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有人上門 未知來客(1 / 2)

加入書籤

關於薑鶴軒最後說的那句話, 所有人都疑惑不解,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薑郎君為什麼要問蘇將軍是誰呢?他這話什麼意思?」

「看他的表現對蘇將軍好像非常陌生,加上這句話, 就像不認識她的一樣。」

「胡說, 他們倆認識那麼長時間, 有許多刻骨銘心的經歷,怎麼會不認識?」

「要我說, 會不會那山崖底下有髒東西, 他們掉下去之後,薑郎君被髒東西附身了, 所以變得神誌不清。」

「哇, 那會不會蘇將軍小時候掉下去也是被髒東西附了身, 所以長大後才會做出那些不可理喻的事情。」

「夠了啊你們,越猜越離譜了, 子不語怪力亂神。」

「鬼神之事不可盡信,也不可不信,還是得懷有敬畏之心。依我看,薑郎君的表現是有些神神叨叨的, 不如到時候請道士和尚來念經驅邪。」

「越說你們越來勁了,話本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鬼神, 也沒有出現什麼詭異的事, 你們就不能往合理的方向想一下?」

「我們都不行,那你說唄。」有人挑釁道。

聽到有人搭茬,那人頓時坐著身子,撫平衣領,撣撣衣袖,裝模作樣地說:「既然郎君盛情相邀, 那鄙人就獻醜了。」

他賣著關子,拉長了音調故弄玄虛,「你們——可有聽說過『失憶』?」

眾人俱是搖頭,「沒聽說過。」

見他們果真都不知道,那人略有點得意,「『失憶』顧名思義就是失去記憶。我們記憶東西,比如背書,都是靠腦子來的,當腦袋受傷之後,如果負責記憶的部位受到重創,就會不記得前塵往事。」

「你莫不是在唬人?我怎麼從未聽說過這般病症?」

那人當然不會承認。

他說的都是真話,失憶這個說法他也是從別處聽來的,並不是在胡編亂造。

他搖頭嘆息,「這位郎君。你沒聽過不代表沒有這回事兒啊。須知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恰巧我前不久前聽說了關於失憶的一件事。」

這事是他偷聽到的,當時他遇見一個婦人神神秘秘地跑到樹林裡,對著一棵樹說話。他本來想避開,卻聽她嘴裡念叨著的事情不同尋常,他一下就被吸引了過去。

聽完之後暗暗稱奇,今日終於找到機會被他拿出來炫耀一番。

他見眾人好奇,被故事吸引,全都圍過來聽他講,於是心中更加得意了起來。講得更加賣力,連說帶比劃,自己還補充了許多細節。

要說這個故事也是跌宕起伏,離奇曲折,而且更離譜的是它竟然是真實發生的,貌似事件的主人公與那婦人認識。

伴隨著他的講述,眾人被拉扯到故事世界中,一會兒驚,一會兒嘆,表情變化多端,反應不一而足。

「來歷不明的男人怎麼能撿回家?長得再好看也不行。」

「什麼?他失憶前竟然還有一個妻子?那他不就有了兩個妻子,好家夥,坐享齊人之福呀。」

「這位小娘子也太慘了,本以為是個良人,誰知道卻是個早已有妻室的有婦之夫。」

「幸好她跑出來了,要不然後麵的事情更難掰扯。不過前麵那位娘子也是個賢惠的,兩個人都很可憐。」

還有一些對故事中的情節提出質疑,不怎麼相信的。

「真的假的?有這麼巧合嗎?會不會是騙人的?我怎麼不太相信?誰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來路不明的人?」

「不太對吧,他失憶之前也就是一個普通的鄉野村夫,為什麼偏偏失憶之後步步高升呢?」

「不知道為什麼,我怎麼覺得這故事給我的感覺與話本相似。」

「哎呀,你想多了,人家這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可不是想怎麼編就怎麼編的話本。」

「說到話本兒,我突然想起下一冊發行的時候恐怕要到除夕了,那時候書店得關門閉店吧。我們是不是看不到了,最早可能也得等到過年之後?」

這話一出,四周的哀嚎聲更淒慘了。

周娘子近幾日有些心虛,那個故事在心裡憋得久了,又無人能講,她實在忍不住,跑到樹林裡對著一棵小樹劈裡啪啦講了半天。

講完之後意猶未盡地轉身要走,卻瞥見有棵樹的背後顯露出一個男人的衣袍。

她嚇得趕快跑了,一邊擔心那人是不是心懷不軌,又擔心她說的那些事是不是被他聽到了,萬一被他傳出去了可怎麼辦?會不會被人找上門來。

所以周娘子一改往日裡愛說閒話的作風,變得安靜了許多。

特別是當許乘月來送馮一娘的時候,她簡直嚇得魂不附體,以為是自己亂說閒話的事情被許娘子給發現了。

好在隻是虛驚一場。

許乘月將馮一娘送過來之後,專門給鄰居家的周娘子說了一聲,畢竟馮一娘現在孤身一人,有個熱心的鄰裡也好互相照應著。而且經過了她上次講的那個故事之後,周娘子現在不愛給人做媒了。

她知曉了許乘月的來意,拍著月匈脯保證,「許娘子放心吧,有我照應著,保管什麼都好好的,坊裡的住戶我都認識,不會有人欺負她。」

許乘月笑道,「周娘子的為人我自然放心,我來的路上正好買了一些梨,送給你嘗嘗。」

人情世故方麵,許乘月還是很會拿捏的。

秋露提著籃子遞給周娘子,裡麵裝著許多新鮮水靈的梨子。

周娘子擺手急忙推拒,她是個好事的性格,但並不喜歡占別人便宜,況且誤將許娘子的私事說了出去,已經夠讓她心虛的了。

「這可不成,我又沒幫你什麼事,怎麼能收你的東西,再說了鄰裡鄰居的,搭把手而已,用不著這些。」

兩人推來推去,最後周娘子還是籃子裡拿了兩個梨,再多的她就不肯收了。

馮一娘正式在這裡安頓了下來,她看著這座宅子,有些不敢置信。

她真的逃出了楊家,從此要在這裡安居了。

她轉身朝許乘月俯身一拜,「多謝許娘子大恩大德,馮一娘無以為報。」

許乘月連忙扶起她,「我隻是舉手之勞,用不著你這樣,況且就算我做得再多,還得你自己先立起來才行。你應當感謝的人是你自己。」

家暴不隻是一種身體上的暴力,更是一種精神上的控製,讓被害者恐懼暴力,變得甘願服從,長期處於緊張與恐懼的環境中,心態任人拿捏,再生不出反抗的心思,因為害怕反抗之後會得來更慘痛的毆打。

像馮一娘這樣鼓起勇氣,反抗施暴者的隻是少數。

馮一娘搖搖頭,「對許娘子來說是舉手之勞,對我來說卻是雪中送炭。」

她本來是沒有勇氣反抗的,隻想一了百了結束餘生,可是當她看到許娘子在公堂上,對所有質疑不卑不亢地辯駁。她不畏懼與高官對話,連她極其恐懼不敢反抗的楊六在她麵前都如同跳梁小醜一般。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歷史相关阅读: 長生從助人為樂開始 被渣男劈腿,我轉身閃婚青梅竹馬 當小說降臨世界 一見如故,一吻傾心 我有女帝老媽,諸天萬界嘎嘎亂殺 神豪:暴富暴美後我壕無人性 凡靈飛仙 詭異時代:我的女鬼會進化? 神豪:分手是你,我成首富你哭啥 女帝好感負一萬,你讓我娶她?