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青春期煩惱（1 / 2）
此時此刻，她在張清鶴眼裡隻看到了生無可戀四個大字。
高中，班長，數學物理兩科課代表。
以後就是辦公室的常客了。
楊一永遠不會忘記初中時候張清鶴麵對辦公室和老師，說話語速都比平時慢了很多，從內到外散發著一種社恐，抗拒的氣息。
每次他被老師單獨叫走，餘光瞥向她，少年清秀的眉眼緊緊皺著，一副求救的樣子。
她忍不住笑了下，畢竟，他大多數時候還是個安靜的人，受不了一點囉嗦。
一想到張清鶴要麵對更熱情的高中教學組老師，她嘴角都快飛上天和太陽肩並肩了，還得努力抿唇憋笑不能出聲，她覺得自己快憋出內傷了。
「別笑了！」
張清鶴和楊一對視上，露出「溫和」的微笑，從牙齒間小聲地吐出幾個字。
男生微不可察地嘆口氣。
道理自己都懂，可初中成績稍有退後老師便要在班會後將他提溜到走廊上聊天。
他還得一副認真的樣子聽老師關心他，時不時禮貌點頭應和。那時候楊一座位是靠窗的，她經常就隔著那扇透明的窗看他，笑得肆意，黑色的眸子狡黠得像隻小狐狸，像她家那隻皮卡丘玩偶的眼睛。
和同學眼裡孤僻，不愛交談的形象截然不同。
他為數不多的弱點，楊一不僅都知道，還能精準抓住每一個嘲笑他的時機，頭疼。
可他總是拿她沒辦法，隻能讓一下，誰讓她是楊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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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尤其是高一，九個學科同時上陣，預習復習練習，一個也不能落下。
教室潔白的牆壁上寫著許多鼓勵上進的名人名言，其中多功能教學白板上方的一句話最為顯眼。
「就算拚得頭破血流，也要沖進一本的大樓！」
紅色，加粗，明晃晃地貼在那裡，學生們坐在座位上一抬頭就能看見。
星期五的午休，楊一和蔡欣昕吃完飯選擇回教室補下午歷史的預習作業。
昨天晚上一宿的時間都獻給了數學的集合和函數卷子了，什麼交集，並集，單看還好理解，混在題目裡一串A，B，C加符號，人要看傻了。
函數就更炸裂了，算半天，奇函數還是偶函數都沒算清楚。
楊一想問張清鶴幾道選擇填空題，結果剛回頭就看見幾個人圍著他，何實，林楷行，陳燕一些人在一起討論大題，熱火朝天的。
「因為對稱軸是x=2所以坐標軸這裡看,所以f（x）最後應該是偶函數才對。」張清鶴邊看卷子邊小聲地說話，麵色正經嚴肅，手上黑筆在白色草稿紙上動得飛快。
「噢，對對對，是偶函數。」陳燕看向題目連連點頭。
「那這題呢，單調性的，單純用作差法算得有些繞。我翻了後麵的書，直接求導可能好點。」何實指著卷子。
「對，這題求導。」
「求導更好一點。」
林楷行和張清鶴幾乎同時開口，相視一笑。
三中的晚自習，如果沒老師要上課的話，就自己安排，可以討論，小聲點不影響其他同學就行。
她看著自己的空白卷子，嘆口氣，還是自己硬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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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完作業後，抬頭看見那一句醒目的文字，楊一不禁感慨道「現在就拚命，戰線拉這麼長，高三不得累死在那。」
趴著的蔡欣昕笑出聲，她扭頭捏了捏楊一還有一點嬰兒肥的臉蛋，打了個哈欠。
「你還擔心這呢，放心按照咱學校的習慣，就是累死了，也得給你在高三教學樓用卷子逼活了。」
「不學習不可能，考不上大學不可能。這是江濤在上一屆高三的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