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白玉堂(1 / 2)

加入書籤

伴隨著馬三淒厲的慘叫之後,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下來。

馬三踉蹌的從地上爬起,看著眼前這副場景,他眼中那副著急的神情早已按耐不住了,雖然雙手都有些顫抖,但他還是猛的撲向了純鈞。

「我跟你拚了!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怒吼,馬三一拳向著純鈞的臉上襲去。

但這無疑是螳臂當車,純鈞右手舉著那個小孩的同時,還能瞬間做出反應,直接一腳踢在那個馬三的身上,頓時就將他踢飛了幾米遠。

「轟」的一聲,就隻見那馬三一下子撞到了身後的桌子上,那木桌自然是受不了這等沖擊的,被撞的四分五裂了。

見此情景,那被純鈞抓住的小孩,一邊掙紮的同時,還一邊大喊道:「爹!」

千年扌莫了扌莫額頭,囑咐道:「小心點,我們是來抓人的,不是來殺人的。」(虛弱音)

「放心,我有分寸的。」

純鈞語氣輕鬆,但臉上卻是一副絲毫不在乎的模樣。

「你們兩個混蛋,放開我,我要殺了你們,混蛋!放開我!」

那小孩明明被純鈞鎖著脖子,但卻依舊生龍活虎的,一邊罵著純鈞,一邊握緊拳頭,不停的捶打著他。

「煩死了,我就說我討厭這些熟坯子吧」

「活兒是你攬下來,現在抱怨也來不及了吧。」(虛弱音)

純鈞一臉不耐煩的,將那小孩伸向千年道:「來,讓他安靜會兒,順便把這地上的垃圾清理一下。」

「真會使喚人。」(虛弱音)

千年雖然嘴上抱怨,但還是拿出笛子,隨即吹動起來。

一股青色的能量在空氣中被匯聚,隨即逐漸的變成像是絲線一樣的東西在空中浮現,伴隨著悠揚的笛聲,宛如流水一樣穿過那個小孩的雙手雙腳,以及地上躺的橫七豎八的那些人,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

但這隻是表象,隨著千年的笛音一變,剛剛悠揚的笛聲,隨即有了一絲堅毅,好似刀劍劃過一般,讓那絲線一樣的能量,一下子便擁有了實體,將那小孩的手腳捆了個嚴嚴實實,順便還將他的嘴給封了起來,讓他完全沒了剛才的囂張。

地上的那些人,也像是被什麼東西操控了一樣,紛紛從地上爬了起來,宛如真正的行屍走肉一樣,一個個的排著隊,向屋外慢慢走去,連地上散落的碎銀、銅板都不聞不問了。

「這下乾淨多了,那我們就來談談正事吧。」

純鈞換了一隻手,拎著那小孩的脖領子,緩步向那馬三剛剛倒下的地方走去。

「你還想躺多久啊?這點程度還不至於傷到你吧。」

純鈞的話說完,對方卻依舊沒有回應,那倒在地上的身影,像是死了一樣,癱軟在那裡。

「真死啦?那行吧,那我們就把你的寶貝兒子帶走了,你以後也別想再見到他了。」

說著,純鈞拎著那孩子轉身就要走,就隻聽一陣騷動。

那馬三在遭受那樣的重擊後,竟還能支撐著身子站起來。

隻不過,看他的表情,似乎是有點痛苦的,本來人就瘦,看起來就有點弱不禁風的樣子,這下被這麼一弄,變得感覺可憐了。

「呦,還活著呢。」

那馬三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一邊哭一邊祈求道:「這位爺,您行行好,放過我的兒子吧,他雖不是親兒子,但他已經比我親兒子都親了啊,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放我們爺倆一馬吧。」

純鈞笑著看著他,說道:「放心,我們也不是什麼魔鬼,不會為難你們的,你兒子嘛,還給你就是了。」

聽到純鈞的話,馬三剛想磕頭感謝,就隻聽純鈞冷冷的說道:

「不過……你得說清楚,四十年前,權家三十幾口人的滅門慘案,到底是誰乾的?」

聽到這,馬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接著說道:「這位爺,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

「哦,是我說的不夠清楚了,應該說,四十年前,在開封地區,發生的權虎府上三十幾口人的滅門慘案,到底是誰乾的?」

純鈞依舊笑著,但眼神中已經透露出了一股肅殺之感,感覺要把眼前之人生吞活剝一般。

搞得馬三頓時後背一下子汗如雨下,眼神也開始略微了躲閃起來,隻不過他卻依舊麵色不改的裝傻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哦?那就說些你知道的吧,你的祖籍是開封的吧,怎麼會跑到遼東這來了?」

「……」

「裝啞巴,可沒什麼好下場啊…」

「…生活所迫嘛,逃荒來的。」

「嗷,這樣啊,那你這口音,怎麼一股子京味啊,不像是最近學的吧。」

「哈哈,小的時候在開封,跟幾個京城來的大爺做過工,就是那時學的。」

「嗯,你這手法挺厲害啊,是叫三仙歸洞吧。」

「是的,爺。」

「這技術一般是變戲法的才會吧。」

「……」

「傳男不傳女。」

「……」

「當年那個『鬼手』王虎就厲害啊。」

「您到底想說什麼啊,爺?」

「聊聊嘛,也不急。」

「……」

「你是開封的,有沒有見過王虎變的戲法?」

「我那時還小,沒聽說過什麼王豹。」

「哦……王豹,那個人叫王豹嗎?」

「……」

下意識的說漏了嘴,這讓馬三頓時感覺頭皮都麻了。

「沒想到你記得比我都清楚嘛。」

「……」

「剛才不還是…不知道嗎,怎麼?一下子又知道了?」

「混江湖嘛,總是能聽到的。」

「聽他們說,你今年才三十有二,四五十年前的故事倒是蠻清楚的嘛。」

雙方沉默片刻,一下子現場的氣氛像是凍結了,馬三的表情也沒了剛才那樣的冷靜,有了一絲不安感。

「你到底想說什麼?」

「據我們所知,四十年前,那個原本叫王豹的家夥,後來改名叫了權虎,與官府勾結,開設賭場、米鋪、高利貸,是有名的富豪啊……」

馬三愈發的緊張起來,趕忙說道:「說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

純鈞隨即輕描淡寫的說道:「那個王豹,生前膝下無子,死後家產卻被人繼承,連生前的一眾家眷都被其收留,持續了十多年的時間呢……」

馬三的表情雖然盡力的沒有波動,但豆大的汗珠已經順著他的臉頰落下,整張臉都看起來有點油光水滑的了。

「你好像很緊張啊?」

純鈞一臉邪笑,語氣輕飄飄的說了這麼一句。

馬三則是絲毫不敢回話,隻是怯生生的搖了搖頭。

「別緊張嘛,三爺。」

純鈞此話一出頓時氣氛就變得像是死一樣寂靜了,好像連空氣中漂浮的灰塵都停了下來,隻能聽到馬三的心跳聲。

「這…這位……這位爺,您這是什麼意思啊,您這不是拿我開涮嘛,我哪配叫爺啊,我就一靠手藝活吃飯的。」

「哦?是嗎?」

純鈞左手依然拎著那個小孩,右手則是不緊不慢的向懷裡掏去,隨著一張有些泛黃的油紙被拿出來,馬三不禁咽了一口唾沫,純鈞拎著那紙的一角,抖了抖,那紙便被抖落開來。

隻見那油紙上畫了一幅畫像,畫像上的人,尖下巴,高鼻梁,瘦的跟猴子似的,眼袋有些重,看著三十多歲的模樣,重點是那張紙上清楚的寫著,懸賞馬三的文字,這紙是一張通緝令。

而通緝令上的人,和眼前的馬三,近乎一樣。

「四十多年了,保養的挺好啊,跟畫像上還一模一樣嘿。」

馬三自見到那幅畫像的時候,就已經被嚇得魂不守舍了,整個身子像是通了電一樣,麻的根本動不了。

可能是完全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還能有人找到他,他竟脫口而出道:「你們是當官的狗腿子砸,來抓老子的嗎!」

「謔,有點血性嘛,敢這麼說話。」

但馬三此刻已經絲毫不在乎眼前之人是什麼身份了,隻是自顧自的罵著。

「你們這些臭當官的,想抓老子,沒門!老子能逃一次,就能逃無數次,你們一輩子都別想抓到我!」

說著馬三再一次握緊手上的小刀,弓著背,一個跳刺,便向著純鈞的脖頸處襲去。

「嗬,還是個練家子。」

說著純鈞一個側身,輕鬆躲過,但對方顯然不打算停下,剛剛馬三一直沒動真本事,這下一下子像是發了瘋,連續幾刀下來,招招直逼要害,動作也乾淨利落,完全沒了剛才那副求饒的模樣。

純鈞一邊拎著那個小孩,一邊躲避對方,顯得十分狼狽。

「嘖,真麻煩。」

索性,純鈞直接一把將那個小孩往後一扔,交給身後一直在扌莫魚的千年,隨即全身心的投入於和對方的交手當中。

雙手都空了出來後,純鈞的招式也不再是隻有躲避,可以進行一些簡單的格擋了,搞得像是在與人切磋一樣,純鈞十分樂在其中。

「來啊,接著來啊,再猛烈點。」

純鈞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直接惹惱了對方,讓對方的攻勢更加的激烈了。

後麵的千年雖然一直在扌莫魚,但也確實不喜歡純鈞這樣一直與對方浪費時間,隨即吐槽道:「別浪費時間了,你就不怕那邊催你。」(虛弱音)

「嘖。」

說到這,純鈞不由的抱怨了一聲,隨即也不再與對方糾纏。

在對方一記揮刀下劈之後,純鈞一手格擋,另一隻手猛的一招蓄力,朝著對方腹部就是一記重拳,打的對方直接就鬆開了手上的短刀,並且連連後退,直至倒在了地上。

「嘖,我還想多玩會呢。」

純鈞理了理衣服,向千年抱怨道。

「上頭了容易誤事。」(虛弱音)

「唉。」

但事情顯然沒有結束。

二人話音剛落,就隻聽剛剛倒在地上的馬三,竟然又動了起來,而且還發出了一些詭異的骨頭摩擦聲。

「他果然是狌。」(虛弱音)

「嗬,那不是越來越好玩了嘛。」

純鈞活動了一下肩膀,緊盯著對麵,一臉興奮。

而對方似乎也在回應期待,伴隨著「轟隆」一聲,那地上被砸壞的木桌飛濺開來,那馬三噌的一下,一個鯉魚打挺便站立起來。

他目露凶光,表情猙獰,嘴角淌著哈喇子,手上拿著一把不知從哪裡掏出來的小刀,身上也散發著一股詭異的邪氣。

嘴裡時不時冒出兩種語氣的低語。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趕緊離開!」

「把…我的…寶貝…還給我!」

搞得純鈞有點扌莫不著頭腦,但也沒有過多在意,隻是挑釁道:「別他媽廢話了,趕緊的。」

話音剛落,那馬三猛的向純鈞撲去,來勢之凶猛,讓純鈞都有些後怕,一個側身躲過之後,一個擒拿手,便將其摁倒在地上。

「我去,什麼玩意,怪嚇人的。」

純鈞一臉嫌棄,將對方死死按住,按道理來說,對方應該完全動不了了,但那馬三卻依舊在不停的抽搐著,四肢也發出了詭異的骨頭摩擦聲。

「這些狌真讓我覺得惡心,嘔~」(虛弱音)

「倒也不至於這樣吧,有那麼惡心嗎?。」

「嗯。」(虛弱音)

兩人就這樣吐槽著,絲毫不在乎地上被摁倒的馬三,反倒是被束縛住的那個小孩,見到此場景後,瘋狂的掙紮著,試圖掙脫出來,救他的父親。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顯然是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預料。

隻見,那馬三一陣抽搐,竟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扭動著另一隻手,翻轉過來抓住了純鈞的手臂,瞬時間,純鈞眉頭一皺,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馬上就鬆開了對方,並且與對方拉開了幾個身位。

「怎麼了?」(虛弱音)

「這家夥,不對勁。」

那馬三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起,本來就消瘦的身子,現在看起來愈發的詭異起來,宛如一個人形的枯木,他那隻被翻轉到後背的手,也在一聲聲骨頭嘎吱嘎吱的聲音下,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純鈞沒有多廢話,立馬召喚出寶劍,做出戰鬥的架勢,完全沒了剛才那副玩玩的心態。

「如何?」(虛弱音)

「有點不妙,隨時準備好,帶是帶不回去了,現在就把他宰了。」

「了解。」(虛弱音)

千年語氣雖然飄飄然,但也同純鈞一樣,擺好架勢,盡顯英氣。

雙方僵持片刻後,還是那馬三先發製人,兩股詭異的黑氣,在他的雙手纏繞,好似毒蛇環繞,他伸出手猛的一撲,純鈞順勢提劍一斬,竟被對方用雙手擋了下來。

純鈞又眉頭一皺,將對方彈開,繼續與對方僵持著。

「果然……這家夥,他媽的在吸收我的能量,隻是被他的手觸扌莫了一會兒,我就感覺到一股能量被他抽走了。」

「那確實不能進行回收了,趁早處理了吧。」(虛弱音)

「所以……要速戰速決啊。」

純鈞左手劍指,右手架劍,馬步下壓,架起氣勢來。

那馬三也不知疲倦般,又一次撲了過來,直取麵門。

純鈞先是退步,隨後提劍回拉,順勢迫步點劍,直接戳向了撲過來的馬三。

隨著一聲嘶吼,那馬三的雙手顯然是沒有擋住這次的攻擊,純鈞的劍直接就貫穿了對方的一隻手。

純鈞用勁一崩,對方的手掌就同香蕉的皮一樣,輕鬆劃開,分割成兩半開來,鮮血也頓時噴湧而出,染紅了馬三一隻手的前臂。

馬三雖吃痛的亂叫,但也沒有收手的意思,依舊張牙舞爪的伸出另一隻手,抓向純鈞。

不過沒有收手的人,可不隻他一個,純鈞一個回絞,再一次蓄勢回拉,隨後側身躲過對方的同時,猛的一個下劈,就將對方另外一隻好的手給砍了下來。

一時間,那馬三立馬就發出了宛如惡鬼一般的哀嚎聲,痛的連連後退,隨即又倒在地上打起滾來。

一邊滾,一邊喊道:「我的手啊,我的手!」

似乎與剛才已經沒了剛才那副凶惡的模樣。

純鈞看著他這樣,雖然很可憐,但還是踩著他的身子,往他的月匈口補了一劍,這才收起了寶劍,撓了撓頭道:「我還以為有多難對付,沒想到還蠻輕鬆的。」

「雖然是狌,但本質上還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再加上常年混跡這種地方,哪可能是你這種練家子的對手啊?」(虛弱音)

「也對,不過他這前後反差也太大了,是奇物的能量沖到腦子了?」

「應該是因為他的身體裡,有兩個意識吧。」(虛弱音)

「一體雙魂?」

「嗯……大概吧,雖然我不喜歡你的這個說法。」(虛弱音)

「那就難怪了。」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都市相关阅读: 請讓我的心再跳五分鍾 沒活?那就離開出我的世界 靈魂擺渡4之444號黃泉客棧 緣分與遇見 古來意難平,今傳天下知 重瞳陰陽獸 非正經研究員 滅了這個天 風裡雨裡,財大等你 靈能世界,我學仙法很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