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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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琛不喜歡,方才那話,分明是說這胭脂不好,這胭脂除了色澤鮮亮並無其他優點。

白瓷的盒子仔細瞧瞧也有瑕疵,若是尋常百信家也就罷了,一百二十文,頂得上一家人一日的花銷,如何也算不得差。

但趙琛是公主。

他方才那話不過是客氣,倒過來理解才對,這胭脂雖然色澤鮮亮,但用料不佳。

蕭遠定然是故意的,他若是男子,自然不喜,若是女子也是不樂的,趙琛深吸口氣不願多說。

蕭遠見他神情不懌,改口:「莫非是不喜?」他點點頭,「也是,這胭脂價廉配不得西平,方才聽那小兒說,千香閣的胭脂好?」

這話說的仿佛趙琛點個頭他就要去千香閣買胭脂,趙琛頭都大了,這樣的事來一次已是盡夠了。

「王叔說笑,自然喜歡。」

蕭遠這才罷休,他們在宣德門樓下站了有一陣兒了,趙琛正欲道別,又聽蕭遠悠悠道:「我在軍中,這一百二十文便是兩日的花銷。」

趙琛:「……」

堂堂靖北王,一天隻用六十文,這話說出去誰信?

大楚重文抑武,抑的隻是武將的權柄,錢財上歷來是優待的,蕭遠不至於缺錢才是,但看他隨身帶了錢袋子,裡頭還放零錢的行徑,趙琛又猶豫了。

萬一是真的?

一時間手上的胭脂都沉了起來,就這一百二十一奩的胭脂青黛半夏也是不用的,他原想著叫人處理了也便罷了。

蕭遠嘴一張,這一百二文變作他兩日的花銷,分量似乎一下就重了。

但一百二十文無論如何也隻是一百二十文,不會變作一百二十貫,趙琛也說不出要還錢這樣的話。

趙琛頭疼,實在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接過侍從手中的錢袋子還給蕭遠:「多謝王叔一路相送。」又對趙璟道,「七哥,咱們到家了。」

他們這家同尋常人家不大一樣,正門到寢殿還要走上許久,不過入了宣德門自然有禦攆。

雖說帶著趙璟,他們也沒有走正門,正門開起來動靜太大了,明日滿京城都知道官家出宮了。

趙琛牽著趙璟從日常朝臣們出入的門洞裡進去,蕭遠站在原地看了他們一會兒,顛了顛手中的錢袋子,嘴角略帶笑意。

若真是公主倒還可惜了。

太後如今住在慶壽宮,柔儀殿是趙琛一個人住。

趙琛手上還拿著胭脂,青黛來接時他下意識避了避,反應過來之後又遞給她:「找個地兒放起來。」

「殿下?」

殿下是男子,雖說平日裡也要上上妝,但何曾在意過胭脂香粉?

趙琛捏了捏眉心,解釋:「蕭遠贈的。」

青黛看了看手上的胭脂,更擔憂了,靖北王贈殿下胭脂做什麼?

男子贈女子胭脂,若非血脈至親便隻有夫妻,放寬些,定了親的勉強也可以。

靖北王同殿下不論哪一種都算不上,青黛憂心忡忡,莫非那靖北王心懷不軌?

青黛收好了胭脂,半夏來稟:「殿下,府上來人了。」

「出了什麼事?」

「仿佛是駙馬叫人打了。」

趙琛:???

雖說他沒把楊瀚放在心上,好歹也是駙馬,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讓她進來。」

這是公主府的女使,趙琛見過幾次,畢竟不似青黛等人常隨左右,見了他有些拘謹。

「駙馬如何?」

「回殿下,駙馬今日是被人抬回府來的。」她說著小心覷著趙琛的神色,「是從妓館回來的。」

趙琛對著兩個字沒什麼感覺,仿佛去妓館叫人打了被抬回府的不是他的駙馬。

他隨意猜測:「是爭風吃醋?」

還沒爭過別人。

「這……」

她也不知算不算爭風吃醋,總之應當不是為了妓館的小姐。

趙琛擰眉:「怎麼吞吞吐吐的。」

「動手的是承平侯世子。」

「裴珩?」

趙琛以為自己聽錯了,還個玉佩都快要哭出來的人在妓館跟人打架?

楊瀚與裴珩,這兩個人一個是駙馬一個差點成了駙馬,趙琛都是了解過的,正是因為了解過,這事才顯得格外離譜。

裴珩一家子都是文人,楊瀚卻是的十足的紈絝,紈絝麼,招貓逗狗的事淡然沒少做。

楊瀚一個紈絝對上一個平日裡隻拿筆的書生還收了重傷。更何況,就他所知,裴珩不是會去妓館的人,他若是那樣的人,也不必等趙琛歸京才退親,早早便退了。

「駙馬傷得如何?」

「已請了禦醫診治,奴婢不懂得許多,隻是瞧著滿臉的血……」

傷成這樣,趙琛怎麼也要去看看,動手的那個也得去問問情況,他這才剛回宮,趙琛嘆了口氣,認命地去換衣裳。

趙琛原想著裴珩動手,再重能重到哪去,想是女使不曾見過血,說得誇張些,見了人才知也不全然是誇張。

楊瀚的傷雖然不致命,但看著確實是很重。裴珩大約是照著臉打的,楊瀚臉頰高高腫起眼睛眯成一條縫,牙還豁了。

若說原先收拾收拾還勉強能入眼,如今便隻剩下一個醜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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