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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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憩片刻後,聞魚重新回了雅寧閣,直到入夜才回七支軒。

正主在後宅養傷,院子裡一片安靜。

推門的瞬間,聞魚腳步頓住。

若有似無的酒香充斥房內,呼吸聲雖然清淺,但依舊能聽得清晰。

聞魚將邁進去的半隻腳收回,張口欲喊人,卻被一人攬月要捂唇直接拉了進去。

她驚慌了幾息,手腕一抖,指尖銀光乍現。

「還想紮我?」黑暗中,一隻手捏住她的手腕,下巴墊在她的肩膀上,聲音委屈:「你變凶了。」

濕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廓後,酒氣熏人。

聞魚聽到熟悉的聲音,手腕掙紮了兩下。

遊燼慢吞吞地抬頭跟她商量:「不可以紮我了,不然爺就……」他頓了下,眼神迷離地眨了下眼睛:「就生氣了。」

聞魚險些被氣笑。

他以為自己如今是她什麼人?隻要生氣,她就會擔心不已,甚至想著法兒又不動聲色地哄他開心?

而且這人明明身上有傷,怎麼還能飲酒?

那麼多伺候的下人難道都沒人管?

「遊大人,你喝醉了。」手腕被放開,聞魚倒是沒再用銀針對付他,隻是用力推了一下他,平靜地提醒。

若是以往,聞魚這點兒力氣根本不算什麼。偏偏這會兒遊燼又是傷,又是酒,渾身沒什麼力氣。被她輕輕一推,直接踉蹌了兩步,就要往後倒。

聞魚下意識的扶了他一下,卻忘了遊燼有隻手還攬在她月要上,兩人腳步一絆,竟真摔了。

好在地上有層厚重的地毯,饒是如此,聞魚還是聽見咚地一聲,應該是遊燼的後腦上撞在了上麵。

她斂了下眉心,用力扒開遊燼的胳膊,但還沒等她站起來,衣擺又被一隻修長的手牢牢攥住,呢喃:「別走!」

聞魚雙臂撐在遊燼臉頰兩側,低頭看他,正好撞見黑暗中一雙閃著碎光的眸子,竟是分不清他是真醉了還是故意的。

拇指和食指捏著銀針抵在他而後的穴位上,聞魚低聲:「大人若是不想就這樣在地上躺一夜,最好還是放開在下。」

誰知遊燼低笑了一聲,將人擁的更緊,甚至另一隻手也搭在她的後月要上,十指相扣,將人鎖住不撒手,聲音散漫任性:「不!」

聞魚這會兒確定他是真醉了。

無他,隻是因為清醒的遊燼絕對不會做出這樣輕佻任性的事情。

她一時間有些恍惚。

其實很多年前遊燼並不是個斯文守禮的人,縱馬馳騁,張揚大笑,甚至京城的賭坊和鳥市裡也常有他的身影,那時候他還是個被眾人簇擁的遊家嫡孫,輕狂而恣意。

彼時她還在外祖母家中寄居,聽府裡的丫鬟偶爾私下裡說過不少他的任性荒唐之舉。

隻是後來遊府的變故之後,他才陡然間換了一個人般,變得清雋溫和起來。

隨著年紀增長,後來的遊燼越發的將溫煦雋永演繹的深刻入骨,就愈發讓人想不起他曾經還有這樣的一麵。

這麼混不吝的遊燼,聞魚也是第一次親見看見。

「夫人,我疼。」將人扣在自己懷裡,遊燼閉上眼睛,眉頭緊蹙,似是極不舒服。

隨意擺了兩下腦袋,又痛苦地哼了一聲:「暈,揉揉。」

鬆開一隻扣住聞魚的手,他扌莫索著找到聞魚壓在他耳際的手掌,想拉倒自己太陽穴的位置。

聞魚眼神平靜地看著他,捏著銀針的手利索地刺進他的睡穴。

翻身從他身上下來,聞魚拔出銀針,冷著臉直接往裡間走。

真是以前給他慣的臭毛病,按揉?找周公或許可行!

她灌了杯涼茶消解心中的火氣,眼神卻有些空洞。

嫁給遊燼的第一年,他總是對她避而不見。那是的她滿心滿眼都是他,能得他一個眼神的眷顧都覺得歡喜。

可府邸太大,她在後院不輕易出來,他在前院不輕易進去。

某日十五,他醉醺醺地進來,她看見他疲累的醉模樣,心疼到發酸。

囑咐碧珠去熬了醒酒湯,替他擦洗完,手指搭在他太陽穴上幫她按揉,希望能緩解他的不適。

那是第一次,遊燼沒有抗拒她的靠近。

在她力道始終的按摩中,呼吸漸沉。她守在旁邊整夜,醒酒湯放在小爐子上溫著,徹夜未眠。

可這事兒再放到如今看,就顯得十分的微不足道。

這樣的小事兒,怕是也隻有心裡隻裝著夫君和後宅方寸小地兒的女子才做的安之如怡。

哂笑一聲,聞魚直接落下床帳。

閉上眼睛許久,她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但睜眼已是天明。

撩開床帳看了眼外間,地毯上已經沒了人影。

她輕舒了口氣。

早膳的時候,餘嬤嬤道雅寧閣伺候,小心地覷了眼聞魚的神色,布菜時幾次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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