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明爭暗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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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道山人一聽,停下了哭號,望了見愁半天。

「……這個麼……」扶道山人頓時顧左右而言他,「哎呀,小金庫麼,大家都有的吧……」

結果現在跟打賭,押了自己的小金庫,就開始哭天搶地了?

早一陣你怎麼那麼摳門呢?

「是麼?」

「……」

沉默。

見愁看著自己剛換的衣裳上那一枚黑黑的手掌印,嘴角一抽,終於咬著牙,開了口:「師父,你有小金庫,徒兒等竟都不知道呢……」

嗬嗬。

恆久的沉默。

整個山道口,隻有扶道山人誇張心痛到了極點的大哭聲。

「……」

成日裡穿得破破爛爛,拿出來的法寶更是沒一個能讓人看得上眼的,哪裡像是個堂堂的崖山長老?還是輩分特別高的那種!

扶道山人悶了半晌,跌腳嘆氣,拍了拍見愁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見愁啊,當了師父的徒兒,你就要負起責任來——」

「幫師父收拾爛攤子打補丁擦屁股嗎?」

見愁依舊微微笑。

扶道山人嘴角一撇,看見愁一副「師父你有小金庫好厲害哦」的涼颼颼的表情,終於忍無可忍,決心——

耍賴皮!

旁邊的鄭邀「嗬嗬」了一聲,就一句話:「活受罪。」

死要麵子,活受罪!

說的就是扶道山人這種不靠譜的!

鄭邀兩手揣在自己的袖子裡,眼皮一掀,補了個刀。

扶道山人霎時跳腳:「要你他娘的多話!」

「……」

鄭邀立刻閉嘴。

見愁沉默。

賭約就這麼莫名其妙地下來了,她倒也沒什麼抗拒的。

周承江的修煉功法,似乎頗有幾分妙處,著實讓見愁好奇。十九洲天才之輩不可勝數,周承江三年築基後期,曾名列第二重天碑,亦能算是風流人物……

隻是不知,擊敗他,需要多久?

掐指一算,見愁踏入修行之路將有三月了。

「罷了……」見愁忽然大度了起來,望著自家師父,挺純善模樣,「反正不過是打一場,輸了也不是徒兒的小金庫。」「哎哎哎哎話不能這麼說!」

扶道山人連忙抓住了見愁的袖子,兩眼放光。

「見愁丫頭你虧得還是我徒弟,怎麼可以這麼沒誌氣呢?你也不想想,師父賭上了自己的小金庫,龐典那臭老頭不也賭了小龍門水底湖嗎?」

「哦?」

見愁挑眉。

扶道山人連忙笑著道:「我跟你說啊,水底湖裡有一條龍架子,聽說還有好多龍珠,甚至有玄寶級的法器!這一戰,你務必死命修煉,一定不能輸!等你贏了,師父一定分你幾件好東西!這不僅僅關係到你的尊嚴,還關係到師父的小金庫,關係到重寶!但凡有寶貝,我們便當全力以赴!」

「……」

鄭邀已經看不下去了,對見愁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那可是一個水底湖的小金庫啊,贏了才分你一點,這得是有多摳啊?

見愁方才與周承江猛然之間一交手,隻覺得渾身都是力氣,可被扶道山人這麼一拽,真有一種軟倒在地,給他跪下的沖動。

興許,這就是師父修煉的神奇術法呢?

讓你不知不覺想給我下跪!

見愁想,若有機會,自己也一定要學習這般奪天地之造化的好術法。

眼下,她默默看了扶道山人一眼,終於還是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師父,還有兩年呢。徒兒才踏入修行三個月,便能堪堪與周承江打個平手,再等兩年,便是他有千萬般的奇遇,又如何能蓋得過我去?」

「這麼說也對……」

隻是龍門的修煉之術,多少有些隱秘。

扶道山人並不是很放心,他咕噥道:「你說得也很對,不過師父這不是關心你嗎?你放心,回頭師父就督促你,好好修煉,必定為你再找幾個合適的道印來。」

「見愁大師姐天賦卓絕,乃是我崖山近年來第一人了。」鄭邀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機會,想到不用再聽扶道山人哀嚎,簡直有種謎一樣的感動,「多日不見,大師姐真是風采依舊啊。」

「見愁拜見掌門。」

終於回到正常的話題上,見愁也是鬆了一口氣。

她今日來,原本便是來拜見鄭邀的。

鄭邀隻道:「外頭不方便,我們還是裡頭來吧。」

說著,他便直接一揮手,帶著見愁與扶道山人回到了攬月殿。

巨大的銅爐裡照舊燃燒著無盡的火焰。

見愁來過這裡幾次,卻從無一次仔細研究過,這一次站定的時候,才發現這些火都是無根之火,憑空就在銅爐之中燃燒,讓她不禁想起自己屋裡那一隻玉色的火盞來。

攬月殿上擺了好幾把椅子,鄭邀隨意的坐了上去。

「說來大師姐這十幾日不見,真是急壞人了。」

扶道山人隨手拉了一把椅子也坐了下來,雞腿也拿了出來:「這丫頭片子消失,乃是去了殺紅小界,有一番奇遇,屁事兒沒有。」

鄭邀聽見「殺紅小界」幾個字,倒是驚異了一番,笑著道:「看來,要恭喜見愁大師姐了。」

隻是恭喜,對見愁在殺紅小界之中得到了什麼,卻是半點也不問。倒並不一定一點不感興趣,卻一定是半點沒有覬覦,這一聲「恭喜」,來得真心實意。

見愁自然能感覺出來,也是一笑:「能入殺紅小界固然是幸,隻是那一日本是崖山招收新弟子,弟子無故失蹤,怕叫掌門一陣好找。」

「那算什麼大事啊,反正都有別人去做嘛。」

鄭邀半點也不在意地擺了擺自己長滿了肉的手。

見愁一聽就明白了,這意思,反正有人頂了鍋了。

「日後,崖山山門之中的俗務,我都會交代下去,大師姐都不用參與,隻要好好修煉就好。畢竟,先有周承江在前,又有左三千小會在後,隻怕大師姐到時候才是忙的時候。」

與龍門周承江約定的時間,並不是左三千小會,而是左三千小會之前。

鄭邀算算,其實也不遠了。

按著尋常修士的修煉速度,兩三年的時間,一個小境界都未必能爬上去,更別說是一個大境界了,隻是見愁不能以常理論。

「那時候豈止是她忙,明明是山人我比較忙……」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扶道山人忽然截去了話頭,一副悲憤的口氣。

見愁奇怪:「師父怎麼了?」

「唉……」

扶道山人長長嘆了一聲,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都是破事兒,都是破事兒!」

見愁看向鄭邀。

鄭邀也無奈,卻不像是扶道山人這般不耐煩,他解釋道:「今日龍門龐長老,並非從龍門來,乃是遊歷歸來,曾路過剪燭派,探聽到了一些消息,因而特意經行崖山,少坐片刻,將此事告知於我等。」

一句話起了個話頭,見愁已經聽出關鍵了。

剪燭派。

「前些日子,我崖山與剪燭派之間多有摩擦,對方氣焰囂張,有恃無恐,竟然聯合了周圍幾個門派,一起傳訊給昆吾橫虛真人,要求撤換掉師伯這個左三千執法長老。」

鄭邀看向了扶道山人。

扶道山人的雞腿吃著吃著就沒了味道,他皺眉抬起頭:「看山人我乾什麼?你繼續說啊!」

鄭邀無奈,嘆氣回來,繼續看見愁。

見愁倒是聽得聚精會神,隱約感覺出了什麼。

「師父執法長老這一個位置,弟子也有聽聞,聽說得要德高望重之人才能擔當,隻是分明是苦活兒累活兒,剪燭派為何要搶著?」

「這也正是我等奇怪的地方。」

鄭邀的目光,一下睿智了起來。

他起身,慢慢走下來,在殿內踱了兩步,望著殿外一片晴藍的天空。

「執法長老之位,無非是處理左三千之中各大門派無法解決的棘手事情,偶爾會有奇遇,但更多的時候,乃是折損人力物力。這位置,在此前上千年,都在昆吾崖山兩超然門派之中輪流,隻因兩派底蘊深厚,熬得住這般消耗。一般小門派想要維護這左三千的種種事情,無異於癡人說夢。」

見愁聽到這裡,不由道:「剪燭派在中域宗門之中不過為中層,僅在中五十六之列,哪裡來的底氣?上五門都沒爭,怎輪得到他們?」

中域左三千,昆吾、崖山兩派地位超然,其次有「上五」「中五十六」「小三千」三層之分。

上五門派,分別是五夷宗,封魔劍派,龍門,通靈閣,白月穀。

中五十六則有很多了,剪燭派不過是中層宗門之中的較強者罷了,不說與昆吾、崖山相比,便是連上五門派,他們都還差得遠。

如今竟然有底氣來爭奪「執法長老」這一個位置,實在古怪。

鄭邀扌莫著下巴笑了一聲,眼底透出幾分奇怪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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