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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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府西側小藥屋內,被昨晚親眼目睹之景嚇到的齊沐是在未兆的不斷輕喚中慢慢回過神來。

拋開眼前一閃而過的紅燭、水聲,強迫自己謹記他家夫人警告的「君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看!」,隨後又揉了揉緊皺的眉頭,齊沐總算能將心思收回,好好研究起手邊藥材。

然而按照慣例,在開始之前仔細清點一番之前所作藥丸半成品時,齊小公子的手還是僵在了最後一處空缺位上。

「少爺,可是丟失了什麼重要藥材?」

「……無妨……不過是方清心下火的無害藥丸罷了。」

……

管木子今兒個起了個大早,可心中意圖卻是在將府中大致轉了個遍後,才得以踏出第一步。

昨個早上被顧間通知的屋內人並非一早因為點兒要事要辦,匆忙離家的齊小夫人,而是因為城東天星寨突然傳來的一封口信才令其猛然驚醒自己是來城西齊府看病的栗老板。

因為些不可同外人說清道明的原因,淩栗本想趁著早上府中眾人皆有事要忙,好借此機會速戰速決。怎料行善看病的齊大夫沒有瞧見,倒是讓偷偷溜進小藥屋的淩栗遇見了莫名前來的顧間。

聽著屋外甚是隱秘的傳話,再想想此前顧間的所作所為,不過一息前後,人精本精淩栗便看出了內裡蹊蹺。

「沒想到了此處還能發展小爺的聰明才智?」

淩栗的惹事兒本性說來就來,且抑製不住。

轉念一想到作為當事人的小婦人沒在家,一切勾心鬥角,鬥智鬥勇都不能實現時,一種從未有過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不過辦法總比困難多,沒有現成的當「米」人,淩栗自己倒是可以勉為其難,屈身前去會會請君入甕者。

可惜栗老板幫人的心是好,要麵臨的後果卻是有些有口難言。

「栗老板,聽說昨晚您舍身為我,孤身一人去往了東麵廂房,還遇見了被人下藥的討厭鬼,怎麼?最後給人餵解藥的可是……嘴對嘴?」

仗著自己此時此刻是個健全人,管木子左蹦右跳地攔截著欲要躲她而去的栗老板。

將因為昨晚半宿激戰而月要酸背痛的人拚命拽住後,齊小夫人所說之言同樣令人咬牙切齒。

「……你信不信我等下讓你脖子對刀口,當場斃命!」

腳步站定,依著絕對高度淩栗垂眸盯著個子不小,壞心眼兒還挺多的管木子。

雖說君子不同小人計較,可平白無故被個小婦人辱沒了清白這事兒,任由大羅神仙在此也是忍無可忍。

昨晚在尋到約定地點時,淩栗並未如願見著作祟之人。反倒是在聽見燈火昏暗的屋內傳出一聲痛苦的哼唧聲時明白了圈套為何。

這不正是那些個青樓小倌兒們最喜歡也是最直接陷害人的法子嗎?

本著見多識廣並百毒不侵的心態,在深思熟慮了一會會兒後淩栗毅然決然推開了最後一道阻礙。

但當踏入內室,在紅帳幽燭縫隙中瞥見那雙再熟悉不過的猩紅眸子時,淩栗慌了。

伴隨著床榻上一聲悶響的出現,被人鉗製束縛的淩栗被重重砸了下去。

索性床墊是軟的,靠床的身下也有一雙寬厚的臂彎將他緊緊護住。

隻是當下猶如待宰羔羊的感覺令栗老板十足的不滿。

「季言敘……你敢!」

「我都這樣了還有何不敢?」

將忍耐過度造成有些發顫的身體放鬆。

即便季言敘嘴裡還滿是挑釁,但被強行放緩的呼吸以及兩人間即便再近,仍被保持的幾分距離都無不彰顯著某人此刻的隱忍。

「你……現在是不是……很難受?」

身側成年男性的濃烈氣息撲麵而來,惹得淩栗的麵容都被紅燭染上了點點羞澀。

「我是被人下了藥。」

簡單陳述著自己當下的情況,季言敘耳邊卻是傳來了對方「我潔身自好,有沒親身經歷過這個刺激」的小聲嘀咕。

惹得額間因為忍耐從而青筋暴漲之人隻能無奈再次狠聲巴氣地提醒這那句「我是被人下了藥!」

「就是知道你被人下了藥才能體現小爺的未卜先知不是?」

胡亂扒拉兩下,將還不肯離開自己的寬大身軀果斷推開,邊不要臉贊揚著自己的聰明才智,淩栗邊從月要間尋出那顆早上剛從小藥屋內順來的清心藥丸。

可當一股甘甜在味蕾中炸開,身子裡的躁動卻是得不到絲毫舒緩時季言敘意識到了事態的不對勁兒。

「……你尋這藥可否征得了主人家的同意?」

「齊沐當時不在,事發突然,我隨手從……嗯?你怎麼吃了藥不見好轉,還頗有些關公之相?」

「你覺得呢!」季言敘咬牙切齒道。

突然明白了些什麼的淩栗,「……」

再然後些,廂房內響起了徹夜的淋水聲,且此聲響持續至第二日雞鳴時分。

……

「栗老板,你說你這是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過算好的是討厭鬼還有點人樣兒,沒在□□昏心時將你個被覬覦已久的甕中鱉給吃乾抹淨嘍。」

故事聽到這兒,管木子發現後續劇情好像並沒有小古板腦補的那般香艷刺激。

轉念一想到吃了半成品的季言敘在被初冬時節滲骨的井水澆灌了一宿時,心中偷笑又無法抑製地從嘴角溢出。

可當管木子一不小心將心中所想脫口而出,還想著得到身邊人的高度認可時,轉身看見的卻是淩栗眯著雙鳳眸,神情古怪地盯著她道。

「你這無腦小婦人,怎會知曉季言敘對我的覬覦之心?」

「……討厭鬼藏不住心事,主動來尋我說的。」這一刻,管木子快被對方的質問眼神燒出了一個大窟窿。

「哦?那你為何知道旁人對我意圖不軌時非但不勸阻於我,還要將我推至火坑莫不是你早就知道了什麼內情,還是說你在某種程度上認為我定會接受旁的男子心意?」

自從狼河寨外的一次所謂的夜觀星象得出他「紅鸞星動」開始,淩栗便莫名覺得眼前小婦人知道些什麼不可同旁人語的內情,剛巧現下他被羊入虎口,還差點被有心之人汙了清白一事看來,管木子定是隱瞞了些不該知道的事情。

要不然,平日了說謊都不打草稿的齊小夫人為何會在此刻被質問時稍顯慌亂到兩隻小手互搓。

「……栗老板,實不相瞞,您別看我平日裡不招人疼愛了些,可破開皮囊看裡子,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實誠人。」

麵前的形勢有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沒辦法,等到掌心搓得有些發熱,腦袋了也總算想出來個極好的糊弄人法子時,管木子先是將自己猛誇了一番,待奠定了好形象後方才將屎盆子扣到另一個不在場人身上道。

「栗老板,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這不是在連夜的被打擾中我才失了丁點兒定力,硬是被齊沐那個不守信的家夥將您的那點兒事情給聽了個遍,不過您請放心,等回去後定會教齊沐改過自新,時刻謹記醫者切不可將傷患病情之事透露出去的基本原則。」

聽此,淩栗僅是在輕點了兩下頭以示同意後,徑直揭穿道,「齊小夫人話雖不錯,可你我今日所談之事齊兄並未知曉分毫。」

「啊?他不知道你喜歡男的,那他一直給你看的是什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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