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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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錚鳴,鞭子破空的聲音聽的人脊背發麻。

聞魚貓月要躲開地上或死或昏迷的人,繞到趙之恆身邊。

遊燼一劍削斷為首之人甩向她的鞭子,側首查看聞魚的情況。

以為她會害怕得腿軟手抖,嚇得梨花帶雨,可誰知竟隻看到纖弱的身影扛扶著高她半頭的趙之恆穩步撤退,徒留背影。

遊燼:「……」

懷倉在聞魚的身影徹底消失後,不知從哪個角落抱著自己的重劍冒了出來。

有他出手,一盞茶功夫過去,目之所及,除了他們主仆再無人直立。

遊燼抹了下唇角的血跡,涼涼地看向懷倉:「看戲?」

懷倉將地上躺著的人排排拉好,很認真地回答:「屬下以為英雄救美和苦肉計更容易讓夫人心軟。」

遊燼:「……」

英雄救美是有的,苦肉計也是有的。

至於心軟?夫人扶著趙之恆離開時,可是頭都沒回一次!

「你知道她是夫人?」

「夫人在府時,曾對懷倉照顧良多。」

雖然他不經常出現在府裡,但是逢年過節的賞賜,新衣新鞋,夫人從不沒短過他的。

甚至考慮到他常年在外,還專門讓人給他另外置備了上好的傷藥備著。

聽著恍若隔世的舊事,遊燼忍下心中酸澀,換了話題:「不是已經派人盯著了?為何趙之恆還是險些被害?」

懷倉過來替他處理傷口,回稟道:「是他自己逃了。」

「因本官住進了霍府,所以不信本官?」

「應是如此。」

遊燼都被那蠢貨榜眼氣笑了。

金瘡藥倒在他背後那道刀傷時,沒控製住,疼得嘶了一聲:「方才聽他們所言,趙之恆似乎藏了很重要的證據。此事不可操之過急,你先去查明這批黑衣人的來歷,其他人繼續監視世家動向。」

懷倉給他處理好身上的刀傷,又用信鴿傳了消息叫人過來。轉頭看見遊燼還坐著不動,木著臉問:「您不去追?」

遊燼:「嗯?」

「夫人好像都帶著別的男人,從您眼皮子底下逃跑了。」

遊燼:「……懷倉,你還是適合話少一點。」

與此同時,聞魚半扛著趙之恆七拐八繞,躲進了一處矮小的山洞裡。

但她有點犯愁,小聲嘀咕:「迷路了啊,也不知趙縣令識不識得怎麼回去?」

指望大人?

還是莫要自取其辱了。

躺在地上的趙之恆昏迷不醒,聞魚嘆了聲,給他紮了兩針,又在小背簍裡翻檢了一會兒,拎了兩株青草出來。

趴在門口小心地觀察一會兒,確認沒人追來,聞魚輕手輕腳地出了山洞,到不遠處的溪水邊去清洗草藥,還順手撿了些乾柴。

可剛進山洞,她立刻察覺到不對。

柔軟的手指在手腕上一掃而過,再探頭時,聞魚手上已經夾了三根銀針。

「是我。」遊燼的聲音嘶啞,臉色蒼白。

聞魚眉頭蹙了下,慢慢挪步進去。

將懷裡的乾柴放下,取下趙之恆身上的銀針,聞魚撿了自己的小背簍放到後背上,道:「大人既已經找過來了,那在下任務完成就先告辭了!這兩株是柴胡,您待會兒想辦法把根弄乾,切一小薄片放進趙縣令的口中便可。」

遊燼嘴巴動了下,終是什麼也沒能說出口,再一次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半個時辰後。

「唔……早知道問問大人怎麼走好了!」聞魚氣喘籲籲地停在一棵樹下,望著偏西的日頭喃喃。

想著遊燼能那麼快找到他們,這裡地形應該不難走。

但是現在她有點不確定了……

兜兜轉轉又走了一個時辰,聞魚徹底放棄,重新撿了乾柴,做好在山裡過夜的準備。

長隱山綿延數百裡,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麼位置,萬一有凶獸出沒,點了篝火也能安全些。

白日上來的時候沒打算進山太久,是以她連吃食都為準備,身上隻有荷包裡的幾塊蜜餞,還是出診是哄小孩子用的。

她把一塊杏脯扔進嘴裡,縮在藥粉圈子裡的篝火旁捶腿。

地麵落葉被踩動的聲音極輕地傳來,聞魚的動作減緩,身體的肌肉繃緊。

「夫人,你就如此不願和我同處一室?」清冷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聞魚抬頭便看見遊燼負手而立,身形一半露在篝火的暖光中,一般藏在葉片之後的黑暗裡,看不清表情。

聞魚心裡吐了口氣,心說這是莫不是個幽靈?

怎麼到哪都能被他抓到!

「大人說笑了!在下並無此意。」

「那為何寧願在此餵蚊蟲也不願呆在山洞裡?」

聞魚水葡萄似的眼睛扇合兩下,淺笑:「在下是上山尋藥的,自然該在外麵啊!」

哎……話都說這份上了,大人您可千萬別問了,人艱不拆,大家互相留些顏麵。

可惜遊燼並未聽到她的心聲。

「我觀夫人藥簍裡的藥材與先前相比,並未見增。」

聞魚:「……想要的沒找到罷了。」

「是麼?不知夫人想找什麼藥材?或許本官能幫上忙。」

聞魚:「……」

這人什麼時候修習了狗皮膏藥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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