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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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都傻了, 怎麼也無法理解,為什麼一個跟富婆混進來的小白臉會搖身一變,成為劫匪頭子。

方才的糾紛還歷歷在目,這會兒周圍的人基本都是因為糾紛聚集過來, 並且在剛剛慷慨發言, 對其粗暴行為和可疑身份高高在上的橫加指責的。

之所以如此, 不過是看著對方一個麵生的小白臉, 與他們這些『上等人』發生糾葛,居然還膽敢動粗而已。

這裡不少人對於自己的地位優勢認知很明確的, 並且會不吝表態來維護自己的優勢。

裡麵多的是類似鍾安之流剛剛擠進來的, 因為這樣的人才會過於強調,剛才造勢也最大聲。

而這個時候,一群人卻緊緊的縮在一起,恨不得忘了剛才的事。

不過楚夜白自然沒空招呼他們。

他走上宴會廳的正中央, 此時偌大宴會廳,安靜得針落可聞, 甚至仔細聽的話, 能夠聽見外麵海風的聲音。

楚夜白無疑是個顯眼的人,他長相俊美, 氣質悍野,反差的是身上穿著潔白有型的西裝襯衣, 為他增添了幾分禁欲自律的氣質,整個一西裝暴徒。

看得裴涼頗為眼熱, 真好久都沒有見過這種類型了。

當然以裴涼的高標準都如此, 就更不要說在場其他女性了。

之前楚夜白或許有刻意低調的成分,坐在最角落的賭桌上,也就兩位漫無目的的美女發現了他的存在。

此時他出現在大廳中央, 掌握著眾人的生殺大權,外貌加持和復雜的心理效應之下,不少人即便處於提心吊膽的危機之中,見他之後第一感想竟然不是畏懼憎惡,而是心裡多了絲不可忽略的荒唐的恍惚敬畏。

接下來不斷有人被抓進大廳,大多是原本在房間裡休息的客人或者少數幾個遊輪工作人員。

裴涼看了下對方有序高效的收攏過程,看來一開始潛入遊輪的肯定不止楚夜白一個人了。

他作為可以隨時活動的自由客人,在這幾天內應該需要提前進入遊輪之中統籌安排。

所有客人的名單以及房間安排他們也應該早就拿到了,並且控製監控的時間,該是至少提前於現在行動前五小時以上的。

這樣一來所有客人的行動軌跡都在掌握之中,能在行動的時候輕鬆將散落在宴廳外麵的客人收攏過來。

而船長室的控製時間應該至少在行動前的兩個小時。

此時航線應該早已偏離,並且在行動前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抵抗造成的混亂和多餘的流血麻煩,全船的服務人員應該在二十分鍾前,被船長室以臨時集合的目的匯集在一個地方。

這也是大廳的人被控製的同時,絕大部分工作人員也連串的被攆進來的原因。

剩下無法離開崗位的人,隻看那邊運行離不了人,挨個去抓就是了。

果然,待所有人被集中於大廳之後。

楚夜白便開口了,他嘴角還噙著笑,看起來風趣而優雅。

「女士們先生們,晚上好!抱歉我們的魯莽闖入打擾了各位的雅興,想必在場各位也對我們這些不速之客沒多少耐心。」

「正好海上風大,我們加班也不容易,如果大家積極配合,各位可以早點擺脫我們這群不速之客,我們兄弟也可以早點下班,相互都方便。」

「沒有異議的話,接下來就由我,本艘遊輪的暫時負責人為大家說一下流程。」

「首先請各位待在原地,不要做出任何可疑舉動,安靜等待,我的同事們過來的時候,自覺交出身上的首飾財物和通訊工具。」

這場宴會,出入的皆是上層名流,單是隨身攜帶的珠寶,動輒就是數百上千萬的。

甚至有位名媛這會兒脖子上戴的那串鑽石項鏈,是月前剛剛在某拍賣會大放異彩的珍品,價值數千萬美元。

楚夜白繼續道:「在此提醒大家,不要做出任何可疑舉動,如果被我的同事判斷為試圖反抗,那麼為了節省我們的管理成本,我們也不得不開木倉清理不確定因素。」

誰敢?

這些人手裡都特麼拿的是木倉,單是這樣還怕他們不小心走火呢。

大部分人這會兒就是身上發癢都不敢去撓的。

楚夜白的話還在繼續:「本艘遊輪的信號已經關閉且駛離原本航線,外界暫時無法定位,即便用衛星電話成功報警求助,要鎖定這艘船的具體坐標加上趕過來的時間,最快也在五個小時以上。」

「所以隨身帶著衛星電話的客人,請稍安勿躁,暫時不要為了五個小時以外的救援冒巨大風險。」

聽了這話,原本打算悄悄用衛星電話求救的人心都涼了。

這些窮凶極惡的劫匪,要是被他們發現報了警,五個小時以後,就是海上警衛隊趕來,他們屍體都涼了。

裴涼點了點頭,跟她猜的時間差不多,此時看向裴凝,見她臉上沒多大驚慌之色。

更沒有求助的意圖,隻一雙眼睛充滿崇拜和仰慕的盯著楚夜白,跟個狂教徒似的。

裴涼勾了勾唇,突然小聲道:「求助也沒用,外麵已經自顧不暇了。」

裴凝下意識點頭道:「就是,明天過後他們就會知道在這艘船上多幸——」

話說了一半,裴凝突然意識到這裡不是她生活多年,對末世的存在習以為常的談話,整個大廳裡應該所有人還在盼著回到岸上而已。

她一個激靈,落在楚夜白身上的視線被鞭子抽回來似的,看向自己的『姐姐。』

見對方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對她的回答頗為滿意似的。

裴凝有些惱羞成怒:「你都知道的事詐我乾什麼?你詐出來了又怎麼樣?我不是以前的裴凝了,你也不是我姐姐。」

裴涼卻沒有再理會她,自顧自思索了起來。

也難怪,她一開始得到係統提示這是末日劇情的時候,第一時間也試圖聯係一下外界,卻發現根本不可能。

先前還以為是世界規矩,這末日必須到來,執行任務者不管以任何方式提出預警都會失敗。

結果是這群劫匪乾的好事屏蔽了信號。

但任務還是不會給你漏洞的,如果以裴凝的說法,到了明天早上遊輪上的人也會徹底了解狀況,並慶幸自己身處暫時安全的大海之中。

那麼就說明一夜過去後,外麵的局勢已經徹底混亂。那麼這會兒應該早已經開始了。

裴涼大概梳理出了現在的基本情況,而裴凝對楚夜白的態度也很好理解了。

末日來臨,秩序崩潰,亂世出梟雄。

楚夜白這會兒別看是正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劫匪,可他有木倉有人,掌握了一隊戰鬥力強悍的傭兵組織。

正好躲過了末日來襲的第一波沖擊,船上的人又大都是技術和管理層麵的精英,一船這樣的幸存者組織起來,在末世中絕對是不得了的開局。

那楚夜白十有**就是這個世界的男主了,至少是裴凝所掌握的劇本裡的男主。

裴涼和裴凝都一清二楚,但其他客人卻不明白。

他們這會兒隻覺得倒黴透頂,楚夜白警告他們不得向外界求救之後,更是憂心自己的性命。

卻聽他又加了一句道:「不過也不用失望,到了環節自然會讓你們跟外界聯係的。」

眾人一驚,心裡突然多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但此時劫匪們已經開始乾活兒了。

這些人準備齊全,準備的是不會對珠寶造成損傷的袋子,甚至還會分門別類,更甚至劫匪裡麵還有鑒定專家。

被木倉指著誰的動作也不敢慢了,各項首飾名表放上托盤,普通飾物被刮到一邊,像那種幾大奢侈品牌的當季飾品,人家壓根看都不多看一眼,義義烏批發市場裡打包一樣囫圇扔進一個集中的袋子裡。

那些動輒百萬以上的又歸類到另一邊,而少數幾個身價千萬甚至上億的才有資格獨立一個袋子。

不值錢的假貨或者廉價首飾便是直接往地上一扔,別占了位置。

其中有個小開,就在裴涼他們附近的,手上脫下來的一個名表剛放上托盤。

便被綁匪中的鑒定專家拿起來看了一眼,接著順手往『批發』袋子裡一扔。

那小開頓時就不服了:「識不識貨?那是近兩千萬一支的理查德米勒,全球隻有三支。」

鑒定師是個看起來很年輕,甚至還有些稚氣的小帥哥,年紀最多不會超過二十歲。

他應該跟楚夜白一樣,是前就混入遊輪中的人,因此此時身上還穿著酒保的製服。

白襯衣,修身的黑色馬甲,整個人看起來乾淨整潔,筆挺纖細,像個勤工儉學出來打工的大學生,沒人會把他跟硝煙彌漫的劫匪混在一起。

這樣一個年輕人,又如此迅速草率,確實讓人質疑他的眼光和專業性。

年輕的鑒定師卻嗤笑一聲:「假的!」

那小開不依不饒了:「你知道我是誰?我會戴假貨?」

周圍人先是隻覺得這家夥腦殘,都什麼時候了,跟人掰扯這些。知道這些平時玩個表最受不得人質疑真假,可這會兒你命還在人身上攥著呢。

但很快他們就知道為什麼這家夥反應這麼大了。

年輕的鑒定師點頭道:「知道,船上每一個有價值的客戶信息我都知道。」

「杜氏公子——」

杜公子聞言,臉上露出難掩的得色,正要說既然知道我是誰為什麼還敢質疑他。

就聽年輕鑒定師下一句話道:「杜公子身上著裝過季,但絕不顯落魄,細節處的鞋表極盡奢華不會惹人起疑,隻會讓人覺得隨性不盲目。」

「但以杜家渠道,買到假表的可能性極低,再加上杜家近幾月與大環境萎靡不相符的規模擴張,股價攀升。線下實體店選址無數,營銷聲勢浩大,與之相反的卻是裝修進度緩慢,久久無法開業,且店鋪擴張內部卻大幅度裁員。」

「加上杜家全家國籍已經發生轉變,應該是已經快兜不住了,最後在股市收割一波跑路。」

杜公子聞言雙目圓睜,看鬼一樣看著對方。

周圍的客人也驚了:「什麼?杜家原來早就是空殼了?」

「我才剛買了他家的股票。」

「我剛剛追加了投資。」

一時間被媒體造勢和杜家之前瘋狂擴張開新店的繁榮景象迷住眼,做出錯誤投資的人開始騷動了。

甚至離杜公子比較近的直接抓住他的衣服逼著他們還錢。

然後眾人也明白為什麼這家夥對一隻表的反應這麼大了,哪裡是二世祖的虛榮心作祟。

分明就是怕心思細密的人從這裡察覺端倪,下了船之後露出消息瓦解他們杜家的計劃。

便有個大漢劫匪問楚夜白道:「老大,這小子可是明單裡的重要肥羊之一啊,那他家裡這不是沒錢交贖金了?」

楚夜白卻笑了笑道:「不,原本他的贖金額再加兩倍。」

「為了避免明天一早這個消息就滿天飛,杜先生應該很樂意花這筆錢買寶貴的時間的。」

小弟們直呼高明。

有客人就懵了:「贖金?什麼贖金?」

楚夜白道:「本來這是第三個環節的,不過既然提到那也先說無妨。」

「我的原則是和氣生財,人命可貴。即便現在拿木倉指著各位,但相信我,我是打從心裡尊重各位客人的。」

「你們才是社會的中流砥柱,帶動世界發展的小部分人。我對各位的價值予以肯定,各位應該也對自己的價值心知肚明。」

「所以為了世界不必遭受無畏的人才流失,稍後我會讓各位向家裡打電話。」

「你們的任務隻有兩個,一,將我評估的贖金準確的轉達,二,用盡一切辦法,讓對麵做到務必在兩個小時內贖金到賬。否則——」

楚夜白笑了笑:「如果兩個小時內,贖金沒有如數到賬,那就說明我對你們的價值評估失誤。」

「你們本身或許沒有我想的那麼重要,但卻占據了那個位置。」

楚夜白臉上的笑意收斂,一時間看著竟然有些殘忍:「我最討厭德不配位的人,但這樣的人海裡的鯊魚倒是喜歡。」

客人們渾身一抖,脊背發涼。

有些人就小聲的哭了起來:「可我家裡沒錢。」

「我就是被混上船長長見識而已,衣服首飾都是租的嗚~~」

現場類似的人也不少,表演工作者,還有不知怎麼搞到機會一起上來的撈女撈男,要說之前楚夜白還被當做類似的角色呢。

便有劫匪不耐煩道:「哭個屁,沒指望你們,十萬八萬的我們還嫌浪費電話時間呢。」

倒,倒也是。

大廳的東西差不多收集完畢之後,裡麵的衛星電話還有劫匪方自己準備的便被分發了下去。

由劫匪分區監視打電話問家裡拿贖金。

賓客們帶來的值錢財物肯定不止隨身的這點,但隻要人集中在大廳,各個房間的搜索就方便多了。

趁那邊忙著安排與外界聯係贖金的時候,楚夜白來到遊輪的主人麵前。

「明天晚上的拍賣會,各項拍賣品應該早已經歸入保險庫。但保險庫需要三個人才能同時打開。」

「三位請跟我走一趟吧。」

遊輪主人是個收藏家,這次的拍賣品裡麵還有幾件是他忍痛拿出來造勢的愛物。

聞言便心如刀割:「那是藝術品,你們不能這麼粗暴的搶走。」

楚夜白露出一副遺憾的表情:「那就希望您為它們買了足夠多的保險。」

這根本不是錢的事,這批強盜真的是刮地三尺什麼都不放過啊。

遊輪主人臉色蒼白的去,心如死灰的回。

楚夜白回來的時候,正好輪到鍾安打電話。

這會兒鍾安整個人都快嚇尿了,他本來就被楚夜白打的一邊臉青腫,掉了好幾顆牙,還流著鼻血。

此時臉色驚惶,畏畏縮縮,哪裡還有平時意氣風發的富家公子的體麵?

跟家裡要贖金的時候,整個人聲音都是哽咽的,因為哽咽著說不清楚,還被旁邊的劫匪嗬斥了好幾下。

顯得更加可憐了。

那邊鍾安的父母聽到兒子被綁架了,也是哭天喊地心肝兒肉的鬧騰,聽得一邊的劫匪腦仁疼。

又毆了鍾安幾拳警告,才讓那邊閉嘴不敢嚎哭拖延時間的。

給贖金鍾家倒是給得痛快,畢竟這幫劫匪搶劫,要錢兩個小時內到賬,不可能太超過各家的操作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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