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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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他看關承酒還坐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便問了一句:「王爺準備什麼時候睡?」

關承酒沒說話,隻是讓人熄了燈。

宋隨意見狀,又追著說了幾句,但關承酒都沒再理他,他也就不再多話,愣愣地盯著床頂。

然後沒多久就睡著了。

野竹守在床邊,看他睡得這麼快,不禁有些擔憂:「王爺,王妃別是身體出問題了吧?一般人生病也不會這麼能睡啊……」

關承酒目光冷冷地看他:「我是禦醫?」

野竹立刻閉嘴了,無辜地看著他。

「去把王慈叫來。」關承酒又道。

野竹愣了幾息才反應過來王慈是誰,飛快跑了。

這些事宋隨意都不知道,第二天醒的時候,他自己都懵逼。

他怎麼這麼能睡?!睡了兩天,就醒那麼一會會,居然又倒頭繼續睡了?

更懵逼的是,關承酒怎麼睡到他床上來了!不是說在別的屋睡嗎?而且醒了為什麼不起來,一直盯著自己的手在看什麼?

宋隨意疑惑地湊了個腦袋過去,關承酒的手很好看,骨節分明,白皙的皮膚下隱能看見青筋,有光從指縫中漏進來,襯得這隻手像件藝術品。

宋隨意欣賞了一下才問他:「王爺,你手怎麼了?」

關承酒側頭看向擠過來的暖呼呼的一團,答道:「被壓了一晚上,麻。」

宋隨意:「……」

他又默默縮了回去,拉過被子裹好弱小的自己,巴巴地看著關承酒:「人真的很難控製睡覺的乾的事。」

而且講道理,是你不打招呼就睡我的床才被壓的,這叫自作孽!

當然後麵的話他不敢說,隻能在心裡逼逼。

關承酒聞言嗤了一聲:「沒見過睡相這麼差的。」

宋隨意……宋隨意已經習慣了,他甚至覺得關承酒這話說得挺溫和的。

他真的是被ua殘了。

「我睡相差你還上來。」宋隨意說著,從被子裡探出一隻腳,不輕不重地踩了關承酒大腿一下,然後猛地縮了回去,「我還沒睡醒,睡相又差,不小心踢到了!」

關承酒臉色一陰:「再不起來,就別起了。」

宋隨意:?

早知道用力了,氣死。

「起來就起來。」宋隨意從床上坐起來,身上的被子對著關承酒腦袋蒙頭就罩,把人罩得嚴嚴實實的,這才起身下床朝外逃,邊跑邊喊野竹,「我肚子餓了!要吃餃子跟煮雞蛋,三顆!」

「王妃,您不能吃太多!」野竹抱怨的聲音傳進來,看見宋隨意赤著腳在地上跑,臉色更不好了,「禦醫說了您不能受涼,怎麼也不穿鞋?」

「怕走慢了王爺打我。」宋隨意說著跑到桌邊坐下,兩隻腳一抬,大爺似的搭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早飯,我的早飯呢?」

「已經讓人去禦膳房了。」野竹苦著臉站在旁邊,「您怎麼老去招惹王爺,哪天王爺真生氣了怎麼辦?」

「無所謂,我會重生。」宋隨意道,「到時候我會奪回我失去的一切,包括王爺不讓我吃的每一份早午晚餐帶宵夜跟下午茶。」

野竹一聽就知道王妃又在胡言亂語,忍不住搖頭嘆氣:「您再這樣,王爺怕是要讓王大人在府裡住下了。」

宋隨意不解:「王大人?哪個王大人?」

野竹解釋道:「就是昨天來給您看病的王禦醫啊,王爺昨晚把他請來了,說是讓他看看您這嗜睡的毛病,他懷疑您這樣下去會睡傻了。」

「我就是愛睡覺,哪有什麼病。」宋隨意嘟囔了一句,語氣卻弱了許多。

雖然野竹毫不隱瞞地傳達了關承酒的毒舌,但其中的關心宋隨意還是聽得出來的,雖然不知道關承酒吃錯了什麼藥,但要說他毫無觸動好像也……不是。

皺著眉猶豫了一下,宋隨意看向野竹:「你去一趟禦膳房,讓他們再送碗燕窩粥跟兩個包子來,說是王爺要的,他們知道怎麼做。」

「王爺不愛吃燕窩粥吧。」野竹愣了愣,臉色有點怪,他印象裡這都是宮裡的娘娘們愛吃的,王爺平日的早飯都是白粥配些別的。

宋隨意心說你們王爺不止愛吃,還喜歡吃甜的呢,不過為了維持王爺的形象,他還是道:「太皇太後愛吃。」

野竹「噢」了一聲,臉色更怪了:「王妃怎麼知道。」

「你管那麼多,快去。」宋隨意瞪了他一眼,重新把腳放到地上。

野竹警覺:「王妃支開我要去哪?」

「回去拿鞋,這大冷天的我光著腳往外跑,又沒瘋。」宋隨意無語,這孩子怎麼越來越傻了。

野竹聞言放心,走了。

宋隨意再次無語,這就信了?關承酒真的不考慮換個人看他嗎?

他一邊腹誹,一邊回了方才的房間。

這偏殿基本算是關承酒專用的地方,一道門隔開兩間房,前頭供他挑燈夜讀,後頭就是臥室。

宋隨意試探地伸了個腦袋進去:「王爺?」

屋裡沒有回答。

沒道理啊,按說關承酒那麼警覺一個人,別說他在這叫了,他懷疑他們剛剛在外頭說的話關承酒都聽見了。

難道是睡著了?或者是聽他居然那麼用心還備了一份早餐所以不生氣了又找不到台階乾脆裝啞巴?

「王爺~」宋隨意放輕了聲音,調子俏皮地又喚了一聲,朝床邊走去,到了屏風前忽然腳步一頓。

他他他……他好像聽見屏風後傳來一聲很低很克製的悶哼。

宋隨意猛然想到早上關承酒的看著自己手的動作,還有他那一腳……怎麼看怎麼像關承酒在糾結要不要用那雙高貴的手解決一下結果被他碰了一下可能是疼或者別的什麼。

靠他是在捋老虎胡須啊!

關承酒沒打死他一定是看他剛生完病!這是什麼樣的菩薩心腸啊?!

宋隨意耳朵瞬間紅了,放輕腳步緩緩後退,剛邁了兩小步,就聽關承酒的聲音又傳過來:「馮桂安?」

聲音一如既往的冷,低低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宋隨意總覺得他的氣息有點亂,聲調也有點不自然。

他現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整個人僵在原地不知道,腦袋一片空白。

倒是關承酒,很快覺察出腳步聲的不同,又遲疑地問了一句:「宋隨意?」

宋隨意不敢吱聲。

倒不是怕關承酒生氣,而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難道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說你真厲害……可是他好像沒出去多久誒,關承酒會不會以為自己在嘲諷他不行?可他要是麵紅耳赤扭扭捏捏過去,那不是更尷尬嗎?

宋隨意臉都麻了,事實證明他就適合吃獨食!下次有好吃的絕對不分給關承酒了!

「愣著做什麼?」關承酒的聲音再次響起,「過來。」

宋隨意一愣。

過、過去?過去乾嘛?

「不、不用了吧?」宋隨意乾笑兩聲,「我就是來請王爺去吃早飯的。」

「過來。」關承酒聲音冷了幾度。

宋隨意立刻慫了,鵪鶉似的走了進去。

關承酒正在擦手,那隻手依舊好看,隻是知道他剛剛才拿手乾過什麼,宋隨意就有點不敢看,乾脆低著頭繼續當鵪鶉,小聲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關承酒看他這樣,嗤了一聲:「都聽見了?」

宋隨意吞了口口水,這語氣怎麼那麼像在審間諜,這難道是不能聽的東西嗎?不至於吧?

「聽是聽見了……」宋隨意抿著唇,臉上難得出現窘態,「我、我不會亂說。」

「你是我的王妃,聽見這種事有什麼奇怪的?」關承酒倒是不尷尬,語氣裡甚至帶著點宋隨意沒辦法理解的笑意,「還是,你怕我讓你幫我?」

宋隨意麵色一僵。

不是,他不就不小心聽見了一點他可以聽的東西,怎麼關承酒人設就變得怪怪的!

他以前從來不對他開這種黃腔的!!

宋隨意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驚恐:「王爺,你不會被什麼髒東西附身了吧?」

「隻是覺得有意思。」關承酒目光落在宋隨意耳朵上,他發燒燒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耳朵都沒這麼紅,「又不是小孩子。」

宋隨意:「……」

講道理,這真的不是小不小孩子的問題!

宋隨意辯解道:「我雖然是你的王妃,但是我們的關係很清白,比沈大人跟王禦醫的關係還清白,難道一樣的事發生在你身上你不會尷尬嗎?肯定會!」

關承酒抬眼看他:「誰告訴你沈雲霆跟王慈關係清白?」

宋隨意:「……」

他一時不知道該震驚關承酒抓重點的能力還是震驚他這句話,腦子都要乾發燒了。

但關承酒明顯沒準備放過他,下一句話直接讓宋隨意腦子當機了:「如果你知道我剛剛在想誰,你會更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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