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不止是蕭遠,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公主會作何反應,她今日若是退了,將來再想真正掌權就難了。
隻是不退,蕭遠又如何肯讓?
從喜轎出宣德門,到今日回宮,趙琛離宮滿打滿算不過兩天,唯一缺的那一次朝會,他們就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薛潤章和蕭遠聯手給他做局。
這場子他當然要找回來,卻不是以眾人所想的任何一種方式。
「殿前司都指揮使何在?」
他忽然喊了殿前司,蕭遠換了個姿勢,依舊是閒適地靠在椅背上,眼中漸漸有了興味。
江源雖不上朝,此時卻是在殿外的,趙琛喊了,他便進來。
趙琛站起來走到龍椅旁,轉身正對眾人:「我聽聞,昨日靖北王提刀入朝,可有此事?」
他說完,滿堂皆寂,沒想到他直接把矛頭指向了蕭遠。
江源還未回話,倒是蕭遠,坐在圈椅內,抬起下巴看他:「確有此事。」
趙琛點點頭,主動為他開脫:「靖北王守我大楚疆土,日日枕戈達旦,如今歸京一時不適應也是有的。」他話鋒一轉,「王叔不適應,殿前司也不知規矩麼?」
他一口一個不適應,一副體諒蕭遠的樣子,卻叫滿屋子的人都聽出了他的嘲諷之意。
「靖北王上陣十載,戰功赫赫,自是對陛下忠心耿耿,他日若換了個狼子野心圖謀不軌的,殿前司也要放人麼?」
「無詔入宮,帶刀入殿,殿前司便是這般護衛陛下的?」
趙琛本就憋著一口氣,如今說話也不客氣,他在質問江源,眼神卻帶過了蕭遠,就差指著鼻子罵他狼子野心圖謀不軌了。
江源跪地不言,趙琛冷笑:「怎麼?指揮使是有什麼異議?」
「臣,領罪。」
「既如此,杖脊二十,便在垂拱殿外行刑,可有異議?」
「無。」
二十杖,於習武之人而言,倒還算不得什麼,修養幾天便好,私下執行算是小懲大誡,但當眾打,可不僅僅是罰。
何況趙琛還問蕭遠:「王叔以為呢?」
蕭遠靠坐在圈椅內,姿態放鬆,仿佛江源受罰與他沒有半點關係,悠悠然道:「公主說了算。」
趙琛不在意他的態度,淡聲道:「行刑。」
觀刑素來有敲山震虎之意,趙琛倒是沒有真要人觀刑,隻是那一下一下到肉的悶響仿佛就在耳畔。
蕭遠看著那高高在上麵色冷峻的小公主,嘴角的笑容漸漸擴大。
王叔是喊了,卻不是服軟,是在教他規矩呢。
當眾杖脊,打的哪裡是江源,是他蕭遠的臉。
蕭遠看著趙琛,也有些納悶了,他確實是要入朝參政,但給他遞□□是薛潤章,這小公主怎麼光看他?
別看這些文官背後沒少說他壞話,當麵哪個不是客客氣氣的,不管怎樣,他的功勛都明明白白地擺著。
隻有公主,半分不退,上次他試探在前要他歸京便也罷了,這次分明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怎麼也光盯著他?
他看起來比薛潤章好欺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