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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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藤蔓符文一點一點從紅纓的眼睛裡爬出來,像是有意識的線蟲一半,漂浮在半空編織了一道細長的網狀帶子,覆在了紅纓的眼睛上。蘇遇白看見許多細小的黑色氣體從她身體裡浮出來,湧動著,翻滾著,然後又鑽進了她的眼睛裡。

這是一個很神奇又有些詭異的場景,比蘇遇白見過的所有特效還要令人頭皮發麻。網狀袋子裡露出的那雙紅色的眼睛越來越紅,越來越紅,仿佛兩個血紅的發光的珠子。

青衣女子見狀,麵色詫異了一瞬,卻沒有放在心上。

她嘖了嘖嘴,像是看到什麼可笑的東西似的笑得更開懷了:「哎,這點嫉恨就受不住了?」

她走了兩步,轉身,「這才哪兒到哪兒?你還沒見過花悅城是怎麼對琴晚呢!」

「你說,我要不要跟你詳細地說一說?」

紅纓還一動不動地躺在水晶石上,胳膊用力到青筋暴突。

她眼睛在流淚,血紅色的淚水。但是因為在水中,看不見。身體一動不動,無法離開水晶石半分。

她的身體似乎被花悅城用特殊的手段定在水晶石上。

月匈口開得那朵絢爛的花,此時正無聲無息地吸收水底的靈氣。蘇遇白看得清魔氣,同樣也看得見靈氣。他親眼看到,大量的靈氣被吸收轉送到紅纓的身上,通過那朵鈴蘭一點一點地注入紅纓的體內。

地底下有東西湧動起來,黑色的氣息打折卷兒地從潭底鑽出來。

別人蘇遇白不清楚,但他的視角之下,潭底透明乾淨的水已經被黑色的氣體染黑了,薄霧一般,連光都透不出去。

青衣女子看她掙紮,看她可憐兮兮的掙紮,如今倒是有些同情紅纓了。尤其看到她月匈口破了一個大洞,困在地上與屍體無異,覺得她實慘。

那麼多戀慕花悅城的女修裡,除了琴晚,所有人都是可悲可憐的。

笑不出來了,想想,她收起了手中的武器,緩步又靠近了一些。

貼著結界的邊緣俯視著地上的紅纓。

紅纓這才注意到她的麵相,杏眼桃腮,柳葉眉,櫻桃小口。若當真比相貌,這個女子的相貌確實不差。青衣女子,也就是琴珊,琴晚仙子的同門師妹:「實話告訴你吧……」

「別人都不知道,隻有我知道。」

她眼中流露出怨恨又悲哀的神色,「琴晚那個賤人重傷就是活該。什麼帶領宮中的弟子去秘境試煉?不過她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罷了。大戲唱脫了,偷雞不成蝕把米,自作自受!」

紅纓喉嚨裡湧出鮮血,汩汩地往外冒出來。

她奮力拱起脖子,一字一頓地問她:「……你,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琴珊笑得難看,明明在笑,眼睛卻在流淚,「我在笑澈元君花悅城自詡足智多謀,飛花臨仙宮第一人,還不是被個裝腔作勢的女人耍了!!」

「可……可他告訴我……」

「……他真的跟我說了,」紅纓聲音虛弱得氣若遊絲,但還是固執地為花悅城辯解,「他說他會回來,治好了琴晚仙子,就會把心髒還給我……」

「他說他會回來陪我,永遠陪著我……」

「愚蠢!」琴珊一口否認,「天真!」

「不會的……」

「他不會的……他說過,他愛我了啊……」

紅纓喉嚨的血仿佛吐不盡,蘇遇白親眼看到她嘔出的鮮血都沾染了黑色氣體。時紅時黑地在水底散開。她扭動了一下脖子,頭重重地放下去:「我要等著他,我要等……」

「隨便你!」

琴珊忽然覺得這個三千多歲的地仙,不過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她將事實都告訴她,她將一切都告訴她,她居然還執迷不悟:「我跟你打個賭吧。」

紅纓眼睛上的黑□□狀物越來越黑,蘇遇白看到了猙獰的觸角,試探地想從她的眼睛裡爬出來。鈴蘭花吸收的靈氣已經無法彌補她體內仙靈之力轉黑的趨勢,越來越無力,越來越變色。從她口中吐出的血水也開始鼓動著黑色的東西,紅纓用力地睜開了眼。

「……什麼賭?」她聲音飄忽得仿佛水流翕動,模糊不清。

「我跟你賭,花悅城會不會將心髒送回來。」琴晚的頭發隨著水底水流的流動,狂舞得仿佛水草。她定定地看著紅纓,她冷靜地道,「我賭,他不會還你。」

紅纓一瞬間瞳孔劇烈一縮。

她緩緩眨動了眼睛,嘴唇顫抖著,想說什麼,但是又沒有說。

「我不跟你賭!」

「賭啊!為何不賭?」琴珊刺穿她,「不賭是你自己也清楚,花悅城在騙你對吧?因為你自己也不信!!」

「你住口!」

紅纓很害怕,她急道:「他……他答應我,七天內還給我……」

琴珊嗬地笑了一聲,什麼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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