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樂園》(中篇)(1 / 2)
午休,路橋拿著名片用手機再度查了一次。
失樂園三個字出現在單詞內,什麼意思?
得到的回答:失去快樂的園地?
總歸是什麼隱喻,路橋的第一反應估計是在比喻癌症病人。
癌症病人不就是那樣子嗎?知道自己生病之後就失去了快樂?
將這個單詞在手機內搜索,卻得不到任何內容。
這就是一個單詞、一本書、指失去夏娃和亞當的伊甸園。
路橋隻能圍繞癌症去思考,難不成這是一個器官販賣組織?可癌症病人的器官?還有幾個是值錢的?怕不是早就癌變了?
又或者是臨終關懷?
路橋試著撥通了號碼,將手機貼到了耳邊。
滴滴滴,是空號。
路橋看著手機內的號碼長嘆了一口氣,醫生耍自己呢?
無奈的路橋沒當回事,繼續工作起來。
下午,今天的生意格外地不錯。
還來了幾個西裝筆挺的人但隻點了很少的東西,路橋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這裡附近是凱瑞公園,周邊連個寫字樓都沒有。
但也不能說什麼都沒可能,可能是附近的公司特地趕來嘗嘗日料的吧。
路橋想到這裡手機響了,看了一眼手機是陌生的號碼。
仔細一回想,這不就是失樂園名片上的號碼?
路橋接了起來放在了耳邊,但電話那頭什麼都沒有傳來。
無奈的路橋掛了電話,環顧四周發現西裝男在看自己。
西裝男招了招手,路橋連忙掛了電話小跑過去。
對方又要了一盤壽司,路橋也沒在意通知了後台。
五點半下班前開了個小會,路橋一整天都沒什麼精神,這事情大海等人看在眼裡,但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大海拍了拍路橋的胳膊:「保險都不讓你出了,你怎麼還不高興?學習的事情?」
路橋點著腦袋,自然應付這大海說是上學的事情。
既然如此,眾人也不多問。
說了下個星期的新套餐的活動,和沖量提成之類的計劃之後下班。
路橋到了門口騎上了自己的自行車,朝著自己租住的公寓騎行。
才騎不久,過了一個拐彎到了比較僻靜的位置,路橋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下車查看才發現前後輪子都沒了氣,扌莫索了半天兩手漆黑都是機油才發現是輪子上出現幾根圖釘。
此時的路橋轉過頭,才發現一路上都是鐵釘。
正當路橋覺得人倒黴,得病還遇到紮胎的時候。
一輛麵包車從一旁停靠的狀態啟動開了過來,麵包車的車門打開路橋直接被裡麵穿著西服的壯漢拖了進去。
幾乎是同時,另一輛麵包車上下來了人打掃地上的釘子和收走路橋的自行車。
一分鍾不到的時間,僻靜的小路恢復了原貌。
路橋想要掙紮,但十幾隻手在自己身上按著。
路橋還能聽見對話,全是英語。
「怎麼看?」
「太瘦小了。」
「我可沒見過亞洲人能活下來的,這怕不是個湊數的。」
「注射器在哪?」
月要部一陣酸痛,隨後的路橋失去了意識。
再度醒來的路橋,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個空盪盪的房間內。
麵前有一個白大褂,此時似乎對自己做了簡單的檢查。
看起來像是醫生,但不是特別專業的樣子。
衣服非常的髒,身上還有一股濃重的汗臭味。
對方開口說了什麼,不像英語路橋根本聽不懂。
似乎是德語還帶著口音,白大褂似乎也發現了路橋疑惑的樣子,才反應過來將一個耳機塞入了路橋的耳朵裡。
此時的德語被機械的穀歌女聲翻譯而出:「各處機能還算不錯,說說你什麼病?怎麼得到的名片?」
路橋第一反應,就明白是器官販賣了。
路橋無奈的大喊道:「要殺要剮的麻溜的來吧。」
路橋說完,麵前的白大褂笑了:「怎麼?給你名片的人沒告訴你這裡是什麼?」
此時側邊的門打開了,一個西裝男走了出來:「查到了,一個老賭徒發出去的卡片。老賭徒似乎是位醫生,具體我們就沒細查。」
白大褂笑著:「那就不會出錯了,他應該還沒跟你說清楚這裡是乾嘛的。那麼我來說,歡迎來到失樂園。」
路橋瞬間反應過來,這裡就是失樂園!
白大褂解釋道:「我們這裡半年舉辦一期比賽,像你這樣沒錢的絕症病人會被我們招募,畢竟都已經是絕症了,生和死都在一念之間。但現在我們給你一條生路,一百個人在一起廝殺,活下來的最後一位可以得到一整場比賽的分紅,每一屆最少都有七百萬美金。有了這筆錢,說不定就有機會活下去不是嗎?」
路橋此時反應過來:「大逃殺?」
白大褂愣了愣笑著:「沒錯,就是大逃殺。這是你的號碼牌,恭喜你六十三號。」
白大褂晃悠著手裡的衣服,印著數字六十三的t恤此時散發著熒光。
「我不參加呢!」路橋大喊道。
「不參加?為什麼不參加?你打了電話對不對?參賽者除了冠軍外,不可能活著離開。而冠軍每次比賽也必須再參加,也是逃不掉的。」白大褂解釋道,隨後給路橋帶上了一個腳環。
被困在椅子上的路橋,根本沒辦法反抗。
「你耳朵上的是翻譯器,不會給你拿下來。腳上是一個腳環,有定位追蹤。離開我們規定的區域的話,腳環就會紮入毒針。沒有解藥,活不過半小時。」白大褂解釋道。
此時的路橋明白了什麼,自己顯然是沒有拒絕的理由。但如果真的能贏?不就有錢救命了?就算自己救不回來,七百萬美金?差不多是四千萬人民幣。這筆錢,帶回去也足夠扭轉父母的公司了吧?
路橋此時也放鬆了下來:「我想明白了,我參加。」
白大褂笑著:「看開了是吧?我們曾經也想過找正常人來比賽。但顯然效果都很不好,但我們開始找絕症的病人,幾乎每一個都是你這個狀況。很快就進入狀態,而且一個個都殺紅了眼不要命似的。」
是啊,這不就是對於將死之人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我部,現在是第幾場比賽。都有什麼武器,如果有槍械我能提前訓練嗎?」路橋詢問道。
白大褂攔著路橋憋著笑:「知道太多了對你沒好處,不過我還真有心跟你聊聊。我們這裡不少賭客都是亞洲麵孔。有錢人可以在網上投注或者申請現場觀看,我們會在特定的時間地點發出邀請帖,請帖一般以地方特色節日或者季節性祭祀文化為宣傳,擁有極高的隱秘性絕對不會被追蹤到,這就好像是個古代角鬥場,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拚個你死我活。」
路橋反應過來:「所以不會有槍對吧?你們肯定要保護外圈下注的人。」
「亞洲人就是聰明,但很多時候都是小聰明。你們有句話,聰明反被聰明誤。因為投注的有錢人想自己贏,所以按照投注的比例,選手是可以得到輕微的幫助。一般上一場的獲勝者強製參賽,會把自己剩下的錢都壓在自己身上,所以對他的幫助一般是最大的。之後就是我們給出的評定作為參考得到的投注會更多,像你這樣的第一輪怕是得不到什麼投注金額。頂多是個陪跑的,別說我沒告訴你,我看了很多場比賽。冠軍從來不是最強的那位,很多時候都會爆冷。」白大褂說著拿出了本子開始寫著什麼。
「爆冷,也就意味著誰都有機會?」路橋反應過來。
「那也要看你活得下去活不下去,我挺喜歡你的,不妨告訴你我觀測的數據:智慧6、力量3、敏捷3、健康7。綜合成績為475。以現在63人的數據你能排名42位,屬於比較差的。希望能看見你在比賽的時候有驚人的表現力,接下來我要給你做一個小手術。」說完的白大褂給路橋又紮了一針,路橋再度迷迷糊糊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