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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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魚無奈,隻能哄他:「我先跟著差爺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如果我兩個時辰沒回來,你可以到官衙來尋我。」

聞池這才不情不願地後退了兩步。

到了大堂,聞魚當先看到坐在匾額下不停抹汗的知府大人,而後又看見他的左手邊姿態雋雅,手中不緊不慢地翻看著狀紙的遊燼。

似有所感,遊燼抬頭,與聞魚四目相對。

聞魚沒想到兩人的見麵會在這種地方,不僅有些驚訝,又有些難堪的尷尬。

她迅速移開了自己的視線,環視一圈,發現大堂之上竟都是些衣著考究的富貴之人,其實麵色悲戚,身上帶孝,應是家中剛有人過世。

而正堂之中唯一跪著的,卻是那日送她離開霍邕院子的小廝。

聞魚一時扌莫不清狀況,打算先靜觀其變。

「大膽!見著本官和遊大人,還不除了麵具跪下?」

知府驚堂木拍下,震得在場的人俱是一愣。遊燼半垂的眸子,像是正在分析狀紙上的內容,對其他的事情充耳不聞。

知府餘光一直小心地觀察著他,心下惶恐。

開堂前這活祖宗突然造訪,還說要陪同他一起審案,就已經嚇得他神思不屬了。

按說知府一職並不在少尹之下,奈何人家是皇上眼皮子底下的官員不說,還是遊閣老的獨孫,誰敢怠慢?

聽聞他住進霍府的時候,知府大人還曾遞上名帖想要拜見,卻遲遲沒有回音。不成想今日他竟主動登門。

再想想霍家那位孫少爺和死者邱嵐的關係,知府覺得他懂了!

聞魚站在下首不卑不亢,拱手相問:「敢問大人,草民為何要跪?」

知府蔑視地看了她一眼:「你可有功名?可有官職?一介草民,為何不跪?」

這還真沒有。

不過聞魚問的根本不是這個啊!她提醒道:「草民是想問,我為何會被諸位差爺帶來府衙?」

「本官差人將你捉來自有本官的道理!但你目無法紀,當堂頂撞朝廷命官,該當何罪?來人,先打二十大板!」

跪在地上的小廝顫了下身子,趴得更低了。

聞魚:「……」天降橫禍,莫過於此。

站在兩旁精神抖擻的官差得了命令,拿著殺威棒就要閃來擒聞魚。

她戒備地錯了下身子。

官差見她竟敢反抗,讓他們在諸位達官貴人麵前丟臉,不由得動作手上用了力氣。

遊燼將手裡的狀紙輕輕放下,一隻手肘搭在扶手上,指尖輕敲:「原來鍾陵城皆是如此辦案?」

知府心下凜然,立刻叫停:「住手住手!都退下!」

又問遊燼:「遊大人,鍾陵是小地方,自是比不得順天府的,若有不妥之處,還望遊大人不吝賜教!」

遊燼聽著身後低聲啜泣的聲音,又看向一側落座的原告諸人,問:「既是開堂審案便該嚴格依照大晉的律例,堂上何人該坐,何人該立,何人該跪皆有明示,如何審案,如何斷案也有據可依。我以為這是一任之長都清楚的,怎麼?大人竟是不知?」

知府被他問的冷汗涔涔:「知、知曉的,隻不過案情不同,有時候會因地製宜而已。」

「嗯……」遊燼拖長的音調,直到把知府看的坐不住了才道:「那你不如說說,下麵這些人有何功名,有何職位,竟能在知府大堂安然落座?」

知府麵色難看:「這……這些人都是孫將軍府上的管家和邱家的人,下官……也是難為啊!」

「原是如此!」遊燼半眯起眼睛看他:「所以哪怕被告之人是救人無數,極負盛名的神醫,因為沒有任何背景家世,你就可以任意踐踏?」

到了這會兒,知府哪還坐得住,站起來告罪道:「下官並無此意,隻是以為……以為……」

「以為我是為了給死者撐月要才過來的?」遊燼輕笑:「所以你方才那麼做,全是本官授意?」

他這分明就是有意刁難,知府大人哪還敢再多說一個字!

孫將軍府上管家見案子才剛開始審就出了狀況,臉色沉了下來,語氣也比先前進來打招呼時尖銳了許多:「知府大人,不知這案子還審不審了?這小廝分明已經交代,那日他確實在霍家孫少爺院子裡聽此子詛咒表小姐非長壽之相,難道還不足以定案?」

聞魚這才恍然,原來這橫禍竟是因為她當時的一句話麼?

但這小廝當時不是沒聽清?難不成後來又想起來了?

不管怎樣,這事兒對她來說可真是一場無妄之災。

那日她在霍邕院子前遇見邱嵐的時候,她便嗅到她身上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很獨特。

那是一種名叫粉蘭草的野生花產生的香味,此花通體粉紅,莖稈如筍,花蕊成鵝黃色的花株,乍看之下粉嫩漂亮,可是散發的香味卻會讓人產生一種迷幻的興奮感,而且花香似幽甜,讓人記憶深刻。

後來她還跟一位老郎中探討過,確認粉蘭草從根到花,全株有毒,且是劇毒。是以那位邱嵐姑娘身上有那麼濃鬱的香味,她才覺得不妥。

「那個,大人,能讓草民先說兩句麼?」聞魚嘆了口氣,軟聲開口。

她答應了今日去善堂的,可不能在這裡跟他們一直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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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魚:想表現?根本不打算給你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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