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刀與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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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白光,這是屬於舊日不滅的輝煌,從未被忘記,從未被銘記,正如白光的名字,光照此方。

老者是一位場域大師,年輕時有些許機緣,要知道場域的修煉天賦和資源缺一不可,場域是一種極其稀少的存在,它和陣在某些地方極其相似,一樣的易修難精,一樣的入路無門。畢竟強大的東西往往獨自珍享。老者卻獨獨例外,早年間他在某處絕境中碰到一位少女,少女很強,但不知道為什麼一向膽小怕死的他這一次卻失了畏懼之心。任由少女拂過他那並不好看的臉龐:「活下去吧,活到死亡的那天,白光將指引你走向命運的終點,但在那之前,你必須活著,你要在命途上披荊斬棘,像個勇士,你要在歷史上孤獨的歌唱,像個醜角,你要死去,光都無法照耀。」說完少女便在風中如焰火般熄滅,他也漸漸忘記此事,直到三年後,關於陣的,場域的知識如潮水般湧來,他才知曉昨日未曾遠去,她依舊在遠方注視著自己。

三裡外,一個小小的矮坡上,一位如狼的少年眺望遠方,血色的瞳孔中雨在不斷的落下,在雨中,風都是傷人的刀子。

在他的周圍一陣又一陣的霧氣彌漫,層層疊疊將他圍繞,牽扯他,亦或是困住他,遠處的白光漸近。對於朱園來說狩獵才剛剛開始。

身上的狼袍越來越重了,若有若無的氣機裹挾著透骨的寒冷在空氣中如霧般飄散,將沿途的一切都烙印,這些霧是一種處於似是而非狀態的場域,超乎想象的不平衡,一旦稍有異常,那個可怕的老者將以萬軍難擋的氣力襲來,這是一種極為高超的技巧。雖然他足夠自信,但年歲的積澱並不是區區天分能夠觸扌莫。他感到一陣驚悚,『來時我已知曉,這趟差事大不易,沒成想竟算計到我頭上了,一輩子看山望水,吞雲幻陣,今兒倒是見識了老爹說的人心鬼蜮。』

少年輕笑,隨後運轉氣機牽扯心陣吼道:「陣中老匹夫,報上名來!且記著殺你者亂心客朱園是也!」

忽地一聚,陡然一散,白光閃爍間老者已然殺到,來的是如此之快,如此之迅猛,沿途的光都被其身上強烈磁場扭曲了,光影之間萬物充塞,無數的景和無數的符文扭曲在一起,在這不屬於人間的殺生景色中,一斷飄著層層煙霧的劍尖出現在光影中,難以形容,它靜止的出現在少年眼前,但又快如閃電。

刀在空中,也隻能在空中,刀的真意不在殺,在藏,這是朱園很小就明白的道理,一次又一次的搏殺,一次又一次的倚刀為命,刀就是我最後的命!無數的情已經裝滿了無情的缽,溢出的卻又不是情,那是傷,情滿則傷,在著心陣中,無序的情被有序的轉換成了傷,刀鋒上無物不傷。

刀與劍的碰撞在真與實界限,滿天的場域碎片,流光的情傷,共同為這夜晚的無光演繹生死絢麗。

快,太快了,少年和老者的交擊在一個呼吸間就已閃爍了百次,每一次都是全力以赴,沒有試探,雙方都知曉對方是生平大敵,場域接駁著虛空磁場,在空間中激烈的能量遷躍綻放出華麗的光彩。

朱園身上的陣符在一次又一次的交擊中如同火焰一般越來越靈動,跳躍的火苗在空中起起伏伏,連接著莫名的情緒,每一次斬擊,空間中的火焰都會附著在刀刃上,揮是吐,抽是吸。修長的刀身在空中吞吐不定,刀光中依稀有漫天人影盤坐於刀中,他們隨著隨著刀的揮動也在吞吐,刀光時而豪情萬丈,時而隱鋒於塵。飄忽不定,卻又狠烈異常。

但是在老者的漫天白光中,無盡的磁力使得朱園每一次揮刀都艱難異常,如果隻是簡單的施加阻力倒也不至於如此費心費力,可這磁力也像他的刀光一般變換莫測,在磁力的另一頭仿佛站著無數的武者,一瞬便是一人。而且老者的劍又快又密。春風細雨似的,潤物無聲,劍光棉棉細絲層層罩下,躲無可躲,隻能以快刀猛力硬頂。

『不成,這老頭功力比我深,再這樣下去我就要先被他場域磨乾了氣力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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