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私奔吧愛人（1 / 2）
好，門前守衛換批次去了，就趁現在！東方尓在牆邊趴了好久，腿麻眼酸的，終於是等到門口的守衛換了崗，戒備放鬆。
他一跳一沖，從後麵沖了出去。
黑夜之中星光閃爍，嬋娟在天上與星星細語，換做平時的他肯定會駐足看一看天空。但現在他沒空去看，披星戴月地奔跑著。
四條腿跑實在是不協調，終究還是人類的身體，他摔了好幾下之後學乖用腿跑了。
他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一定要在明日之前做到。
他要跟小花花表白，然後帶著她私奔！
太可怕了啊，他居然要跟人類結婚了，一下午他都在喊「二狗」，想問他怎麼解決他的未婚妻，結果都火燒眉毛了，「二狗」是一聲不應。東方尓也不知道什麼仙術能把「二狗」重新變成身體操控的主意識。
沒法了，隻能偷跑出來找小花花了，小花花應該會疑惑自己為什麼成了人，但是好好溝通之後她應該能理解的！
跑到街上後，他有些發愣。
他不記得小花花家怎麼走了！順著意識走，竟然直接闖進了一戶新婚人家的院子，氣得那丈夫把鞋都丟出來了，招呼著街坊鄰居追他。
有些人認出那影子是東方尓，但人跑的太快沒徹底認清楚。東方尓也意識到這個皮囊可能會打攪自己的計劃，隨便經過一個推車就把上麵的蓋布兜到自己頭上。
結果過路人看著這人遮的密不透風，又看著後麵追著人。以為是什麼小偷偷東西出來了，紛紛抄起家夥追在後麵。
「我不是小偷啊！」東方尓淚都飈出來了，腿是一刻不敢停。
經過一個拐彎，他本想鑽進拐拐處一個小小的狗洞躲一躲，麵前卻突然出現一手，一把將他拽進了縫隙處。
那人一把抱住東方尓，順帶把他的「頭巾」扯了下來。神秘人帶著鬥笠，看不清臉，但是身上有一股濃鬱的草藥味道——跟醒了時候侍女端的藥湯一樣的味道，就是沒那麼苦。
「得罪——」那人吐出兩字，撩起鬥笠，臉逐漸逼近，貼在了東方尓的臉邊。
縫隙很小，堪堪擠下兩人，神秘人軟軟的身體緊貼著東方尓結實的身板，草藥的清新香味此時變得曖昧，在窄小的距離中充斥著，涼涼的唇貼在自己的唇角，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心跳如鼓，東方尓幾乎失去思考能力，後背一陣一陣的發麻。
外麵追打的人們有的略過縫隙中的他們，有人看了一眼，嘴不積德的罵著不害臊又繼續往前追去。
直到喧囂過去，那人才放開了東方尓，鬥笠的遮麵紗被掀起一角掛在鬥笠頂上，借著月色，東方尓看清了麵前的人是何方神聖。
麵前的人眉目深邃，眼角下垂無辜動人，眼下一痣，鼻梁高聳，生的秀美不已，鬆鬆紮著的發披肩，青絲淌在白綢緞的錦袍上，宛若仙人。
雖然很美，但是東方尓總覺在哪裡見過這一張臉，思來想去，他終於一拍腦袋道：「你、你……你不是家裡給東方懿看陽亢的遊俠醫師嗎？」
在家他隻是粗略看了一眼，但東方尓明確的記得當時那個醫師是一副男子裝扮，雖說身材矮小，但確確實實是個男子的衣束，而且臉長得一模一樣。
不知性別的醫師將鬥笠戴在了他的頭上，走出了縫隙，「東方公子，在下出於情況危急想了這等下策，請莫要牽掛在心。」
「你到底是男的是女的？」東方尓耐不住話，統統問了出來，「你為什麼要幫我，還有你又為什麼在這？」
女子禮貌一鞠，耐心回答道：「在下顧棲處，是女子，但生逢亂世，隻得偽裝成男子模樣，在下身為一介小小醫師，在府內見到你的奇招異技深覺艷羨，想向你學習一番。至於為何在此，其實隻是在下想夜訪貴府，與你徹夜長談，沒想到會如此之巧在此碰上。」
「那個不是什麼奇招，就是聽力好而已。」東方尓謙虛道，他怕顧棲處問的太多，自己又回答不好暴露不是人的身份。
「不，尓公子，那得有非同尋常的分辨力才可以，你是在下學習的榜樣，如果可以，在下希望拜你為師，跟在身後虛心學習，帶著師傅的大義無私的精神遊歷整個中夏大陸，不忘本心治療百姓！」說罷，顧棲處就一提衣擺，作勢要跪下磕頭，慌的東方尓趕緊拉住她：「別，醫師別這樣，受不住受不住，我真就是耳朵好使，真的！」
媽耶，他還要跟小花花私奔呢，這突然多個徒弟出來他還能跑掉嗎，不行不行，趕緊把她打發走吧。
東方尓簡單的狗腦飛速運轉，想了個借口：「咳，其實這也是有法子的。」
顧棲處的眼神驀然變亮，「在此討教公子，公子請說。」
東方尓隨意指著一處地方，神神叨叨地編著謊：「就是那邊，你看到了嗎？那個左邊的樹。」
「左邊？那左邊是家院子，你是說右邊吧？」
「啊？哦，我好像有點左右不分，問題不大。你帶我去找一間土房子，土房子旁邊有一大塊麥田，田旁有一個好大好大的蘋果樹。」東方尓回想著小花花家附近的場景，描述給顧棲處聽。
顧棲處沉吟片刻，「很大的蘋果樹嗎，那確實很有記憶點，在下好像知道那裡。」不過她好知好學，一定要問清楚，「公子所說之處，有什麼特別？那邊可以弄清楚那招耳聞定疾嗎？」
「就是，額……」東方尓急的滿頭大汗，沒想到這個人如此執著，於是甩了一句那些個神棍經常糊弄人的話，「天機不可泄，我感知到那邊有情況，快帶我去。」
先這樣說吧，看那顧棲處也相信了這番話，到那找到小花花之後砸暈她跑。
雖然很不人道，但是他絕對不想自己被圈禁在關於「東方尓」的宿命中。
他是二狗，隻是一條狗，根本不是天命中人，真正的天命之人應該是困在軀體裡的「東方尓」，而非他。
看什麼時候去廟裡拜拜，把那個仙女拜來解釋通，自己回到狗身繼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