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1 / 2)
很久沒出現過的係統突兀地出現,把失控的程星拉回來。
就像是被人直接兜頭潑了一盆冷水。
刺激,清醒。
還有一陣後怕。
病房裡的氣氛變得詭異。
分明之前還有歡聲笑語,但箭在弦上卻停下不發,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沖動,麵紅耳赤已不再是生理欲望,單純是羞的。
程星在病房內待不下去,敷衍地尋了個借口,說有東西落在關琳敏那,急匆匆離開了病房。
她直接坐電梯下樓站在自動販賣機前,買了瓶冷飲,咕嘟灌下幾口解救她身上的燥熱。
唇上似乎還殘留著薑瓷宜的味道。
帶著淡淡的清甜。
跟她給人的第一印象完全不同,和她接口勿的時候唇是軟的,手臂是軟的,月要也是軟的,整個人就像是一灘水,隻要當人放鬆下心神時,就可以蜿蜒地纏在人身上。
正因如此,程星才會在短暫的接口勿中迷失。
清醒地沉淪。
仔細想想,這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程星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有定力的人,就算做這種任務最後也不會對任務對象動心。
畢竟前二十多年都沒戀愛,隨便給她匹配個人,她就能戀愛啦?
事實證明,她好像真的能。
在日常相處的點點滴滴之中,薑瓷宜似乎成了她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很多驚喜是薑瓷宜帶給她的,浪漫也是,很難感覺到的庇護和安全感也是,偶爾,薑瓷宜說的那些不好笑的冷笑話也能慰藉她的心。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她唯一熟悉的人就是薑瓷宜。
而眼前的人分明被傷害得千瘡百孔,卻仍有一顆赤子之心。
程星總想給她更好的,最好的,給著給著,也沒控製好自己這顆心。
如果已經做到這一步,程星還說自己沒對薑瓷宜動心,那絕對是渣。
生理欲望在呼之欲出的時候,就已經知曉自己的心思。
那種隱秘的、不容被窺探的小心思。
可動了多少心呢?
程星也不知道。
程星的戀愛史是空白,唯一有過好感的人還是隔著張張紙從未見過的瓦片同學,連對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其次便是現在。
她知道自己不能對任務對象動心,薑瓷宜未來相攜一生的人也不是她,但日日夜夜相處的那些瞬間裡,她確實會在不經意間心動。
所以理智和情感進行著漫長的博弈。
一旦在某個時機下,情感噴薄而出,理智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會發生剛才那樣的情況。
很可怕,卻也讓人很迷戀。
甚至程星在樓下喝完了大半瓶冰飲,喉嚨和胃裡都是涼的,心卻還不可抑製地在為剛才那個場景狂跳不已。
但她……又該怎麼麵對病房裡的薑瓷宜
呢?()
程星拿起飲料瓶搭在自己額頭,冷得自己瑟縮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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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還沒緩過勁兒來時,許婧橙給她打來電話,說蘇先生已經準備離開江港了,暗裡的意思是之前她允諾要給蘇嘉銘和程子京牽線認識的事情還沒辦妥。
程星輕呼出一口氣,用力把自己那些不正經的心思壓下,問蘇嘉銘準備什麼時候走?
許婧橙:「後天的飛機。朋友,你對這事兒也太不上心了吧。」
程星確實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了,最主要的原因是不願意讓蘇嘉銘跟程家牽扯上關係。
蘇嘉銘這人像一條毒蛇,而且擅長搞偷襲。
如果原主在,兩個同樣陰暗的人倒是可以碰一碰。
但程星知道,自己目前不是他的對手,而且沒有多少心思能分在他身上。
確定了這個世界並非是她自己原來的世界,雖然看見了蘇嘉銘,卻沒能看見她的親人之後,程星對蘇嘉銘就喪失了興趣。
不過還是挺想從蘇嘉銘那兒薅一個醫術高超的醫生來。
蘇嘉銘想跟程家做生意,必不可能敷衍,所以對薑瓷宜的腿必然很有幫助。
為了這點,程星還是要安排他跟程子京的會麵,大不了在會麵前提醒程子京一下。
程子京可是個人精,隻要稍微一提點,防範心肯定很重。
「最近我家裡出了很多事。」程星說:「大家都很忙,所以就沒想起來,不好意思。」
麵子工程還是要做到位。
「沒事兒。」許婧橙也沒生疑:「就是引薦一下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蘇總說是對程家利好的生意,我才給你又打一次電話的,可別嫌我煩哈。」
「怎麼會呢?我應該感謝你。」程星在電話裡笑笑,「明兒也一起來吧。」
「不不不。最近我認識了一個小美女,忙著呢。」許婧橙語氣裡的興奮藏都藏不住:「可沒時間參加這些無聊的飯局。我勸你也別攪和,他們這些人說話彎彎繞繞的,到時候讓你哥跟他聊,專業上的事情他們比我們懂,你有這點兒時間跟老婆培養培養感情不好嗎?」
程星:「……」
往常程星聽見這種調侃還能從容應對,但今天忽然卡了殼。
想了下才跳了話題:「你從哪兒認識的小美女啊?不會是江港的吧。」
「猜對咯。」許婧橙說:「前兩天在一學校門口吃飯遇見的,已經加上聯係方式了,明兒約了去爬山。」
「學校?高中?不是吧,你禽|獸啊。」
許婧橙輕嗤:「屁。當然是大學,忒漂亮一小妞。」
「能比薑瓷宜還漂亮?我不信。」
「愛信不信。」
程星成功把話題拉遠,也知道是許婧橙的女朋友出現了,而且她女友還有病,原書中是由薑瓷宜救過一命,所以才導致兩人成為很好的朋友。
但有沒有治好,程星並不知道。
「天氣不好。」程星旁敲側擊地提醒:「
() 別帶著人家爬山給凍感冒了。」
「又不是紙糊的,還能風一吹就倒啊?而且明兒我提前給她備好了薑糖水和登山服。」
程星:「……」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隻能祝許小姐順利抱得美人歸。
等掛斷電話以後,程星給程子京打了個電話,又開車去見了他一麵。
程子京最近也是在幫著忙老太太葬禮和程氏集團股份劃分的事情。
老太太確實是個很精明的人,在去世前立下的遺囑裡,將她手中程氏集團的股份分成了三等份,最大的一部分留給了目前持股最少的程坤乾,還有一部分留給了已經去世的徐昭昭,但她並未直接說是留給徐昭昭的,而是在前邊加了前置條件,必須是她的親孫女,目前程家兄弟在將這一部分股份給程星拿過來。
還有一小部分股份留給了女兒程秀麗。
這三股看上去並沒什麼大事,但要是程坤乾用心運作一番,改變程氏集團現有的董事構造也未嘗不可。
程星跟程子京說了蘇嘉銘的事情,程子京讓助理調整了一下時間,確定下來之後讓程星去跟對方約。
程星也旁敲側擊地提醒了一下程子京,隻簡單地說見蘇嘉銘第一眼的時候感官不好,程子京便挑眉:「這個人有問題?」
「不知道。」程星問他:「你為什麼這麼想?」
「正常的合作都會從公司那邊兒約見,再不濟也還有各類酒會宴會。這個人我對他有點印象,之前飛去京市參加的一個酒局裡有他,分明那時就可以來見我,但中間卻轉了幾道讓你當中間人,吃定了我看在你的麵子上也不會駁了他的合作。」
程子京語氣平靜地分析著。
在談及自己專業時,很有魅力。
「我是個商人,如果一項合作對我來說有利可圖,那他一定會通過公有渠道來找我聊。一般來說,這種都是知道我在其中占不到太多利,或是可能會觸及到一些合作底線,但並非是那種我完全無利可圖的合作,通過找人情來企圖達成合作的目的。」
程子京壓著唇笑了下:「藍禾藥業內部的爭鬥很厲害,他家勢力分三股,一個他父親養在外邊十幾年的弟弟,一個他母親偏愛的妹妹,都有很大的野心,幾乎把京市臨近的省市合作都壟斷了,而他這麼多年汲汲營營,卻因為天分不夠,還喜歡上了一個男人而導致聲名狼藉,如今想要翻盤,隻能把手伸到江港來。」
程星:「……?」
草?
一種植物。
程星忍著心底的驚訝與惡心,假裝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的?而且喜歡男人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吧?怎麼還能導致他聲名狼藉?」
「喜歡男人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關鍵是他喜歡的是他小叔。」
程星:「……」
「當初兩個人鬧著私奔,最後他小叔受不了沒錢的日子跟家裡妥協回來,兩個人鬧掰之後他又找了一些男的,反正……挺一言難盡的。」
程子京說的這些事兒放在哪都是很炸裂的新聞。()
出現在熱搜上,程星都能來回點進去吃幾個小時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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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想到自己差點成為他們lay的一環,就惡心得不想吃這個瓜了。
誰敢想,她竟然差點成為同妻?!
敢情蘇嘉銘找人撞死她還是因為不想讓她成為同妻?
好好好,這個b世界這麼搞是吧?
不過——
「你到底怎麼知道這麼詳細的?」程星看向程子京:「比營銷號都了解得多啊。」
「營銷號哪敢寫這些?」程子京笑笑:「晚晚還活著的時候經常往京市飛,回來就給我講這些八卦,而且她有個同學差點嫁給蘇嘉銘的小叔,知道了這些事以後連夜跑出國留學,說要再讀個十年八年。」
提起王亭晚,程子京臉上的笑根本壓不住。
程星低著頭不敢搭茬,程子京注意到她的失落,在她額頭上曲指敲了一下:「怎麼?還在思考要是你和你二嫂掉進海裡我會先救哪個?」
程星錯愕,立刻擺手否認,卻聽程子京說:「救你這事兒哪輪得到我啊。」
程子京表情得意:「你二嫂有潛水證,她會第一個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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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幾乎是落荒而逃的,找了個拙劣的借口離開。
也不知道程子京有沒有看出來,但她確實感覺那兒的空氣太稀薄,她待不下去。
太心虛了。
王亭晚的死壓在程星心上,這個謎團一日不解,程星一日睡不好覺。
正當她在車裡沉思的時候,腦海中機械音響起:【嗷嗚!很久不見,宿主想我了嗎?需要我為您服務什麼嗎?聽說在我不在的日子裡,您曾真切又熱絡地呼喚過我,現在我可以一一解答您的問題了,請問。】
程星:「……」
她發現,係統還是適合說短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