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拾叄 一心一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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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律望著她瑟瑟發抖的模樣,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太學書庫的那次。

那是第一次碰她。

他以為是欲香的加持,才讓他沉醉其中,但之後的每一次讓他越來越堅信,他不但要她的身,還想要她的心。

當時,他調查到了月氏皇子,也就隻有西域有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他也承認有人買欲香,隻是未說是誰,謝律隻能推測是高位者所為,就此作罷。

他知道自己在書庫的動作有多粗暴,夜晚他就帶著藥膏去看她,她熟睡著,似乎得了溫病。

他將藥膏塗在她的紅腫處,惹得她一陣嚶嚀,濕漉水靈眼眸迷離地望他。他壓抑著心中暗湧欲河,荒唐地認為她就是朱青派來惑亂北國的。

何時動情,他早已無法確定,也許是在北國再見到她時,又或許是更早。

朱鈥再過兩日就會離開碣石鎮,屆時他也將離開鳳楚客棧,在那之前必須帶走朱夏。

「客官……」朱夏緊張地望向門口的謝律,又慌張地低下頭,眼神閃躲,心若擂鼓。

「朱夏,跟我回去。」他冷冰冰地說道,仿佛吐著寒氣。

「北國沒有我的位置,南國也沒有,我為何要跟你回去?」朱夏聲音顫抖,像是竭盡全力穩住氣息。

她的確害怕謝律,但有些事必須得自己說出來,能幫助自己的隻有自己。

謝律以為與她已是鸞鳳和鳴,心意相通,離開鴻軒宮之後都不曾拒絕過他,那般乖巧地迎合,不想她隻是逢場作戲而已,隻為了等候時機從他身邊逃離。

他就不該讓她喝什麼湯藥。

他眼神赤裸裸,充滿著欲望,從上至下將朱夏看了個遍。

內心的沖動仿佛是橫沖直撞的洪水,但看到麵前懼怕瑟縮的朱夏,心一下就冷了下來,洶湧磅礴之勢最終匯入寬闊心海,歸於平靜。

「我不會碰你。」他移開赤裸目光,「你不必害怕。」

朱夏一直都感到奇怪,這次與謝律再遇,他變了,變得更在乎她的感受了,是錯覺嗎?還是他在醞釀什麼更大的陰謀?

「我不會和你回去。」朱夏堅定地說道。

謝律雙手緊握,不願細想朱夏這麼說的理由。她從未喜歡過他嗎?那些口勿那些親昵都是假的嗎?

他的眼底劃過落寞,又傲慢得不肯流露,轉而由輕蔑掩蓋。

「嗬,在等拓拔晙嗎?」他一步一步來到桌邊,輕巧地收起請帖。

朱夏眼神怨懟地望他,他就是故意將這請帖放在這裡來觀察她的反應,心眼真多。還總是說這種諷刺的話,樂此不疲。

「拓拔晙就在蓉城。」謝律沉聲說道,眼睛卻注視著朱夏的一舉一動。

對朱夏來說,拓拔晙是故友,她並不圖他的身份,也不會喜歡他。

「想見他嗎?我可以帶你去。」謝律靠近朱夏,站在她的麵前。

朱夏雖害怕,但並未退縮。她猜到了他的打算,見拓拔晙是假,帶走她是真。

「謝律你不必如此。」朱夏仰頭望他,心中忐忑。

這裡不是鴻軒宮,她也不是質子,他們倆的談話不用像之前那般謹慎少語。

朱夏聲音平淡,少了些擔驚受怕,眼神溫柔卻不顯軟弱:「我不喜歡拓拔晙。」

謝律微愣,注視著朱夏的清澈雙眸。心裡有了希冀,她不喜歡拓拔晙,那她……

眼底寒冰逐漸融化,隻等那一聲俏麗春鳴。

「可我也不會離開這裡。」

朱夏剛來碣石鎮,剛開始接觸這些髒活累活,很痛苦,因為她沒力氣,也做不好。可這都是為了生存必須做的事,老百姓都是這樣生活,用文人的話來說就是苟活於世,隻能看到眼前,誰也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也許天災也許人禍,多少人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現在她能夠吃飽穿暖就已經滿足了。兩年,她也習慣了,若是再回去,她隻能夠感到空虛和無所事事。

聽見她拒絕的話語,謝律眼底寒風漸起,雙手緊握,指骨發白。

「質子病逝,南北戰爭一觸即發,益州是兵家必爭之地,你知道這裡多危險嗎?」謝律眉頭緊皺,話語飽含怒意。

「那你打算帶我回謝宅嗎?」她的眼神滿是悲傷,聘則為妻,奔則為妾,她隻是他想要的物件而已,每天靠著他的施舍與憐憫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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