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孽鏡祠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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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戚子通忽然說著,快步朝神像走去。他輕盈一躍,如仙鶴般落在神台上,伸出手直撲神像月匈口。

「無禮之人!」蕭無常大聲道。

岑吟皺著眉瞪他,蕭無常麵露無謂之色,顯然是故意的。

但戚子通視若無睹。他將手按在神像月匈口,猛地一推。隻聽哢嚓一聲,神像竟裂開了數道細紋。

「……果然是空的。」

戚子通將陰陽眼朝向四周,仔細觀察片刻後,忽然一記空翻向後跳了下來。

他的身法極為飄逸,落地時無聲無息。

岑吟知道,上欽觀不單看重招式威力,更在意武學美觀與否。因此上欽道法與別家不同,極為講究觀賞性。能一擊製敵又能博得喝彩,魚和熊掌必要兼得。

今日一見,也算是名副其實。

「君故前輩,這神像裡麵另有玄機。」戚子通道,「我道行不夠,不敢貿然擊開,否則會破壞內藏之物。能否請前輩幫忙破了它的泥坯?」

這倒是好說。隔石打物,本是不難。但岑吟此時卻另有盤算。

「這罪鬼剛剛離身,我尚需調息,恐怕一時……」她嘆了口氣,「說起來,我看這位蕭先生很是不凡,不但為我驅了罪鬼,更是頗為清楚其來源,必是位高人。不然破封之事就拜托蕭先生如何?」

蕭無常勾著嘴角,陰淒淒地笑。

「你試探我。」

「不敢。」岑吟起手,「實在是貧道力氣不足。」

蕭無常哼了一聲。他走上前來,張開右手五指對著那神像,接著猛地勾成爪形。

神像砰地一聲炸開了。煙霧滾滾間,一具彩繪塑像出現在眾人麵前,仙風道骨,衣袂飄飄,竟是位男子。

難怪那神女像並未完工,原來她不過是個幌子,將這尊彩像完好地隱藏其中。

罪鬼阿部其一見彩像,扣頭便拜,畢恭畢敬。

蕭無常正欲轉身,忽然脖頸一涼。隻見一柄青鋒劍架在他脖子上,寒光閃閃,無比鋒利。

他那雙鬼眼微微睜大了。

「這是何意?」

「薄命郎君,我勸你莫再裝憨。」岑吟道,「你到底是何人?有何來意?如實道來。」

「我先前之言,句句屬實——」

「那你為何隱瞞在酒肆傷人之事?」

「酒肆?」

岑吟青鋒劍一揮,劍刃抵著他喉嚨,竟劃出一道細小傷痕。

此劍可以傷他。這就說明,或者他是活人,或者他是妖邪,但絕非什麼善類。

但蕭無常隻是挑眉,一副一無所知的模樣。

他沉思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麼。

「啊……柳家酒鋪,」他恍然大悟道,「那地方有股陰邪氣,卻隻聞其聲,不見其形。我乃行俠仗義之人,自然要去看一看了。」

「胡說八道!」

那兩個小道士被掛在牆上,乃是岑吟親眼所見。戚子通指認蕭無常大有嫌疑,岑吟也以為,他的確有這個實力。否則那兩個小子是自己把自己掛上去的不成?

「我所言句句屬實。」蕭無常知道她不信,隻得無奈解釋,「我那日在酒肆中查探,原本已有眉目,誰知竟被兩個毛頭小子暗中偷襲,前功盡棄。我一怒之下,將他二人封在了牆上以作懲戒。」

「什麼?」

「我並未害他們性命。我隻救人,不殺人。」

蕭無常說著,看了看楚尚遊,又看了看戚子通,忽然睜大了鬼眼。

「莫不是你們兩個?」他哈哈大笑,「這可真是仇人相見分外——親吶!」

他看似坦誠豁達,但岑吟卻越發懷疑他。雖說上欽觀之人一向不討其他同門喜歡,但與這個白麵或是薄命郎君相比,上欽觀竟乖巧如小兔子一般。

「仙師,莫要急著殺我。眼下還是離開此處要緊。」蕭無常笑著,用指尖輕輕推開岑吟的劍鋒,「我看這小道士似乎有話要說,不如聽他說一說,如何?」

他指了指楚尚遊。岑吟轉頭一看,楚尚遊半跪在地上,手裡抓著一本雜文,緊緊蹙著眉頭。

戚子通站在神像下戒備地盯著蕭無常看,而那罪鬼阿部其則跪在地上,磕著頭一動不動。

岑吟收回了劍。她想了想,覺得有幾分道理。且不如先利用這個郎君出去再說。

畢竟他那個書童……能一人殺盡所有罪鬼,應當十分不好對付。而這個人至今尚未展露全部實力,仍然是防備為上。

不過,蕭無常尚未有敵對之意,也不好抬手打笑臉人。還是先弄清這神像是何來歷為上。

她一邊想著,一邊走到楚尚遊身邊,想看看他手裡的雜文究竟講了些什麼。

但楚尚遊卻不肯給她。

「張險之……」他喃喃著,「此處供奉的是張險之……」

「你可否說得詳細些?」岑吟問。

楚尚遊聞言,從懷中抽出一疊宣紙,持起手裡的狼毫筆,開始繪起圖來。

岑吟發覺,他的筆無需墨水便能著色,顯然不是普通的毛筆。

楚尚遊的畫仍舊是黑紅二色,隨著他的筆鋒抖動,一座巍峨的宮闕躍然紙上,氣勢之磅礴亙古罕見。

而那出現在宮殿門前的男子側影,便是張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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