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 / 2)
最近這類蹊蹺的事兒,發生得也太頻繁了點吧!真的隻是機緣巧合嗎?
「那你家裡丟了什麼東西?」許軒哲又問。
「家徒四壁,能丟什麼。」蘇琅在想,如果讓他知道,父親一口一個混蛋的叫他,他大概就不會這麼關心蘇家的事了吧!
這時,許軒哲聽到電話裡,傳來一陣忽高忽低,如重低音炮般的引擎轟鳴聲,頓時蹙起眉頭問,「蘇琅,你們現在在哪兒,難道還沒回到醫院嗎?」
「沒有呀!」蘇琅渾然不覺,望著車窗外近在眼前,如同七色彩虹的跨海大橋,答,「馬上就要上橋,過了橋,應該很快就到醫院了。」
「在橋頭?」許軒哲自言自語,躊躇了片刻,馬上又追問道,「那是車流最擁擠,最熱鬧的地段,他們乾嘛還要把車開得這麼快?」
「你……許軒哲,你怎麼知道我們的車開得很快?」蘇琅張口結舌,覺得這男人沒有當偵探,實在枉費了他精明過人的好基因。
「你少廢話。快說,到底出了什麼事?」許軒哲忽地坐直身子,聲色俱厲。
「嗯……」蘇琅支支吾吾,抬起頭,從賓利的後視鏡裡,再度看到那輛黑色的別克,依舊保持著一段距離,依舊不緊不慢的跟著他們。
「蘇琅,把電話馬上交給前麵的保鏢!」許軒哲恨透了這女人的黏乎。
「你叫什麼?我又沒事,這不還好好的坐在車裡呢!」蘇琅被他這一聲,吼得差點魂飛魄散。
「真是神經過敏!」她嘟嘟噥噥,把手機遞給了副駕駛座上的保鏢。
對方接過電話,三言兩語,就把黑色別克的事,向許軒哲交待的一清二楚,「……我們從醫院去蘇家的一路上,並沒有異常。可先前從蘇家出來後不久,這車便出現了。」
可見,黑色的別克是在蘇家的門外,才盯上他們的。
許軒哲聽到這兒,不禁用手撫了撫額頭。
黑色的越野,白色的麵包車,現在又是黑色的別克,這些真的都是出自程閱馨之手嗎?
尤其今天早上,白色的麵包車才在景世門口,製造了一起慘案。難道程閱馨這女人又馬不停蹄的換了輛車,奔赴蘇家,準備再度對付蘇琅了嗎?
可她是怎麼知道蘇琅的動向,又怎麼得知蘇琅會回家的消息?
這個自以為是,恃寵而嬌的女人,真有這麼縝密的心思,真有這麼強大的心理素質嗎?
想到這兒,程閱馨在他腦海裡的形象,不知不覺的在慢慢變大,慢慢虛化,最後褪下程閱馨那張美麗的畫皮,變成了一個目露凶光,猙獰可怖的大黑影……
誰?
這世上,除了程閱馨,還有誰這麼痛恨他和蘇琅?想讓他們倆立即去死?
因為腦袋裡這個好像程閱馨,又不似程閱馨的未名怪物,許軒哲的內心,平生頭一次體會到了忐忑和惶恐。
他一邊用食指,輕叩了一下司機的椅背,催促對方再開快一點,一邊接著問電話裡的人,「你們能看得清楚,別克車裡的人嗎?」
保鏢為難的答,「看不清。因為下著雨,而且那車一直和我們保持著有一段距離。除非……」
「不要!」許軒哲知道,手下是想用飄移這一招,逼停別克,從而一睹別克車主的真麵目。
但他堅決不同意。
因為車上有蘇琅,他不能拿蘇琅的生命去冒險。
「你們想辦法甩掉對方足矣。記住,任何時候都要先保證蘇琅的安全!」許軒哲斬釘截鐵的吩咐道。
「是。」保鏢的話音未落,立馬又興奮的叫起來,「許先生,那車……那車下了橋,便沒再跟著我們,它朝另一條路開走了。」
蘇琅坐在車後座上,當然親眼目睹到,那輛黑色的別克,在一個岔路口毫無預兆的拐了個彎。隨後,再也不見蹤影……
看到兩個虎背熊月要的保鏢,把繃得僵直的身體放鬆下來,她也忍俊不禁的抽了抽嘴角。
看起來,連同她自己,以及電話裡那位喜歡疑神疑鬼的許先生,所有人都神經過敏了?
那輛別克,隻是恰巧和他們同路而已,卻無故躺槍,成了一位神秘的跟蹤者。
所以,保鏢很快越過副駕駛座的椅背,將手機還給了蘇琅。
蘇琅抿了抿雙唇,把手機又貼回到耳邊,輕呢,「許先生,你累嗎?」
「什麼?」許軒哲不解。
「把全世界都樹為你的假想敵,活著不累嗎?」蘇琅繼續冷嘲熱諷。
蠢貨,他的神經這麼高度緊張,到底是為了誰?許軒哲又不能把今早發生在景世門口的事,以及楊秘書目前的狀況,開誠布公的告訴她。
他不想讓電話裡的女人擔心受怕,更不想讓她成天活在可能被害的陰影和恐懼下。
見他一語不發,蘇琅見好就收,沒有得寸進尺的挖苦他,「許軒哲,你好好想想,如果上一次在醫院停車場裡的車主,真像你說的是程閱馨,那她最多就是因愛生恨,想嚇唬嚇唬我罷了。試問有哪個女人,會為了一段虛妄的愛情,頭腦發熱的再三以命博命呢?」
許軒哲沒有被她說服。但他還是釋懷的笑了。這麼一個無憂無慮,從不以惡意揣度人的蘇琅,其實也挺好!
「放心吧!許軒哲,我們已經回到醫院了。」看著賓利不徐不疾的駛過安申醫院的雕花鐵門,蘇琅體貼的告訴電話裡的男人。
「嗯,」許軒哲也長長的舒了口氣,「我也快到你的醫院,一會兒我們一起……」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聽到提示有新的來電,隻好改口又對蘇琅說,「十分鍾後,見麵再談。」
「哎……」蘇琅意猶未盡的叫道。她不知道許軒哲那頭有電話插入,她隻知道自己還有很多很多的疑問,沒有向他提出來。
重點是這個沒頭沒腦的電話,除了被黑色的別克車打了一陣子岔,幾乎都是許軒哲在全盤審詢她。
可她,從頭至尾也沒聽到許軒哲的一句解釋,更甭說,為爽約對她說上的一句道歉話!
而且……
蘇琅扌莫著飢腸轆轆的肚子。
為了等這個不守承諾的男人,她錯過了吃午飯的時間。
事後,也忘記該吃點東西填飽肚皮。所以,此時飢餓的感覺卷土重來,讓蘇琅越發覺得,胃裡空得幾乎可以嚼下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