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體有損的和親太子(九)(1 / 2)
素和熙左側鎖骨的觸感久久不散,使得裴玉質下意識地扌莫了扌莫唇瓣,繼而向素和熙望去。
霎時間,倆人四目相接,素和熙的心髒莫名其妙地漏了一拍。
素和熙將裴玉質扶回床榻,讓裴玉質趴伏著,又關切地道:「很疼吧?你若想下床榻,為何不喚孤一聲?」
裴玉質坦誠地道:「不如何疼。孤見子熙正在休憩,不便打攪子熙。」
素和熙發問道:「你不是曾言你與孤乃是夫夫麼?何必如此見外?」
見裴玉質麵露難色,他心下了然,裴玉質壓根不曾將他視作伴侶。
仔細想來,他的所作所為對裴玉質不起,他甚至險些將裴玉質掐死,裴玉質為何要將他視作伴侶?
他欲要撫扌莫裴玉質的發絲,尚未觸及分毫,已將手收了回來,又低聲道:「孤曾承諾你『從今往後,孤會好好待你』,孤定不會言而無信,你不必怕打攪了孤。。」
眼前的素和熙瞧來與原本世界的師兄別無二致,教裴玉質甚是想念。
但他慣來孤僻,不喜依賴任何人,聞言,遲疑須臾,下定了決心:「孤相信子熙,孤與子熙已是夫夫,孤會盡量多勞煩子熙。」
素和熙滿心無奈:「算不得勞煩。」
裴玉質歉然地道:「實乃孤措辭不當,望子熙見諒。」
倆人言語間,突然有內侍來報:「二皇子駕到。」
緊接著,一把嗓音乍然響起:「皇兄,你可安好?」
素和熙循聲望去,來者身著錦衣,其上的繡花精美絕倫,顯然頗費功夫。
二皇子喚作裴瓊文,乃是天乾,為嚴皇後所出的嫡子。
迄今為止,這吟月的太子之位空虛,吟月史上曾有立庶長子為太子的先例,且其中有三位庶長子並非天乾,而是地坤。
若無裴玉質,這裴瓊文便是名正言順的太子。
這裴瓊文雖是滿麵擔憂,但裴玉質於半月前挨了打,臥床不起,倘若裴瓊文當真關心裴玉質的死活,一早便可來探望裴玉質,怎會直到今日,才姍姍來遲?
是以,素和熙往裴玉質床前一站,將裴玉質遮得嚴嚴實實。
裴玉質僅於自己與素和熙成婚當日見過裴瓊文,根據係統001所提供的信息,這裴瓊文厭惡他,巴不得他早日命喪黃泉。
估計裴瓊文此前聽說他被慶平帝打了十大板,已準備慶祝了,然而,他居然熬過來了,裴瓊文不信,急欲親眼確認,才特意屈尊前來,畢竟地坤身體嬌弱,能死裡逃生實屬不易。
或許慶平帝之所以借他帶素和熙出宮這個由子懲罰他,便是因為裴瓊文?
一見素和熙為他擋住了裴瓊文,他陡生歡喜。
裴瓊文見狀,無辜地道:「皇嫂,孤是來探望皇兄的,你為何要擋著皇兄?」
素和熙婉言道:「夫君尚未好透,須得多歇息,二皇弟請回吧。」
裴瓊文近乎於卑微地道:「孤不會耽誤皇兄歇息,皇嫂且行行好,讓孤瞧皇兄一眼可好?」
未待素和熙言語,裴玉質虛弱地道:「無妨,孤亦想見一見二皇弟。」
素和熙不得不側過身去,容許裴瓊文上前。
裴瓊文見裴玉質一副病骨支離的模樣,嘆氣道:「皇兄,你是何處得罪父皇了,惹得父皇下此狠手?」
裴玉質按照先前的謊言道:「孤辦事不利,被父皇懲罰理所應當。」
裴瓊文瞥了素和熙一眼:「孤聽聞……」
裴玉質打斷道:「二皇弟,孤倦了,你且出去吧。」
從裴玉質的神情判斷,裴玉質並不願讓素和熙知曉其被打一事與素和熙脫不了乾係,這究竟是何緣故?
根據常理,裴玉質為素和熙挨了打,自當讓素和熙知曉。
素和熙分明已對裴玉質上了心,若是讓素和熙知曉了此事,萬一對裴玉質情根深種,於自己而言並非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