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東方尓的靈魂（1 / 2）
兩家人坐在宴會廳裡，吃著糕點喝著茶水，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天。
東方尓在拐角坐著，一邊嗅著茶水一邊舔著梨湯，眼睛快閃成星星了。
好香好香！好甜好甜！
鏡無歌在對麵椅子上悄悄盯著他，麵色十分復雜地抿了一口梨水——她愛喝甜的，東方月耀特地叫下人準備了梨子湯給她。
梨湯應該是非常常見的東西了，但這東方尓卻像新生兒一般什麼都不懂，不像二十少年的心智，更像隻有幾歲。
「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還勞煩鏡大將軍帶著夫婿和小女前來探望小兒。」東方月耀麵升紅光，看起來十分高興。
東方尓聞言抬起了頭，疑惑的看了看東方月耀和鏡家幾人。
鏡大將軍和……夫婿，說錯了嗎？
——……鏡氏一族是女子當家，武力了得，是皇族欽定的駐鎮大將軍，家主是鏡半沉女將軍，所有入贅的男子都要改姓鏡。
腦中突然有一男聲響起，東方尓驚愕地回頭，身旁沒有人，自己也沒聽到任何有人接近的腳步聲。
錯聽了嗎？畢竟自己的聽覺不同常人，有時候聽錯也是可能的。他又倒了一杯梨湯，小口小口地舔著。
「哪有，鏡家與東方家是世交，子修恢復神智自然是要來看望看望。」鏡半沉將茶杯放在桌上，一邊坐著的贅婿鏡夫子熟練地倒著茶水，將桃花酥遞到鏡半沉的嘴邊，「明日即是武軒門之宴，又是遠征軍選拔，我也是來看看東方二子誰能有此機會參加，還有……那件陳年舊事。」
武軒門之宴？什麼東西。
——竟然要到武軒門之宴的時候了嗎，真是不妙啊。
！
又是那人的聲音！
東方尓咬著空空的杯子，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左右張望。
眾人的視線主角瞬間變成東方尓，隻見東方尓跑來跑去，時不時蹲下聞著氣味，行為詭異無比。
他順著一股熟悉又好聞的味道聞去，在鏡無歌垂放的指尖停住，鼻子一動一動，鼻尖幾乎要貼上鏡無歌的手背。
鏡無歌哪受過此等輕薄，抽手一揮，想給那個毫無規矩的流氓一掌！
她的掌風快準狠，尋常武人都不能閃避，隻能硬生生的接下然後紅腫好一陣子。
但東方尓隻隨意一低頭，犀利的風從頭頂刮過。他不好意思地撓頭，「生理吸引，真不好意思啊。」
場內人都直愣愣地看著東方尓，鏡無歌臉色十分難看，深吸一口氣後連灌了好幾碗梨湯壓製怒意。
東方月耀沒有出手，本想著是東方尓不尊重在先，挨人家女孩子一巴掌也是應該的。
沒想到這孩子居然可以直接閃開！鏡無歌的出掌連他都多看一眼才看清，他從未習武卻怎麼能躲過的？
——別找了，我不在這裡，你終於能聽到我說話了。
東方尓剛坐回椅子，那人又開始說話了，明白這個人聲不在場內，於是東方尓在心裡與他溝通起來。
——你是誰？
——我是你。我應該叫東方尓。
東方尓不懂，繼續問道：
——你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嗎？
那個「東方尓」沉默了一陣，回復道：
——我從這個身體出生時就存在了，隻是幾十年來我從來沒有控製過這個軀體，好像我存在又不存在。
——我不懂，為什麼你存在在身體裡，而且心智雙全卻無法操控身體。
——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我隻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屬於我的身體不受控製，不能說話不能走路，不管我怎麼嘗試跟他溝通都沒有回答。直到有一日，你擠進了我的身體。
東方尓還想問些什麼，東方月耀卻開口喊住了自己，驚喜道：「子修，你怎麼做到的，你隻學了堪堪幾日便如此突飛猛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