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係統，蘇醒（1 / 2）
「成功？」
霍莉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有氣無力地提取關鍵詞。
月匈口內的寶石靜靜懸浮，左月匈傳來微微暖意。
她用力搖搖頭，甩掉眩暈感。
「你是係統？」霍莉捂著月匈口，試探著問道。
似乎觸及到關鍵詞匯，霍莉的麵前突然跳出一個設置界麵。
上麵有著音量大小分辨率等內容，不過目前全都是灰色狀態，隻是起一個擺設的作用。
「這好像是電腦遊戲的設置界麵，不過這界麵怎麼關閉啊……」霍莉端詳著設置界麵，她觸扌莫這個界麵，界麵並沒有直接穿過她的手指，指尖穩穩地觸碰到了屏幕。
不過沒什麼用，屏幕上的內容都是灰色的狀態，可能遊戲世界中不存在能使用它的情況。
霍莉來來回回地觀察這個界麵，上麵並沒有她熟悉的×號，沒辦法用觸扌莫的方式關掉它。
「關閉？」她嘗試聲控。
設置界麵消失了。
「主界麵？設置？Setting？」
係統沒有反應。
霍莉心裡慌了一下：「係統？」
設置界麵重新出現在她的麵前。
霍莉高懸的心重新落回，看來「係統」就是設置界麵的觸發詞了。
「還好還好，聲控起碼比手操隱蔽。」霍莉拍拍月匈口，長舒一口氣。「不過可惜，寶石居然不是係統。」
霍莉緊接著嘗試係統觸發的分貝大小，發現就算是她在心中默念，界麵也能夠直接出來。
這下可是真的強力了！
盡管教皇的寶石還在霍莉的體內，但是霍莉決定原諒已經死透的教皇。要不是他留了這一手，恐怕她到現在都不會獲得金手指。
「不過係統到底有幾個頁麵？不會就這一個吧……」
霍莉絞盡腦汁搜刮自己的詞匯儲備，挨個挨個嘗試，隻試探出「背包」「任務清單」這兩個界麵。
「背包」界麵空空如也，和設置界麵一樣沒有任何的作用。
倒是「任務清單」，目前處於「待結算」的狀態。
「待結算？我完成了什麼任務嗎？」莫非是殺掉教皇的原因？
「不過這得怎麼完成結算啊……行不通，先關閉吧，想想怎麼出去。」
霍莉關掉任務界麵，煩悶地盤坐在水泡中，和她猜想的有所出入，教皇的寶石並沒有讓水泡破裂，讓她清醒過來。
不過可以清楚的是，寶石打開了她的金手指，雖然目前來說這個金手指和沒有沒什麼區別，但是至少給了她希望，一般有著金手指的穿越人，有著很大的可能是主角，而成為了主角，那麼她突然領盒飯的概率就小很多了。
「為什麼別人的金手指就那麼厲害，我經營了這麼久才有一個，目前還沒什麼用，這就是真穿越的命運嗎？」
垃圾命運！
一個深藍色的界麵忽然彈出。
霍莉猛地一抖，金色長發在液態空間中甩動幾下。
「嚇我一跳！等等，這是……」
霍莉湊近身前的麵板。
「命運軌跡……？」
麵板靜靜地浮在霍莉的麵前，上麵隻有兩條線，一條是淺藍色的虛線對角線，另一條則是紅色虛線，呈現著波動的模樣，起起伏伏。
上麵沒有縱坐標，而橫坐標則是時間。
兩條線曾有相交，但從未重合，線裡的星光明明滅滅，隨著霍莉的呼吸而閃爍。
目前軌跡的狀態是紅色虛線不斷上升，越發遠離藍色虛線。
「這是我的命運……？」
霍莉驚奇，她伸手觸碰麵板，觸及指尖的麵板上濺射點點星光。
星光讓霍莉篤定了猜想。
「這就是我的命運。不過這兩條線是什麼？虛線是什麼含義？顏色又對應著什麼？」霍莉有太多困惑想要解答了。
這個係統真的隻是一個係統，沒法對霍莉的疑問作出任何的回答，它兢兢業業地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霍莉百思不得其解，隻有時間橫坐標，說明她的命運是在變化的，可是為什麼是虛線，兩條線相交又是什麼意思？
如果有一條是她的命運，那另外一條線又是什麼？
……
「沒時間再琢磨了，先醒過來再說。」
霍莉關掉命運軌跡。
空間又回到了最初的純白。
「一定有辦法的。」霍莉觀察著白泡，自己的意識海還能出不去，她有這麼不堪？
她閉上眼，軀體慢慢析出數根翠綠色的細線，向遠處不停地擴散。
白泡似乎真的沒有盡頭。
「這個鬼東西超過三維世界了。」霍莉不敢置信，活在一個神明和法術並存的世界，居然還有機會說出前世的物理詞匯。
神智越發清晰，身體已經遍布綠線，密密麻麻地填充著周圍的空間，汲取著海水。
不夠，還不夠。
能量不足以支撐她探尋邊界。
霍莉心念一動，幾根綠線猛地穿透左月匈。
劇痛襲來，霍莉疼得臉皺成一團，下手卻沒有絲毫遲疑，精神力凝聚的綠線穩穩地紮穿她的月匈口，裹住剛來沒多久的寶石。
「咳咳……真……疼……」
意識海裡的她不是本體，死不了，但是精神體的恢復又慢又難，要不是急缺能量，霍莉絕對如何都不會選擇破壞自己的精神體。
「把寶石……溶解……應該夠了。」
霍莉捂住月匈口，疼痛的刺激麻木她的思維，導致她無法集中精力在體內溶解掉它，隻能操控綠線把寶石拖拽出來另做處理。
似乎覺察到了霍莉的殺意，寶石蜷在綠線中間，自行碎裂。
一股金紅色的火焰從寶石中冒出，借助綠線飛快地燃燒。
像是觸碰到了雪梨紙，絲線頃刻間被火焰吞噬殆盡，不留一絲灰燼。
「我……去！」
霍莉惱怒睜眼，沒來得及出口的咒罵猝然停在嘴邊。
精神體的所有感覺都消失了，疼痛戛然而止。
眼前，是另一天地。
水泡的白色正黏膩地下滑，爆著黏糊的氣泡，不情不願地露出精靈木牆，牆上是一幅幅寫實逼真的畫像。
頂級附魔顏料繪就的眾神在牆上垂眸緘默不語，祂們的雙手被黑色火焰釘穿，流著顏色各異的血液。
有幾個神明頭顱被斬下，脖頸處插著一柄火焰長劍。
雖是畫像，但是畫像上的血液卻一直滴落流淌，直到隱入牆邊。
「愛欲之神，豐收之神，藝術之神，幻神……這些不都是有罪之神，已經被抹除存在了嗎？」霍莉驚愕地注視著麵前的幾位神明畫像，身為教皇候選人之一，她精通神明歷史和 神明語言，借助畫像特征和下麵的神明名諱，她辨認出幾位已經消失的神明。
被判有罪的神明失去了收集生靈信仰的能力，職能會被其他神明接管，淪為沒有存在意義的靈體，會極快地從世界消亡， 信徒也會失去祂們提供的力量。
「這是囚籠……還是墓碑？」
霍莉站在球體的正中央環視一周，難以相信眼前的場麵。
更讓她震驚的，一些無罪的陌生神靈都在這裡擁有畫像，但是依舊被黑火貫穿手心。
她一個個掃視過去，神明的姿勢各異，手被黑火統一釘穿，低垂著頭顱，隻有祂們的背景和衣著展現著祂們曾經的地位和力量。
火焰繪製得實在逼真，霍莉甚至能感受到它所帶來的熱氣。
「有罪……神明也有罪孽？」
霍莉抬頭向上觀察，被左上角一個神明的畫像奪取視線。
那是一位女性神明的畫像，有著一頭漂亮的藍色長發，搭在大腿的發尾是深綠色，樣貌甜美，嘴角上揚。祂身穿白色絲綢長袍，繡滿橄欖葉，戴著一根華麗的金色項鏈；在祂背後是無窮無盡的蔥鬱森林，陽光從林木中穿過，落在祂的肩膀上，看到這幅畫，如同和祂麵對麵，能切身感受到祂無盡的生命力。
祂手掌合十，被黑火死死穿透，流淌著金色血液。
無論是精致的服飾，還是旺盛的生命力，都和祂旁邊的其他神明格格不入。
霍莉望向畫像下的名字。
「奧克斯——死罪。」
奧克斯，療愈女神？
死罪？！！
「人類，來此何意？」沉悶沙啞的低音回盪在空間中。
有人？
霍莉收起臉上的錯愕，迅速平靜自己的心情。
她抬頭，空間內空無一物，但是霍莉能感受到有什麼正在注視著她。
霍莉如實告知：「我並非有意來到這裡的，我想從這裡出去。」
目前她不想知道什麼秘密，在這裡活了八年，她非常清楚，知道越少活得越好。
審時度勢，謹慎選擇，這是安穩活下來最重要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