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 / 2)
「木子,你之前說的算姻緣可是真的? 」
頂樓上,微風還在輕拂著,惹得齊小夫人的臉頰總會被不時撩過的碎發弄得有些瘙癢。
至於底下的青衣少年倒是在聽見某人不加掩飾的笑聲後第一時刻揚起了頭,沖著上麵搖手打著招呼。
管木子是被吳筱筱突如其來的提問打斷了同齊沐隔空談天的舉動,待回頭想要調侃兩句「真可謂是春天到了呀~~」時,卻發現身邊之人早已將視線移向了遠處。
同齊小夫人貪生怕死,死死拽住護欄的謹慎不同。
作為東城迄今為止唯一一個女仵作,吳筱筱是借著頂樓的坡度,整個人躺在上麵。
雙手被隨意垂放在月匈前,視線則是隨著浩盪無垠的夜空肆意渙散。
「其實……你要是想算的話,我可以學。」
管木子想了想回道,同時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翻了個身,努力同身邊之人保持著同樣的步伐。
「這種事哪兒是所做就能做的。」
吳筱筱啞然失笑,可在視線重新聚焦在點點星空時一聲輕嘆不由溢出,雙眸亦是在黑暗中緊閉。
而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一滴淚從吳筱筱閉上的眼角處悄然滑落。
「你年紀也不小,終是要找位好人家嫁了才行。」
「筱筱,你聽爹爹一聲勸,那劉家二公子人不錯,更何況人家也不嫌棄你當仵作一事。」
「行!從今以後就當我老吳家沒你這個女兒,滾!給我滾!」
……
她,終究還是選錯了路嗎?
話題最終被扯回,是齊小夫人見身邊之人老久都不開口,沒忍住伸手上前戳了兩下雙眸緊閉的人後才將一切走上了正道。
原來今日吳筱筱來此,是有一事想讓管木子幫忙。
當然啊,不是算姻緣,而是再做一場法事。
「還來?」
一聽到要作法事,齊小夫人便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想起幾日前在石府遇見毫發無傷被送回來的石司時,管木子起先還沒意識到絲毫不對勁兒。
偏偏在第二日,同齊沐從石府返回天星寨的途中發現問題大了。
石司是在被放回來的第二日便恢復到了之前的作惡本性。
依舊一身暴發戶打扮,幾個令人恐慌的隨從,除了成日裡不回家,四處禍亂鄉裡鄉親不說,更讓管木子搞不明白的是,她好像有好幾次都瞧見其他府上的下人送了好多稀奇玩意到石府上。
而這些下人正是之前被石司害的昏迷數日的受害者家屬呀!
「這些人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管木子嘴角抽搐看完石府管家一位位將人送走。
而後則是在她將詢問的視線投向同樣在禁地收獲滿滿,如今眉眼含笑的齊沐時得到了答案。
搞了半天,原來作法事當天,幾名受害者被黑霧纏繞時所發出的慘叫不過是因為他們幾個膽慫,沒見過這種大場麵而被嚇出了殺豬般的尖叫。
那日自黑霧被猴兒除了大半,剩餘的被石峰這個衷心護主的給攔截完後,齊沐有在後續被捕快頭叫去查看情況。
而得出來的結論無疑是令再次驚嚇過度,方才悠悠然轉醒的幾位老夫人手執拐杖,破口大罵。
不過話說回來,對於近日石府不斷收禮物的現象齊沐表示出了同樣的百思不得其解。
於是乎,在思來想去了好久後齊小公子得出了同齊小夫人相差無幾的結論,那就是——他們可能真的有病。
「齊大夫這麼說是不是有些自毀形象?」
聽著耳邊不知是真還是假的描述,吳筱筱挑眉打趣,可在轉頭瞧見齊小夫人一臉認真的較真模樣時還是被迫點頭表示認同。
「我家齊沐是神醫,他說誰有病誰就是有病!」
管木子小尾巴翹上了天,那架勢,像是誰表揚齊沐,就如同表揚她一般得意。
奈何這份得意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哪裡都有幾個不長眼色的人存在。
「吳筱筱,我讓你上去是聊正事,不是讓你在那兒昧良心,說假話的!」
下麵捕快頭的不耐煩聲終是在隱隱約約聽見頂樓兩人話題跑偏時開了口。
一時間,竟是氣得齊小夫人擼袖子挽胳膊地就要往下跳,去找人拚命。
可惜事實總是喜歡在人最熱血上頭時給人當頭棒喝。
就好比現在,復仇心滿滿的管木子被近十米高的距離嚇到腿軟,再次抱著護欄瑟瑟發抖了。
「章國延,你是狗耳朵呀,我們那麼小聲你都能聽見!」
見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膽慫,這次,吳筱筱倒是表現出了充分的隊友意識,隔著老遠的距離便開始同底下人叫囂。
「你才是狗鼻子呢!」
莫名被當成狗的捕快頭同樣不甘示弱,「我可告訴你,你要是今晚不給我好好商量出來個結果,小心我把你扔出衙門!」
吳筱筱氣急,「扔就扔,我怕你呀!」
捕快頭叉月要,「我看你到時候怕不怕!」
管木子、齊沐兩個被迫圍觀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