵如織人流。
他們滿載著歡聲笑語,好像活在另外一個快樂的世界。
上山時她摔了一跤,精致漂亮的浴衣已經滿身泥灰,袖口還被樹枝掛住,滑稽地壞了個洞。
好狼狽啊。
白繪子擦擦臉,流的淚太多了,臉頰變得刺痛。
「乾嘛一直跟著我?我今天不想學習怎麼吞咒靈,沒有心情。」
夏油傑抱著雙臂,嘆口氣,劉海在輕柔夜風裡拂動,「向悟那樣的人告白,你也太想不開了,肯定失敗啊。」
可她不僅僅失敗了,還很丟臉地被威脅了,五條悟那一瞬間居然動了殺心。
為了乙骨,他會下手除掉她嗎?
白繪子狼狽地背過身,不讓夏油傑看見自己眼底搖搖欲墜的淚。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呆一會。」
「真的?」夏油傑挑起眉,「那我走嘍。」
背後的氣息隱匿散去,隻有草叢被踩在腳下的窸窸窣窣聲,也漸漸消失。
白繪子回頭望了望,空無一人,隻剩她一個了。
好孤獨。
她抱緊雙臂。原來失去所有的感覺是這樣的。
她愛的人要殺她,唯一愛她的人也被無情奪走。
忍耐已久的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下,劃過下巴時,卻有一隻手指輕柔接住,耳邊傳來一聲嘆息。
「趕走我,就為了躲在這偷偷哭嗎?」
白繪子驚愕地抬頭。
已經走了的夏油傑舉起手指端詳,那滴淚的殘痕在皎潔月光下生出瑩瑩一點。
他舔了-舔指尖,嘗了嘗,「嗯,的確是失戀的人才會流的眼淚,味道很苦澀。」
「為什麼回來?」
「我聽說失戀的人是最需要陪伴的,所以大發善心,陪陪你吧。」夏油傑眯起眼,在晚風裡笑得溫柔。
「騙子。你隻是想利用我,覺得現在的我最脆弱,最好哄騙。」白繪子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被拆穿的夏油傑毫不尷尬,「哈哈,這麼敏銳啊。」
「你們都是騙子,是壞蛋,隻想利用我。」白繪子喃喃念道,「隻有乙骨不一樣。」
「可是我剛才失去他了。」
白繪子抬起淚光盈盈的眼,遙望著山坡下的熱鬧,「我對他太壞了,其實一直沒有告訴他,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別怕,我也可以做你的朋友。」夏油傑展開雙臂,打斷她的自怨自艾。
對上白繪子疑惑的眼神,夏油傑大方地敞開懷抱,「你可以加入盤星,我們不僅是朋友,還是家人。永遠親密的在一起,你將永遠不再孤獨,怎麼樣?」
他的聲音低沉又誘惑,就像在顛倒夢境裡,溫柔地拾起她,把她玩弄於鼓掌,讓她遍體鱗傷。
「可是我聽母親說,你們盤星邀人入教時,就是說的這些台詞。」白繪子冷冷望著他。
「好吧。」又被拆穿一次。
饒是夏油傑也忍不住尷尬地扌莫扌莫鼻子。
他沉默了,不再大獻殷勤地扮演體貼。
山坡上的兩人安靜的俯視山下的熱鬧,陷入各自的思緒。
「老師以前有喜歡的人嗎?」白繪子突然問。
夏油傑回過神,扶著下巴,思索了下,「沒有吧,他這種接近神的存在,對情情愛愛不感興趣吧。」
「那他心裡有特別的人嗎?」
「我啊。」夏油傑指了指自己,綻開燦爛自信的笑容,「我們可是摯友啊,他最在意的人也許是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