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逃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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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崇怒不可遏,可也不能把韓凜留下。

韓凜口口聲聲稱:「臣的新婦被擄事小,大齊國威何在,拓跋遲視大齊法度於無物,公然在帝京行凶,實乃罪不可赦。臣身為征北大將軍,駐守北境,絕不能讓拓跋部族重蹈慕容部的後塵,與我大齊為敵。」

韓凜說完這些話,也不等高崇降旨便走了,帶著他回洛陽時帶的人馬,直奔冀州而去。

蕭寅還未及入宮,便收到拓跋遲擄走商離的消息。

「聖人,此事必然有詐,絕不能放韓凜單獨而去。」蕭寅急忙入宮,可還是晚了一步,追悔莫及,「聖人,你怎能……」

高崇也急了,「你讓朕如何處置?那拓跋遲把人帶走,還四處招搖,定國公府的大門、帝京的北門,他都張榜廣而告之,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擄了韓凜的新婦。可他先前在朕麵前,向商九提親之事,人盡皆知,為此朕還設下比武,他與韓凜打得頭破血流,互不相讓。再者,公主府走水,用的是高非嫉妒商九之名。如今,高非與拓跋遲聯手,合情合理。朕若是不允韓凜離京,世家會如何說朕,你想過沒有?」

蕭寅躬身再道:「可邊將的妻兒必須留京,韓凜與郡主一同離去,這於法不符。」

高崇猶豫之際,小黃門來報,「定國公在宮門外求見。」

「你看,韓凜與商九剛離開,定國公便來了。這便是韓凜離在洛陽的人質,朕動不了,也不能動,但他確實是韓凜最好的後盾。蕭寅,你輸了,莫要掙紮,棋差一招,滿盤皆輸。」

可蕭寅不認,被戲耍至此,顏麵無存。若是不出這口氣,難消他心頭之恨。

商離睡了一覺,醒來發現並不是在定國公府的竹落院,韓凜也不在。但她所在之處,有幾分眼熟,但一時竟想不起來。

「你醒了?」拓跋遲坐在角落裡,伸了伸懶月要。

「酒裡下了藥?」商離沒有驚訝,語氣如常,「這是你與定之商量好的,是進洛陽前商量的,還是臨時起意?」

「你覺得呢?」拓跋遲被她一連串的追問問懵了,「你如何知曉酒裡下了藥?」

「猜的。」商離不能肯定韓凜會用什麼樣的方式帶她離京,但韓凜信心滿滿,那一定是行非常之事。婚儀當日,她看到拓跋遲與韓凜之間的劍拔弩張,便已經認定此事應是與拓跋遲有關。

「昨日洞房,韓凜倒了兩杯合巹酒,用的是兩個酒壺。他以為我沒發現,但我怎麼可能沒看到。」商離起身,披了一件外袍走到暖爐前烤火,「但我還是喝了,他希望我喝,我便喝了。」

「你便這麼相信他?」拓跋遲長嘆一聲,「也難怪,你們青梅竹馬,眼中隻有彼此。」

「他是我郎婿,我不信他,我還能信誰?」商離被韓凜說服了,留在京中無益,不如隨他去冀州,拿到蕭寅與韓充的證據,解朝堂的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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