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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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珂聽王憐花這麼說, 猜到王憐花也知道這人是昨晚那幫刺客所在的組織的人了,點點頭, 說道:「見到了, 還是貨真價實的原隨雲,他和我說了幾句話, 然後就自絕經脈了。」

王憐花贊許道:「他倒是個人物!當時他武功盡失,身處的還是靈鷲宮這種地方,你走的時候又特意叮囑殷離檢查他的屍身, 以防他詐死,他是怎的活下來的?」

賈珂笑道:「因為他不像我的王公子一樣,對女人一籌莫展, 他勾勾手指,就有靈鷲宮的女弟子愛上了他, 不僅幫他在殷離麵前打掩護, 讓殷離以為他已經死了, 還想辦法帶他離開靈鷲宮,之後也一直在他身邊服侍他。」

賈珂說自己對女人一籌莫展,這王憐花如何能忍, 他微微一笑,說道:「賈珂, 你於我招蜂引蝶的手段, 可真知道得太少了。諒那原隨雲多討女人喜歡, 我隻會遠遠勝他幾籌!你要不信, 我現在就做給你看看!」

賈珂半點不信, 無論是書裡所寫,還是他親身經歷,王憐花追人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將人撲倒在床,使出銷魂的手段,好讓那人迷戀上他的手段,再也不舍得離開他。賈珂心裡雪亮,王憐花這套手段都來自於王雲夢的言傳身教,他也是受害者,在書裡也屢遭社會的毒打,自己不應該嘲笑他,但是這時聽到王憐花這自戀的言語,還是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王憐花不由愈發氣惱,道:「你在嘲笑我麼?你放開我,我現在就去找幾個姑娘,讓你看看本公子的手段。」

賈珂笑道:「何必去找別的姑娘,你把我當成一個素未蒙麵的姑娘,對我施展你的手段不就好了?」

王憐花噗嗤一笑,道:「那怎麼一樣,你賈姑娘早就愛上我了,本公子再對你用什麼手段,都不能體現本公子的高明之處了。」

賈珂笑道:「你放心,我既然要看你的手段,當然會忘記我自己對你的動心,隻當你是個陌生人了。」

王憐花隨意想象,也覺得這一幕美妙之極,笑嘻嘻地道:「那到時候你要扮成女人。」

賈珂腦海中登時浮現出一個畫麵:王憐花看見一個美女——雖說是美女,但其實這個美女的臉在他這個畫麵中是非常模糊的,因為他實在想不出來自己假扮成女人是什麼模樣,畢竟他雖然和月神長得甚是相像,但月神的五官十分柔和,他的五官卻頗為硬朗——上前調戲,花樣百出,威逼利誘,終於將那美女推倒在床,然後發現這美女其實是個男人——這男人當然是賈珂自己——就被這男人推倒在床,想要逃跑卻被壓住手腳,最後被這穿裙子的男人抱了。

霎時之間,期待之情充塞月匈臆,賈珂笑道:「可以啊。」

王憐花一聽賈珂答應假扮女人,哪還記得剛剛的氣惱,隻樂得心花怒放,目光在賈珂臉上打轉,琢磨到時候該怎麼給他打扮,他心裡就有了主意,心思便又放回原隨雲的事情上,說道:「你剛剛說那靈鷲宮的弟子現在還跟在原隨雲身邊?那可不妙,她這般癡情,不知道將靈鷲宮多少秘密告訴原隨雲了,若是隻有原隨雲一個人知道還好,可惜原隨雲不知多少次拿這些秘密去做人情了。」

他伸手一指喬三,嗤笑道:「你知道他剛剛跟我說什麼嗎?他說當年李秋水去靈鷲宮是為了找童姥和解,當時童姥不在靈鷲宮,你和我卻在靈鷲宮做客,一聽說李秋水上山了,就想辦法將李秋水殺了,雖然他說不出李秋水是怎麼死的,但是李秋水的屍體是什麼模樣,他卻說得清清楚楚。

這件事顯是原隨雲告訴他的,隻是不知道原隨雲還告訴過多少人。西泥國皇位上坐著的那位,可是李秋水的親生兒子,雖然他明麵上在全國通緝這位李太妃,但要是他知道李秋水究竟慘死在誰人手上,怕是會對你不利。」說到最後,神色已轉為鄭重。

賈珂點頭道:「那也沒辦法,當時牽扯進來的人實在太多了,我總不能將這麼多人一一滅口。好在這件事西泥國不可能放在明麵上來說,倘若他敢因為這件事追責我,第一個不答應的就是皇上,畢竟當時衛國多少大臣都因李秋水而死。這樣一想,還多虧當年李秋水攪黃了李湛和銀川公主的婚事,不然有這樣一個王妃在京城,我才該頭疼了。」

說著笑了笑,又道:「他為什麼要和王語嫣說這件事?難道是想要讓王語嫣認定我是殺她外祖母的仇人,她應該和我勢不兩立,繼而加入他們,幫他們做事?」

王憐花笑道:「不止這樣,他還暗示我李阿蘿也死在了你的手上,你之所以殺死李阿蘿,是因為你發現李阿蘿已經知道李秋水的死因了,你怕她找你報仇,就先下手殺了她。當然了,他這麼做,就是為了讓王語嫣幫他打聽清楚,你派人去找李阿蘿,究竟是為了別的事,還是因為你已經知道她也是『七月十五』的一員了。」

賈珂嗤笑一聲,道:「怪不得剛剛你說他若是想要知道這件事,你就可以告訴他。」然後咬住王憐花的一縷發絲,充當胡須,撫須自得道:「原來你也知道那組織的名字叫『七月十五』了,嘿嘿,怎樣,先前我說這組織倘若隸屬於青龍會,按照青龍會的傳統,這組織的名字說不定就叫『七月十五』,那時你還笑我,現在知道你老公我神機妙算了吧。」

剛剛王憐花聽喬三說話,發現賈珂關於這組織的猜測一一中了,對賈珂本來頗為佩服,也頗為得意,但這時聽到賈珂說「你老公」三字,登時想起剛剛他向喬三糾正自己才是賈珂的相公,結果喬三向他說人人都是知道賈珂才是相公,說自己是相公的人定是在不懷好意地騙人,之後甚至叫自己「賈夫人」這件事了。他不由怒上心頭,哼了一聲,突然間咬住賈珂的耳朵,氣哼哼地道:「你才不是我老公!」

賈珂笑道:「哎喲,耳朵要被咬掉了,你輕一點麼。」

王憐花又哼了一聲,鬆開了他。

賈珂笑道:「怎麼忽然生氣了?他惹著你了?」

王憐花仰天大笑,說道:「他算什麼東西,還能惹著我?」言語中透出十足的豪氣,隨即又看向賈珂,微微一笑,威脅道:「你跟我說,咱們兩個誰才是相公?」

賈珂見王憐花麵露殺氣,知道一定是喬三先前和王憐花假扮的王語嫣說了一些諸如王憐花是賈珂的娘子,賈珂是王憐花的相公這樣的話,惹得王憐花大是憤怒,竟然牽連到了自己。

賈珂心中疑惑,想不通喬三為什麼會和王語嫣說這種事,但他向來知情識趣,笑道:「當然你是相公了。」心中卻想:「相公這個詞可不是隻有女子稱呼自己的丈夫的時候才會用,我就常常被別人稱為『賈相公』,這有什麼好爭的?」

王憐花沒想到賈珂居然這麼好說話,登時眉花眼笑,從賈珂懷中離開,自行走到喬三麵前,從懷裡取出一隻瓷瓶,打開瓶塞,倒出一粒黑色藥丸,送進喬三嘴裡,又解開他身上穴道

喬三睜開眼來,便瞧見王憐花站在麵前,笑吟吟地道:「閣下醒了麼?」

喬三嚇了一跳,道:「是你!」咬緊牙關,雙腿用力,眼看著便要站起身來。

王憐花也不阻攔,笑道:「閣下要走了麼?不送不送。」

喬三心中一寒,突然雙腿一軟,人還未站直,便已經摔坐在地,上身向後仰去,正好靠在椅子上。

原來先前王憐花借著握住喬三的手的功夫,用藏在指縫中的麻沸針刺中了他的手背。這麻沸針取名於華佗創製的麻醉藥麻沸散,銀針細若毛發,針尖上塗著毒藥,有麻痹之效,針尖刺入皮肉不覺疼痛,刺入之後,針尖上的毒藥便會順著血液流經周身,不過須臾,中針便全身麻痹,從頭到腳,連眼珠都不能動彈,過上一個時辰,毒藥消退,方能自如活動。

王憐花剛剛給喬三吃了一粒解藥,暫時緩解了他身上一小半毒性,因此他現在可以說話,但是手腳仍然無力,任他怎麼使勁,也不能挪動一步。

王憐花大笑道:「咦,閣下不是要走麼,怎地坐在地上不動了?」

喬三並不回答,他瞧瞧負手站在麵前的王憐花,又瞧瞧坐在椅上含笑望著他們的賈珂,這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登時嚇得心膽俱裂,麵如土色。過了半晌,他突然破口大罵起王語嫣來:「真是個十惡不赦的臭婊|子、小賤人!看到男人長得俊,連親媽都不認了!」他認定是王語嫣害他落得如今的下場,心中對王語嫣惱恨之極,當下什麼惡毒的言語都罵了出來,不過半分鍾,竟然已經罵了二十多句汙言穢語,每句竟然都不重復。

賈珂皺了皺眉,從桌上拿起一個饅頭,竟然還有餘溫,抬手一扔,就扔進喬三的嘴中,將他的嘴堵得嚴嚴實實,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來。然後看向王憐花,問道:「你這時候叫醒他做什麼?」

王憐花自幼跟著母親長大,見過的市井之徒雖然不少,但是哪個膽敢在他麵前說這些粗言穢語,喬三前麵說的話他還能聽懂,到後麵越來越不成話,他還沒明白這一句是什麼意思,喬三已經罵起下一句來,到最後哪句都沒明白,正愣神間,聽到賈珂這麼問他,不由尷尬道:「我哪想到他一醒過來就張嘴罵人。」

說著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抬腿踢了喬三一腳,然後扭頭看向賈珂,笑吟吟地道:「賈珂,我問你,咱們兩個誰才是相公?」

賈珂大為好笑,心想:「原來他是為了這種事才特意叫醒喬三,怎麼這樣可愛!」向王憐花一笑,道:「當然你是相公了!」

王憐花心花怒放,隻覺這句話比賈珂從前說過的那些情話都要動聽,轉過頭來,看向喬三,笑道:「閣下現在可聽清楚了?我王憐花才是賈珂的相公!你若再像剛剛那樣,認定那些說王憐花是賈珂的相公的人,都是在不懷好意的騙人,那我一定讓你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賈珂聽到這話,尋思:「喬三怎麼會說,說王憐花是賈珂的相公的人,都是在騙人?莫非憐花剛剛特意跟他說,他聽人說大家都認為王憐花是賈珂的相公,卻被喬三怒斥這人是在騙人,讓憐花千萬不要相信這人的話?」想到這裡,險些笑出聲音,又擔心王憐花聽到他的笑聲,會惱羞成怒,生起氣來,隻好扭過頭去,咬住手指,無聲地大笑起來。又覺得後悔,若是他早一點趕到,不就可以欣賞王憐花當時的表情了麼,想來一定極為精彩。

賈珂笑得這般開心,喬三卻沒有半點反應,他低垂著頭,目視虛空,既不點頭,也不搖頭,似乎全然沒有聽見王憐花在說什麼。

王憐花見他這般反應,隻覺一拳打在棉花堆上,心中很是無趣,眼珠一轉,走到喬三麵前,伸出手,將他口中的饅頭取了出來。

不料那饅頭剛一離開,喬三口中登時噴出一股股鮮血來,王憐花後退一步,幾乎就在同時,一樣鮮紅的東西自喬三口中掉了出來,還在地上彈了兩下,王憐花低頭一看,隻見這竟是一條鮮血淋漓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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