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追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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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立刻開罵:「你擔心個屁?少宗主叫你去死,你還敢活不成?能為少宗主探探路,乃是我等榮幸!」

「好了,沒什麼可吵的。」坐著的那人似乎是此處的話事者,聽得有些不耐煩,開口道,「如今少宗主正與雍晝鬥得激烈,蠻荒情勢千變萬化,隻是若我等隱界之行有能重創中域修士,或者得到任何一點與《九曲河圖》相關的消息,必定能幫得少宗主大忙。」

在斜對麵的雲台邊緣,竟然聚集了五個身穿暗色長袍的修士,看穿著打扮,卻不是中域任何一個門派的弟子,衣服的領口袖口都盤著一些顏色鮮艷又奇麗的花紋。

五人之中,三人盤坐在地,兩人正在旁邊拿著陣盤忙碌。

其餘兩個人立刻不敢說話了。

盡管最後他的劍沒有落到見愁的身上,見愁的斧頭也沒落到他的身上,避免了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麵,可他身上原來的傷便沒有好完全。

方才與見愁一戰幾乎耗盡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氣,就連要再抬抬手,都覺得有些困難。

這是一片寬闊的圓形高台,修築在岸邊的高地上,倒與昆吾雲海廣場有幾分相似之處,不過形狀不同,地麵之上的圖騰也不同,顯得沒有生氣,也更為古舊。

謝不臣還未來得及將這一片雲台的情況打量完全,便忽然聽見了聲音。

更不用說,這內裡隱隱痛著的暗傷了。

微微皺了皺眉,謝不臣已經到了白玉雲台的最邊緣。

謝不臣隨手自袖中取出一枚丹藥來,含入口中,感覺著藥力漸漸在口中化開,進入周身經脈之中運轉,慢慢將體內的傷勢修復。

不止一個人。

獨木橋上。

見愁一步一步,穩穩地走在狹窄的橋上,眼看著已經走過了大半路程,能看見對岸一座隱約的高台了,她才一側頭,看了看旁邊空盪盪的另一座獨木橋,接著腳步一停,含著笑意回頭看了一眼:「我說夏侯師弟,這獨木橋都是一模一樣的,不過就是名字上有『有情無情』兩字的差別,你犯得著跟要上刑場一樣嗎?」

另一邊那兩個拿著陣盤忙碌的人也走了回來,其中一人道:「楊護法,我等已經布置好了秘密陣法,待得少宗主從此處經過,必定能察覺我等留下的信息。」

「好。」

被成為「楊護法」的男子點了點頭,麵色沉凝地起身來,便要招呼所有人走。

「轟!」

熾烈的刀氣,幾乎霎時便跨越了大半個雲台,來到了謝不臣的身前!

***

至少,她也沒感覺出這「有情橋」對自己來說有什麼阻力。

甚至,見愁可以輕而易舉地察覺出來:夏侯赦走在上麵也如履平地一般,應當不會跟之前一樣。

怎麼偏偏夏侯赦這一臉如喪考妣的表情?

就走在見愁身後沒幾步路遠的地方。

見愁停下腳步來,他也將腳步停下,就保持著一個與見愁固定的距離,似乎半點也不想接近。

一張蒼白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有一種含著冷意與幽深的注視。

見愁看向他,他也看向見愁,沒說話。

「……」

這一瞬間,見愁心裡著實有些無奈。

看看這少年看自己的眼神,簡直像是她身上帶著什麼叫人嫌棄的病,非得要保持這個距離才能安全一樣。

不就是在之前,直接拽了他與自己一同上有情橋嗎?

前方路還長,想了一會兒,見愁終於還是沒在橋上停留很久,隻挪步朝著前方去,用後腦勺對著後方沒什麼好臉色的夏侯赦:「不過就是一座橋。你我的目的乃是借橋過河,到底有情橋,還是無情橋,隻要能過河,不都是對的橋嗎?還當夏侯師弟能想得開,沒想到竟然也執著於這有情無情二字的困惑。」

夏侯赦依舊沒有說話。

若非死活上不了無情橋,他想自己絕對會與見愁保持距離,而不會這樣穩穩當當又偏偏顫顫巍巍地走在她身後,不知道自己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荒謬的感覺,至今沒有從夏侯赦的腦海之中退去。

舉世皆敵,他不需要朋友。

甚至……

也不需要見愁這麼一個同路人。

不知覺間,目光又落到了見愁的身上。

夏侯赦想起了先前導致眾人分散的那一場近乎驚天動地的戰鬥,目光於是一下落到了見愁受傷的肩膀上:身負重傷,並且修為完全沒有恢復,甚至現在還用後背對著她……

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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