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努力搬運（1 / 2）
月，在漆黑的夜晚不見身影。
安靜的VI病房門被緩緩推開，身穿西裝革履的成功男士，帶著他的風塵仆仆，小心地踏著專屬定製的皮鞋進入關燈的房間。現在時間淩晨兩點，他為了見蘇佳安專門坐飛機回來。
他瞧了一眼平躺著的蘇嘉安就默默退出了，害怕打擾人休息。
醫生休息室內明亮得出奇，兩人挨著坐一起。
「溫綸，他沒事吧？」
醫生叫袁溫綸，beta，在協會從事omega分化相關的工作。
「你放心，嘉安沒什麼事。」袁溫綸舉手發誓，又從手旁的資料堆裡拿出蘇嘉安的病歷增加可信度，「隻是……他分化成了OMEGA。」
「什麼？」男人一臉不信的樣子，一把搶過病歷，粗劣地翻開第一頁，目光直接撞上性別一欄。
「不、不可能！不可能！佳安都要二十七歲了，不可能分化！」男人當即就把病例扔在桌上，發出「磅」的一聲響，「重新測！」他知道分化成OMEGA意味著什麼。
「你冷靜點，」袁溫綸默默拿回了病例本，還不忘把弄皺的地方撫平，「我已經測過幾次了，事實就是如此，並且現在蘇佳安的身體情況是二十二歲的生理水平，應該是……」
「你是說弟弟分化了？」
「嗯？」袁溫綸一頓，豁然開朗，「原來佳安都告訴你了，那行那行。」省的要他解釋一通。
賀禹航，蘇佳安的丈夫，兩人結婚已經五年，離婚才知道蘇佳安還有一個弟弟，弟弟就在他們身邊，叫蘇嘉安。
東升西落，一轉眼。
蘇嘉安倒是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就是警報跟槍聲迭起的那天。
他支撐起身體，卻感到十分脫力，幾聲腳步聲細細碎碎地落入耳朵。
「沒事吧？」賀禹航趕緊扶住蘇嘉安，把他好好安置在床頭後，坐在了床邊。
看著蘇嘉安發白的臉，賀禹航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是別扭，也是心疼。
蘇嘉安被看得心頭發怵，不由自主地把頭一偏。
「你、你是弟弟嗎？」賀禹航看著蘇嘉安慢慢地看向他，「你別害怕，佳安已經跟我說了。」
賀禹航故作老成的說道：「還有啊，你叫他放心，情況我已經上報，你們先好好休息，所有——我都會解決。」
蘇嘉安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默默點頭。在他眼裡，哥哥與他的丈夫完全就剩一個紅本續著之間的聯係。
他們之間沒有接口勿，不會做愛，完全不像夫妻。
袁溫綸邊看著報告，邊推門進入，「行了，收拾收拾回去吧，沒什麼問題。」說完，示意賀禹航出去。
「行。」賀禹航站了起來，扣好了西裝的紐扣，繞開他們出去。
聽見「砰」的一聲後，蘇嘉安才敢動，他單純的眼睛望著袁溫綸，想找到結果，「我哥哥……」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袁溫綸走近拍拍他的背，「不是你們自己決定的嗎？」
「不、不是的。」蘇嘉安急了，照目前的情況看，他從來沒有那麼長時間掌握過主動權。
不能說是高興，隻能說是害怕。
「放心，檢查出來——沒有任何問題，現在就是時間問題。」袁溫綸給蘇嘉安指了條明路，「你先回家，暫時替代一下。」
回家？家？蘇嘉安感到陌生，他跟著哥哥大部分都是住在軍部的宿舍。
通過車窗看景色的變換，蘇嘉安是不知道究竟哪條才是到「家」的路。賀禹航就坐在自己身旁，他是真有點怕這位哥夫。
何況，現在自己分化成omega，跟一個alha挨的那麼近，也不算什麼事。
蘇嘉安腦袋抵在了車窗上，默默地嘆了口氣。
哥哥快跟我換回來吧，我不想暫時替代一下……
關於他們家——蘇嘉安真沒有什麼印象。
他們在餐廳用完餐後，全靠賀禹航引路帶他走走轉轉。蘇佳安回「家」住的時間很少，少到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之後，夜幕初降，又被領著去了主臥。
睡覺的地方倒是有印象。
蘇嘉安靜靜地坐在床上，好像沒有什麼話要跟賀禹航說。
賀禹航正在給蘇嘉安找換洗的衣服，但是扒拉櫃子的動作一停，似乎想起來了什麼。
蘇佳安對這裡是熟悉的，蘇嘉安亦然。
他真是在高興的糊塗了，什麼都想上手幫忙。相似兩人初識，賀禹航就是塊狗皮膏藥纏上了蘇佳安，什麼忙都要去搭把手。
「東西都在這裡，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賀禹航關上了櫃子，落荒而逃，「我先出去了。」
安靜。
蘇嘉安隻敢拿這個詞形容。他躺在床上，解放重重的四肢，小聲嘟囔道：「哥哥快回來。」
在齊茂延那裡存在的時間他還可以忍受，是基本操作，每次受完重傷總有那麼幾天是蘇嘉安暫時替代出現。
在賀禹航這裡存在的時間不是，時間算是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