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體有損的和親太子(十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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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告退。」素和熙生出一股子死裡逃生之感,當即足踏銀輝,身背裴玉質,不緊不慢地回了白玉宮。

一回到白玉宮,他徑直進了臥房,將裴玉質放於床榻之上,讓其趴伏著,後又問道:「你那二皇弟有何仇敵?」

裴玉質被素和熙脫下錦履,剝下足衣,裸/露出來的足尖稍稍蜷縮著。

聞言,他望著素和熙道:「子熙,你亦出生於天家,該當清楚天家從無父母兄弟,惟有權力與利益。孤乃是庶長子,而二皇弟則是嫡次子,論年齡,孤長於二皇弟;論身份,二皇弟較孤尊貴。誠如適才父皇所言,孤並無母族的支持,坐不穩皇位,而二皇弟的母族嚴氏世代顯赫,被稱為『後族』,本朝皇後有八成出自嚴氏,不僅是女子,嚴家男子當中亦不乏宰執。二皇弟若要坐穩皇位,顯然較孤容易不少。本朝多立長子為太子,一般而言,這長子皆是嫡長子,但亦有庶長子被立為太子的先例。若非孤的生母出身於煙花之地,孤十之八/九已被立為太子了。

「孤尚有六個皇弟,四個皇妹,其中天乾六人,中澤倆人,地坤倆人,按律,皇位應當由男性天乾繼承,若無男性天乾,可由女性天乾繼承,若既無男性天乾,亦無女性天乾,可由男性中澤,亦或是男性地坤繼承。

「二皇弟既是男子,又是天乾,實乃皇位最有利的競爭者。中澤與地坤暫且不論,孤那四個天乾皇弟以及兩個天乾皇妹必定視二皇弟為眼中釘,肉中刺。但天乾皇妹前頭尚有四個天乾皇弟,直接毒害二皇弟的可能不大,孤認為大抵是四個天乾皇弟其中之一所為。」

「你之所言頗有道理。」素和熙發問道,「嚴皇後統共有幾子幾女?」

「母後統共有倆子一女,其中一子一女均為天乾,餘下一子為中澤。子熙懷疑……」裴玉質頓了頓,「子熙懷疑許是那一子一女所為?」

素和熙頷首道:「不無可能。」

裴玉質沉默不語,正如他先前所言天家從無父母兄弟,同室操戈實屬尋常之事,但到底是一母同胞……

「孤為嫡次子,孤的阿兄為嫡長子,因阿兄乃是地坤,孤又有軍功在身,孤未曾經歷過權力鬥爭,各方博弈,不出所料地被封為了太子。」一提及阿兄,素和熙霎時間滿身戾氣。

「子熙……」裴玉質本能地感到恐懼,身體下意識地瑟縮了起來。

但下一息,他卻是努力地坐起身來,抬手擁住了素和熙,並將下頜抵於素和熙的左肩之上,與其耳鬢廝磨。

素和熙甚少提及己身之事,但素和熙曾對他說過其所著的鳳冠霞帔為其阿兄所有,其阿兄生產之際,不幸城破,吟月士兵闖入產房,致使其阿兄受了驚嚇,難產而亡。

從素和熙的神情判斷,恐怕其阿兄不單單是難產而亡。

由於他的傷口尚未好透,這般姿勢牽扯了傷口,有些難受,但他並未表露出來。

「孤……」素和熙感知著裴玉質的體溫與肌膚的觸感,心髒一陣一陣地發軟。

裴玉質乃是敵國君主的庶長子,不被他所信任,裴玉質亦是他的夫君,有名無實。

他曾想將裴玉質好生糟蹋一番,裴玉質分明知曉此事,分明正微微顫抖著,卻主動地親近了他。

究竟是裴玉質的心思過於深沉,亦或是裴玉質當真如其所表現得一般,對他別無所圖?

無論如何,他滿身的戾氣已暫時被裴玉質所消解了。

他附耳道:「玉質,你可曾想過登上太子之位?」

裴玉質不知素和熙是在試探於他,或者當真想助他登上太子之位。

他並未細想,坦白地道:「孤不止曾想過登上太子之位,孤亦曾想過登基稱帝,執掌這吟月。」

登上太子之位並不足以擺脫慶平帝的桎梏,惟有登基稱帝,他方能為素和熙延請名醫,治療腺體;惟有登基稱帝,他方能讓素和熙得以自由;惟有登基稱帝,他方能處置曾傷害過素和熙之人;惟有登基稱帝,他方能拯救素和熙。

素和熙原以為裴玉質乃是慶平帝的眼線、棋子。

未料想,裴玉質生著一張與世無爭的麵孔,卻有著一副野心勃勃的心腸。

而裴玉質之所以委曲求全,願意與他交/歡,便是因為他有著利用價值吧?畢竟他曾百戰百勝,此生僅嘗過一敗。

裴玉質或許一直在等著他提出方才的問題吧?

罷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左右裴玉質登基稱帝,對他亦有好處。

是以,他低聲道:「孤會助你一臂之力。」

他確是被迫和親,但他在軍中的威望尚在,他的心腹尚在,和親前,他已命心腹招兵買馬,收攏人心,待時機成熟,他便可攘臂一呼,兵臨吟月。

「玉質。」他喚了一聲,端望著裴玉質道,「玉質,是否你對裴瓊文下了毒?」

於他而言,這吟月上下全數是他的仇敵,即便是裴玉質對裴瓊文下了毒亦無妨。

可他並不希望是裴玉質對裴瓊文下了毒。

此問於裴玉質耳畔炸了開來,裴玉質愕然,渾然不知素和熙何以會有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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