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要我……(1 / 2)
「爺,醒了嗎。二爺要出門了。」
天已經大亮了,淡藍色的天上白雲一層層的疊著。淨九被王申從睡夢中叫醒,他的腦袋要炸開,但是還是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
外麵門還在拍,黑眼圈均勻的染在眼周,眼睛半眯著,他不耐的回了一聲「叫魂呢!去跟著他,等下告訴我他去哪了。」
說完,睜著呆滯的眼。然後,他又躺下了。
心起床了,身子還在沉睡。
這邊王申安排了幾個小廝分別快馬奔向不街道的路口,他順了順起伏的月匈口,暗道:二爺飛這麼快,誰能跟得上?隻能估算他的方向了。
二爺的行程十分單一,要麼去諾一書肆,要麼就是曲意館,最近又加了劉家的院子。他隻要看他經過的方向就知道去哪裡找了。
王申小眼睛笑成兩個點,果然早上運動一下腦子都機靈了,他回味似的捶了捶月要。
。
劉青絮身穿粉紫色的外衫,內襯白色的收月要長裙,月要間掛著兔子模樣的香囊帶著玉墜模樣的胡蘿卜。俏生生的立在那桃樹下,恍若一隻桃花妖。
今天淩二沒有沿著屋簷跳下來,他從正門敲了門,小丫頭領他來尋劉青絮,他今日穿了一襲白衣,格外的清雋雅致。
他看向樹下女子,一雙桃花眼目光閃了閃。這女子每次見都不太一樣呢,今天好像一片輕飄飄的桃花瓣,心突然又開始慌亂了起來。
最近怎麼回事,他的心境大不如前,他對此十分不解。
他走近她,一股藥香襲來。
今日味道好像重點了,她微微蹙眉,但未言語。
他一隻手還拿著一個小馬紮。
「在這裡講,還是去書房?」
「這裡。」
他回答的極快,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密閉的空間相處,他的心就跳的劇烈,明明他昨天已經加了藥量了,怎麼會這樣?
劉青絮招了招手,不多時幾個小廝就搬來了書案、椅子、茶水、香爐等物。一切安排妥當,也過去了大半個時辰。
「二哥,你怎會在這裡。」
正準備開始講,淨九的聲音就從遠處傳來。他身著紫色的長袍,華貴俊美,立如蘭芝玉樹。
蘭秋手拿著銀票的朝著劉青絮頻頻示意,表達來者是用銀子打通的路,後者微微頷首,小廝立馬有眼色的又搬來一個椅子。
「二哥,你怎麼偷偷過來了?你們這是要授課?」
「你交了多少銀子,這小娘子怪狠的,開口就是一千五百兩!不是想看你來乾啥我都不花這個冤枉錢。」
「好奇心害死人啊。」
蘭秋看著劉青絮,得意的揚了揚唇角。
他在台下說個沒完,淩二手指一伸直接點了他的穴道,世界頓時安靜了。
劉青絮:……
「君子坦盪盪,小人長戚戚。男兒在世,當頂天立地,忠肝義膽,縱然被人取笑,我亦問天,問地,問心無愧……」
周圍更安靜了,隻剩下她清晰的如珠玉落地般的聲音,讓人倍感舒適,心曠神怡,在場幾人一時呆了,完全沉浸在這個氛圍裡,隨便書中人物的事宜,一顆心激昂澎湃,難以自持。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人要找死。我也沒辦法。你們的生命交給我,神話我們一起來創造,不管成功還是失敗,隻要經歷過就好。人生如果隻為填飽肚子而活著,那就失去了光彩。如果想和我一起做壞蛋,那就等於用自己的性命來賭明天,想賭的跟我走。
我既不是英雄,也不是好漢,我是個壞蛋。
我不是神,但我能做得到的事,神也未必可以做到。」
淩二呆呆地看著出口成章的女子,他那麼嬌弱,臉色蒼白。但她立在那裡,口中的句段人物都仿佛有了生命,她仿佛又不是麵上這麼嬌弱了,道不明的情緒在他腦海中活動開,在心底炸開。
他想他也許可以幫她做三件事,她能寫出這般故事,必定有萬分為難的事。
她想做謝東,他願意幫她。
淨九的嘴說不了話,但是他可以活動。但罕見的,整整三四個時辰他一動未動。全然沉溺在小說世界。
直至一生快板聲起,眾人才回過神。
「大概就是這樣了。」
她聲音帶著啞意,對蘭秋指指廚房方向,蘭秋快步離去。
劉青絮端起茶盞,小口喝著,一下子說了這麼久的話,嗓子有點痛。
淨九站起來,盯著她,像看一個寶貝,張了張嘴才反應過來說不出話,又急忙讓淩二解穴。
淩二一直是沉默的,這個女人講的故事給他帶來的巨大的沖擊,難以言表。
「姑娘,這是你自己想的嗎。書稿可賣嗎?」
「後麵可還會寫別的嗎,我能不能提前付訂金買了後麵的話本?」
「或者你有其他的想法或者要求也可提一提。」
不愧是經商之人,他在她身上嗅到了巨大的商機,這書一出肯定火爆,再讓茶館那些說書人每日講上幾段,何愁銀子不嘩嘩流向他月要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