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條線索(1 / 2)
雪落櫻飛,春花秋逝,虛化事件的餘音終於隨著受害者重新回歸番隊、中央四十六室慘遭打臉暫時偃旗息鼓而銷聲匿跡。又過了十幾年,一連串更新換代之後,除了專門分出機器安排人手尋找藍染的十二番隊,再沒有人提起這場幾乎將半個護庭十三隊正副隊長一網打盡的陰謀,轉而為新近升職的兩位隊長和五位副隊長大肆搞起慶祝會來——本就不是什麼好事,當然要找點樂子沖沖喜。
「嘖,所以我們就是負責沖喜的那個『樂子』?」新任十三番隊副隊長誌波海燕撓撓頭,頗為不滿地瞪著說出這話的俠客。
「哎呀,有什麼關係嘛。」十番隊剛剛走馬上任的……還是誌波家的,端著酒碗走過來,朝他舉了舉,「大家開心就好,你說是不是呀?本家的家主大人。」
「都說了不要這麼稱呼啦!」海燕抱怨道,和他碰了碰酒碗,兩人一起仰頭喝了個乾淨。
「但是叫誌波副隊長很奇怪啊。」誌波一心無辜地表示,隨即又朗聲笑起來,大手拍在俠客背上,把他拍得往前一個趔趄,「俠客副隊長和我家副隊長是青梅竹馬吧?我可把她交給你了!別讓她醉醺醺地回來啊!」
「誌波隊長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嗎?」俠客故作憂愁地往旁邊酒桌看了眼。亂菊正在和另三位女性副隊長拚酒,兩頰緋紅,手裡還拿著小酒壺晃來晃去——分明已經醉了。
「我不管啊,總之就交給你了!」誌波一心又拍了他一下,視線掃過隊長席,「嘖」了一聲,「話說回來,朽木家的也就算了,蒼純身體不好,作為主角又逃不掉,所以白哉和他坐在一起,替父親擋酒,這倒是不奇怪。可是三番隊……餵,你跟市丸副隊長是不是吵架了?」他忍不住勸道,「年輕人,床頭吵架床尾和……」
俠客立即打斷他:「誌波隊長不要亂用詞啊。女協雜誌影響力這麼大了嗎?」
「大喜的日子提什麼女協雜誌!」海燕嚷嚷道。好在慶祝會已經進行到了尾聲,各處都在喧鬧,這話沒有被那群女協成員聽見。不過他還是神色一凜,迅速往周圍打量了一圈,「嚇死我了!」
「誌波副隊長是自奔散協會會長吧?這麼慫可怎麼和女協對抗啊。」俠客笑眯眯地調侃道。
「你還年輕,根本不知道女協的可惡之處啊!」
這麼一會兒,誌波一心已經回到隊長席。他是出來逃酒的,不過身為另一位新升職的隊長,長期離席會遭人恨——五番隊的平子隊長已經盯著這裡好一會兒了,雖然不知道他是在盯誌波一心,還是在看他的新副隊長。
俠客聽著海燕在他耳邊碎碎念《女協萬惡論》,目光跟在誌波一心後麵來到隊長席。總隊長帶著三個老牌隊長,加上為了躲酒坐過來的朽木父子,自成一席以茶代酒,遠遠離開人群,不去打擾年輕人玩鬧;剩下的幾個湊作一堆,拚起酒來的熱鬧勁兒和這邊副隊長席沒什麼差別。然而在一眾白色羽織裡,兩抹黑色就顯得異常分明:一個是隻要不出席正式場合就隻穿無袖勁裝的四楓院夜一,一個是……
銀躲開夜一懟到他麵前的酒碗,一側臉,剛巧對上副隊長席投過來的目光。愣了一秒,兩人同時挪開視線。
然後銀接過夜一手裡的碗,一仰首,喝得點滴不剩。
這一舉動讓這群已經喝高了的人更加熱鬧起來。轉眼間就給這位同樣是新上任的副隊長灌下去三大碗。鳳橋樓十郎見他來者不拒的樣子,果斷擋下六車拳西的手:「不、不要給他了啊!我家副隊長還是個孩子啊!」
「話不能這麼說呀。」平子隊長扯開嘴角,笑得不懷好意,「這個年紀已經可以做很多事了哦。」
不遠處的朽木蒼純有些擔憂地看了看酒鬼桌,又轉頭和總隊長交換了個視線,拍了下白哉的手:「我們先退席了,白哉,去把市丸副隊長帶到副隊長席吧。」
「是,父親。」白哉放下茶杯,跪坐著行完禮,這才站起來垂首倒退幾步,轉身走向鬧騰的酒桌,從一眾隊長中間提起銀的後領,把他往副隊長席拖。
「做什麼呀?朽木副隊長。」銀手忙腳亂地解救自己的衣領。
白哉麵無表情,手上加力:「身為副隊長,毫無理由與隊長們坐在一處,太不合規矩了。」
「你自己還不是和總隊長……咦?總隊長他們呢?」怎麼一轉眼,悠然自得桌就空了?
「總隊長他們剛剛退席了,父親讓我把你帶去該在的地方。」
「……」
鳳橋樓十郎大大鬆了口氣,無奈地說:「你們不要太欺負他啊。」
平子真子晃了晃手裡的酒瓶:「怎麼說也被這小子捅了一刀,就算情有可原,也還是想捉弄一下。」
「可也是他差點弄死藍染啊。」鳳橋樓十郎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
「所以就這一次,以後不會啦。」平子斜了被拖到副隊長席的銀,撇撇嘴,「你還真喜歡這隻狐狸呀,護得這麼緊。」
「你最沒資格說樓十郎吧?」愛川羅武一巴掌打在他背上,「剛回番隊就硬從十二番隊把日世裡搶走,寧可天天被拖鞋砸臉,也要讓她來當五番隊副隊長,到底誰護得更緊啊?」
「是啊是啊,我好不容易和日世裡搞好關係。」浦原喜助誇張地嘆了口氣,「不過鳳橋隊長說得沒錯啦,這事也不能全怪市丸副隊長。」
「切。」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氣場不合了。
浦原喜助端起酒碗,借機朝副隊長席那邊看了一眼。
這群傻瓜,隻記得要欺負市丸銀,就不怕被某人事後報復嗎?四番隊的解酒藥,嘖嘖嘖。
他倒是不怕解酒藥,但是,他擔心自家紅姬被野生的斬魄刀拐走啊!想到某次不小心提起那把刀,他的寶貝公主臉上浮起紅暈的樣子,他就恨不得!
恨不得去拜托俠客君……
另一邊,白哉把銀拽到俠客和海燕他們這桌,扔下小狐狸,看了俠客一眼,就順手把海燕帶去旁邊,強行坐到了涅繭利那桌。從開場就獨享一張桌子的涅繭利驚訝道:「竟然來跟我拚桌嗎?膽子真是不小呢。」
「不要這麼說嘛。」海燕自來熟地取過桌上的酒瓶往自己的碗裡倒,「恭喜涅副隊長,來乾一杯!」他說著喝了一大口,然後……
「咳咳!」海燕扔下碗,一手抓著脖子咳得聲嘶力竭。
白哉鄙視地瞥了眼滾到地上的黑發青年:「白癡。」
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海燕扶著桌子勉強爬起來,心有餘悸地看著桌子上那堆酒瓶:「這,咳咳,這是什麼……」
「這是我新研究出來的酒哦。」涅繭利端起自己的小酒杯「吱」了一口,「怎麼喝都不會醉,味道雖然辛辣了些,但習慣了也自有一番風味。要不要再來點?」
「……不,不用了,謝謝。」海燕決定,以後要離十二番隊遠一點。他幽怨地望向自己原先那桌,心裡默默哀嚎:我都這麼犧牲了,你們兩個家夥給力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