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1 / 2)
帶著無語和無奈,去了軍營。
毫不意外的被攔了,通報後,他不久便出現在我麵前。
「你來了。」
「你……」
同時出聲。
「有時間嗎?」
我淡淡問道。
他看著我:「有。」
「陪我走走。」
我又道。
「行。」
他爽快答應。
迎著夕陽,並肩走在草地上。我微微轉頭,看了一眼他的側臉,心中毫無波瀾,便不再看。
我和他雖然沒有交談,
卻沒有一點尷尬,
有的,
隻是一點一點在心底堆積起來的滿足感。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許久,我享受完和他靜靜走的樂趣,好奇道。
「停戰了,也近年關,王上特許我們回朝。」
他淡淡回道。
「何時啟程?」
我問。
「今晚。到定州和我父親會合,之後沿河回京。」
我和他停了下來,一起看向天邊。
「哦。對了,我們還沒有正式介紹過自己。我叫離初晗,是江湖人,道上的看得起我,稱我為『蝶穀醫仙』,今年十八。」
我忽然想到,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我姓竘,名暮,表字夕渢。隻是一個普通的將軍,今年二十。」
他語氣淡淡。
我心情愉悅:「一般說普通的,都不怎麼普通。太謙虛了吧。曲目?西風?這名字真有意思。」不過這個姓,倒是有點耳熟。
我和他同時轉過身,視線相交。看著他的眸子,我一點都不想將視線轉移。
但他的眼睛告訴我,他,不喜歡。
我笑了,笑的開懷。他隻是靜靜看著我,嘴角微勾。
好吧,你不是他,你就是你,你是曲目。
他似乎看懂了我心中所想,眉眼帶笑,笑意直達眼底。
彌衣國有五個州,分別為西北永州,中部定州,東南九州,西部邳州,東北邢州,州下鄉縣無數。
國都席城在西北永州,金礦在定州,我們如今在九州。
一條名為彌衣河的河,貫穿永州、邳州、定州三州。
發源於西北無影山,東去流入幻海。
彌衣國靠彌衣河強盛起來,故而名為彌衣國。
我們又看向天邊。
「回吧,阿暮。」
我說著,語氣平常。
「好,阿初。」
他也語氣平常。
靜靜往回走,迎麵而來一位書生模樣的男子,眉清目秀,眼眸深不見底,嘴角似勾非勾。
看見我,眼中劃過一絲詫異,還有一絲很復雜我看不懂的情緒。
「將軍,這位是?」
男子疑惑道。
「新來的軍醫。阿初,這是我軍軍師許弋。」
他淡淡回道。有些許的疏離。
「幸會。」
我微笑道。
「久仰。」並且,好久不見。
許弋回答的意味深長。
後麵那句雖然沒有說出口,可我從許弋眼中卻看出來了。
故意的吧。
有意思,不過,可惜了,我對這種一看就很麻煩的人,不感興趣。
我表現的很明顯,許弋頗為遺憾且失落的搖了搖頭。
「抱歉,我忘了問。你願意留下嗎?」
阿暮歉意道。
「我的任務完成了,可以休息好久。況且,我還要陪我未來夫君共度餘生呢,當然要留下了。」
我笑的不懷好意。
他耳尖微紅,無奈的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將軍,離姑娘,你們這是,準備回營了?」
許弋的問話,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奇怪氛圍。
他點了點頭:「嗯。」
許弋走在我的另一邊,和我們一起往回走。
我感覺到灼熱的目光轉頭,和許弋的視線對上,沒來得及掩飾的情緒,一覽無餘。
受傷、不可置信、難過、慶幸……
又一次感到,人,可真有意思。一張臉,居然,可以表現出那麼多的情緒。
許弋抿了抿嘴,若無其事的把情緒掩飾。
我看向許弋:「我們,見過?」
他有些艱難的開口:「不曾。我們,不曾見過。」
「好的吧。」
我無所謂了,總會知道的。
正好走到軍營外,將士們整裝待發。
此時太陽已然落山,天色暗了下來。
「報告將軍,應到五百零三人,實到五百零三人,整裝完畢。」
副將牽著戰馬,報告道。
「好,全體都有,出發!」
他朗聲道。
「是!」
將士們一開口,氣勢如虹。
他飛身上馬,伸出手,眼神溫和地注視著我。我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他用力一拉,我坐在他前麵。
「駕!」
隨著一聲令下,全軍出發,輕裝前行。
一般來說,騎馬騎久了會很不舒服,所以我小小施了個法,讓我和他都少一些不適感。
次日清晨,到達定州軍營。他父親出去巡視,並未在軍營中。將士們休息,副將,軍師,他和我則在主營等著。
「將軍,這位是?」
副將終於有機會問出。
「軍醫。」
他言簡意賅。
「米兄,我不過換了身行頭,你就不認識我了?」
我戲謔道。
「離兄?你,你是女子?
副將很是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