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武軒門之宴（1 / 2）
東方一家替東方尓收拾著大包小包，專門還準備了一包肉乾零食啥的讓東方尓在路上能巴巴嘴。
東方月耀領著子衿夫人和東方懿在門口送著東方尓，東方月耀久經風霜的臉上滿是不舍和擔心，比女子心思還細膩，「子修啊，今晨那個刺客坦白了，是與我們世代針對的李家命他前來刺殺你，想讓東方家再起不能。雖說路程不遠，但你還得注意些，或許路上還做了手腳。」
「放心吧，我瞧那什麼三等刺客還敵不過我一根手指頭。」東方尓抱著裝滿零食的袋子，慨昂地轉了轉胳膊肘子。
「東方尓，別給東方家丟臉，要是沒選上我可揍死你。」東方懿依舊沒好氣地說，但東方尓能聽出他的關切。
「放心大哥，小的定完成任務。」
雖然子衿夫人略有不滿地站在一邊沒有講話，但東方尓還是聽到了她的小聲嘀咕：「……最好死在外麵，害的子夜都無法上戰場，真是克星，克死母還克兄……」
東方尓懶得跟女子計較，於是揮揮手上了馬車。
「走吧。」他對著車夫說道，手開始不聽話地扒拉著零食袋，拈著根牛肉乾就嚼著。
「嗯。」車夫應了一聲，隻輕輕一字，讓東方尓聽得覺得不太對勁，車夫從府裡出來準備車馬的時候他聽過聲音，沒有那麼纖細。
「等等，你是車夫嗎？」反應過來後東方尓掀簾散著肉乾的味道，在濃鬱的肉乾味之中，前方的風傳來了一縷藥草的香味。
「你不是車夫，你是誰？」東方尓把肉乾叼在嘴裡一邊，袖口滑出他從那刺客身上順來的暗刃，抵在那人的後頸，「又是刺客？」
「公子果然敏銳。」那車夫帶著草帽，壓得看不清臉，但她不再壓低嗓音說話，「在下實在佩服，這點細微都能發現。」
一聽到這稱呼和聲音，東方尓收回了暗刃，「顧棲處？」
「是在下。」顧棲處抬起草帽，看向東方尓。她的長發束起，穿著最簡單的粗布衣裳，又是一身男子打扮，「在下來赴約了。」
東方尓也不再想進車廂一人獨坐，索性坐在顧棲處的旁邊，開口問道：「你當真要跟我一起去武軒門之宴？貌似每家隻有一個名額啊。」
不然他那大哥也不會不能同行。
「是的，所以在下上呈請求，做宴會之中的醫師，保障大家安全。」
「為什麼宴會和文武掛鈎，這到底是個什麼性質的聚會？」
「嗯？」顧棲處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公子在東方家長大，他們沒跟你說過嗎？」
東方尓早就找好借口了：「我近日才恢復，你不是醫過我知道這事嗎，所以很多事情我都不清楚。」
「在下很奇怪，脈象都一如既往，怎麼突然就回光返照了。」
「別說那些了，快說說看武軒門之宴到底是什麼。」東方尓拚命轉移話題。
顧棲處不再詢問，一邊揮動馬鞭一邊說：「武軒門之宴是隻有皇帝才能開啟的宴會，召集天下之武員能人前往武軒門，也就是隔壁武軒城城主的府邸進行聚會，受邀的所有人不得拒絕，拒絕就當反賊誅殺。所以每次武軒門之宴都是人山人海，沒有人能拒絕天子。」
「而武軒門之宴最終的目的，是為了讓各個武人對決，選出最拔尖的人參與征戰。這幾次的武軒門之宴幾乎都是為了平定周圍反賊，但今天的不同……」顧棲處說到這裡，停了停，「這次是為了朝雲澤宣戰，天子不想維持現狀，表麵說小亂如雨後冒筍一般砍不完，不如直接掃平雲澤，實則就是想稱霸整個中夏。」
「天子真是霸道。」東方尓不屑地咬著肉乾，「自己荒唐事做盡，樹敵無數，不理朝政，民生百姓苦不堪言，卻還要強迫武人替他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