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婚之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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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如流水,到了七月初八這天,也就是江秋白和慕容季言的大婚之日。

畢竟是澈王府和江府的聯姻,婚禮自然空前盛大,整個京城都張燈結彩的,迎親隊伍也從元和街直接排到了金安街,吸引了京城所有的老百姓。

金安大街人滿為患,凡是來觀看婚禮的女子,既羨慕又嫉妒,江秋白有這麼好的福分,能夠嫁給整個南炎最優秀又最有權勢的男子澈王殿下,她們的少女心可真是碎了一地,不過也不妨礙她們在心裡偷偷喜歡澈王殿下。

此時的江府,無論是門口還是府內的各個房門口都掛上了紅綢緞,大紅的燈籠高高掛起,映照出似明月般的光輝,營造出一片喜氣洋洋的氛圍感。

新房之中,江秋白從天還沒亮便一直被人服侍著沐浴,梳妝,新娘妝畫了一個時辰。江秋白看著鏡中描繪著精致妝容的自己,皮膚白嫩光滑,雪白的臉上增添不少胭脂,紅唇塗抹了大紅的口脂,柳眉也被細細描繪過。

這樣的自己以前從未見過,讓她覺得有些太誇張了,她整個人氣質也都不一樣了。

可她的臉上並沒有多少喜色,神情較為冷淡,站在她旁邊為她梳妝的全福夫人卻是笑容燦爛:「江小姐可真是今日最美的新娘,慕容將軍見了,定是會歡喜的。「

「多謝誇贊!」江秋白微笑,不由自主地攥緊了小手,本以為人生中的第一次成親會嫁給自己心愛之人,就算不是喜歡的人,那也是像楊淩那般了解她,自己也了解的人。

從此和和滿滿,卻沒曾想,兜兜轉轉,竟嫁了一個隻在民和街見過一次麵的王爺,之後與這位陌生的夫君相處充滿了未知,她有些憂心,以後的路恐怕不容易走,她在心裡嘆了口氣,眼神黯淡。

全福夫人扶著她來到羅漢床邊,她看著這身勝似如火的大紅色嫁衣,針線非常細致,用了上好的金絲嬋線勾勒出了精秀的鳳凰圖案,想必新郎服就是一條龍吧。

全福夫人替她換上了嫁衣之後,她又變了一種氣質,將她襯托得更加雍容華貴,也能駕馭得了這種風格的嫁衣。

時辰將至,花轎已在外等候,「小姐,花轎到了。」春夏笑意盈盈地稟聲自門外傳來。

江秋白一怔,心想:沒想到這麼快,她就要出嫁了,就要離開這個住了六年的家,眼睛突然有些酸澀,忍不住想要流眼淚,她還是忍住了。

這時,全福夫人拿著喜帕,滿眼笑意,有條不紊地安排需要注意的事宜:「上轎時間到了,把喜帕帕蓋上,吉祥物也要拿好,快看看還什麼落下的,準備妥當了,咱們就出發。」

春夏替江秋白蓋上了喜帕,江秋白的視線麵前隻剩下了一片大紅色,什麼也看不見了,突然間,她心裡感覺有點緊張,心跳也在加快,就要嫁給別人了,感覺很舍不得離開這個家。

她在春夏和全福夫人的攙扶下走出了抹蘭閣,外麵嘈雜聲音不斷,前來赴宴的賓客絡繹不絕,紛紛趕著祝賀。

越往前走,迎親的敲鼓聲音便越響,無論裡外,都是一片喜氣洋洋,歡慶的氛圍,江秋白也離門口更近一步,她緊緊抱著寓意美滿的吉祥物,沿著青石路緩緩前行。

等走到假山旁時,卻聽到她父親淩厲的聲音:「這婚事是皇上下旨,更是澈王殿下親自求來的,如今這場婚禮沒了新郎,到底是什麼意思?」

江殊豫氣勢淩人,絲毫不顧及徐尋九的身份在他之上,他們此刻正在內廳,二房一家還有江淮錦,江母,都圍著徐尋九,想當著他的麵,為江府的女兒討一些公道,婚禮上缺了新郎算什麼事,這豈不是要讓全城百姓看了笑話去,江殊豫怎會忍受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受這般委屈。

徐尋九也知這事是他們男方理虧在先,他不好反駁,隻好盡量麵不改色:「尚書大人,王爺有事纏身,才沒來得及趕來,絕沒有羞辱江小姐的意思。」

他麵上透露著誠懇,況且是位將軍,江殊豫麵色有些緩和,可對於有事不能過來,他實在是無法容忍,有何事比成親還要重要。

他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畢竟是王爺,他到底不能拿他怎麼辦。

「不是有意的,可他現在這樣的行為已經傷害到小女了,此刻尚書府一家的臉麵已經丟盡了。」他還是看不得江秋白受到一點委屈。

徐尋九還想說些什麼盡力挽回慕容季言在這未來嶽丈麵前的形象,嘴唇剛要動,耳邊卻響起了一個清冷的聲音,他順著聲音尋找,發現正是這位江小姐,慕容季言的王妃。

隻見她直接掀開喜帕,慢慢地開口說道:「阿爹,女兒沒事,澈王殿下不僅僅是王爺,他更是守衛南炎每寸土地的將軍,是整個南炎子民心目中的大英雄,興許他真的是有些事耽擱了。阿爹,吉時也快過了,誤了時辰可不吉利。」

字字句句都站在慕容季言的角度考慮,況且這理由也讓江殊豫無法反駁,麵前站的人是他的女兒,他再不好說什麼,但還是覺得有滿腔的怒火需要發泄。

幸好江母握住了他的手,搖了搖頭,才讓他冷靜下來。

「徐將軍,有勞您代王爺來迎親了。」江秋白謙遜有禮地謝過徐尋九。

「王妃,您客氣了。」對於江秋白剛才勸說她爹的一番說辭和她的謝意,他瞬間對這個女子生出了一份敬意,心裡也在替慕容季言欣慰,能娶到如此善解人意的王妃。

江秋白也對徐尋九揖一身,便轉身對江殊豫說:「阿爹,女兒要出嫁了,往後不能時刻見到爹娘了,阿娘身體不好,我卻不能時常在她身邊照料,是女兒不孝。阿爹,您和娘親一定要保重身體,女兒有時間一定會回來看看爹娘的。」

她輕聲細語地說著,眼眶被淚水浸潤,甚至險些要忍不住從臉頰兩側落下來,但她還是極力將眼淚收了回去,以免在眾人麵前失了態。

「秋兒,以後跟王爺要好好的,若是受了什麼委屈,一定要回來,江府永遠是你堅強的後盾。」

江母輕聲囑咐著江秋白,縱使有萬般舍不得,但到了該放手的時候了。不知不覺,她已經悄然長大,有自己的想法跟主意,她隻覺人生太長,女兒陪在身邊的日子卻如此短,短到恍如隔世。

「秋兒明白,娘親,您要保重身子,我給您抓得那些藥您一定要按時吃。」

江秋白放心不下的就是江母的身體,她能醫治各種疑難雜症,源城百姓信賴她,將她稱作神醫,可她卻連自己母親多年來積鬱的病情都沒治好,她心裡是十分自責的。

「好,為娘都聽你的。」江母強擠出一抹笑容,好讓江秋白放心。

全福夫人在一旁催促著,打破了他們母女情深的氛圍:「王妃,該上轎了。」

江母一聽,想到這,她情緒又開始激動,輕咳起來,但被一聲聲鞭炮和熱鬧的聲音給蓋住了,隻有江殊豫能夠聽得到:夫人莫要難過,我們也要相信秋兒,可以過好自己的日子。他一隻手環抱著江母的月要肢,將她攏入懷中,給她一點溫暖。

江母眼眶紅潤,看向江殊豫,又順勢將頭埋在了他的月匈膛。

那抹大紅色的纖細身影在他們的注目下,慢慢地消失了。

江殊豫一臉不舍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在春夏的攙扶下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阿爹,阿娘,保重。」江秋白在心裡默念著,隨即一行清淚落下。

快到大門口時,江秋白好像聽見了江淮錦他那磁性的嗓音正在後麵呼喚著她:「秋兒。」

江秋白心中有很多個不舍,她舍不得就這樣拋下爹爹和娘親,更憂心她母親的病情,舍不得哥哥,舍不得抹蘭閣滿池的芙蓉,舍不得她親手創造的構造圖紙才建起來的藥房。

從正廳到大門口的路途本沒有那麼長,可她每走一步卻覺得異常艱難,她不想這麼快離開,甚至心裡閃過一絲念頭,她不嫁了,她後悔了。

可理智告訴她,不可任性而為。

這下聽到哥哥的聲音,她更是條件反射地停了下來,像是青石路上有異物粘住了她的腳,阻止她往前走。

她循著聲音轉過去,感覺到有一隻白皙的大手緩緩掀開了她的喜帕,她眼前終於不再是一片喜紅,而是江淮錦那張煞是好看的臉。接著,她又被他緊緊地抱在懷中,不能動彈。

她也隻得伸手抱住了他的月要,聲音有些沙啞,喊了聲:「哥哥。」

江淮錦麵色有些難過,但他還是忍住了,他親切而又舒服的聲音在江秋白耳邊:「秋兒,你要多保重,哥哥往後不能再向你小時候那般保護你了。嫁了人,一切事情皆需要你和你那夫君共同麵對,有些事,也不是哥哥能插手的,你若是受了委屈,萬不可忍氣吞聲,一定要告訴哥哥,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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